寧靜芷遠,不負卿心不負君!
春桃滿臉驚恐,身子更是抖成了篩子,:“奴婢…奴婢…”
嘴裡說著,手上卻還在不斷的抓撓著。
凶手是誰不言而喻,安氏黑沉著一張臉,怒聲吩咐道:
“李嬤嬤,將她給我拖下去,嚴加審問背後是何人指使?若是不說就砍掉手腳,做成人彘。”
“是。”
李嬤嬤揪起春桃,拽著她就要拖走。
可這時,春桃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用力掙脫了李嬤嬤,撲到江芷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
“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求您給奴婢解藥,奴婢實在癢的受不了了…隻要您肯解了這瘙癢,奴婢什麼都說,奴婢什麼都告訴您。”
院中的江姝見此情形,心裡猛然一驚。
若是這賤婢將她抖落出來,那她豈不是…
想了想上前一步:“連主子都敢謀害的人,她的話又怎可信?不如直接殺了,以儆效尤,以後看誰還敢效仿?”
說著似不經意間暼過地上的春桃,眼神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春桃接觸到目光不由得身形一震,低下頭再次抓撓起來,卻沒再說話了。
安氏聞言冷眸掃過江姝,正欲說什麼,就聽守門的下人來稟報,說是宮裡來人了。
來不及多想,連忙示意將春桃拖下去。
緊接著,一模樣俊俏的公公便走了進來,
“呦,都在呢?正好,咱家是來宣讀皇上口諭的,江芷何在?”
江芷一怔,連忙上前一步:“臣女在。”
安氏也忙帶著眾人嘩啦啦跪了一地。
“皇上口諭,近日先帝溫賢皇貴妃托夢,需要辰時女幫忙抄寫經文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往生極樂。”
“我朝向來注重孝道,且定安王心焦此事多次向朕提及,朕甚感欣慰,江天嫡女江芷秀外慧中,才情出眾,且正是辰時女,現特封江芷為慧秀抄經女,每日前往定安王府為溫賢皇貴妃抄寫經文,欽此!”
江芷聞言身形一頓,眼中滿是震驚。
什麼?
慧秀抄經女?這是什麼玩意兒?
以前她怎麼從未聽過還有這麼個…嗯…這算是什麼呢?她還真想不出來。
說職位不像個職位,說封號不像個封號。
她有理由懷疑這根本就是皇上為了讓她抄經杜撰出來的。
江芷無語,此刻她隻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眼前呼嘯而過,真尼瑪想爆粗口啊!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謝恩?”
公公見江芷一臉愣怔,隻以為她是興奮的回不過神,連忙出聲提醒道。
“啊?哦,臣女江芷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芷一臉無奈,她這幾天是在想怎麼去接近定安王,可是她真的不想去抄什麼經文啊!而且還要抄那麼久!嗚嗚嗚…
公公聞言這才喜笑顏開,但是卻沒有立即離開。
安氏會意,連忙示意李嬤嬤遞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那公公顛了顛,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公公走後,眾人這才回過神。
想不到他們這兒第一次來聖旨竟然芷兒小姐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芷兒小姐已經入了皇家的眼?
那他們討好芷兒小姐,會不會日後飛黃騰達也指日可待?
這樣想著眾人看著江芷的神色也變得不一樣起來,比之從前更加恭敬。
江姝反應過來,看著江芷的眼神卻充滿的嫉妒憤恨。
怎麼好事都讓她攤上了?日日去定安王府,那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那神仙一樣的定安王會不會真的看上江芷?
安氏注意到江姝的目光不由得臉色一沉,再結合之前她的話以及春桃的神色,莫非指使春桃動手腳的人就是她?
心裡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那便很難更改。
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等江天回來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