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應付過去,江悅留下一句
“從今以後聽我派遣。”便又如來時般離去了。
小小的身影離開後,所有人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
懸在頭頂的那把刀總算是暫時撤去了。
杜海濤鬆一口氣,緊繃的身軀終於放鬆下來,可手上的痛感卻更加明顯,一波接一波如海浪般衝擊著他的神誌,令他幾近昏厥。
其餘人也終於回過神,手忙腳亂的忙上前將人扶起,又慌忙跑去請大夫。
杜海濤強撐著最後一絲神誌,拉響了江芷當初留給他的信號彈,隨後便昏厥了。
——
然而,此時的江芷處境也很被動。
右相抓的那兩人正是原主的二叔紀成和她的二嬸王氏。
兩人被迫仰著臉,眯著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看清江芷的臉,瞳孔瞬間放大,齊齊瞪大著雙眸,看著江芷的的表情驚恐不已。
想掙紮,可手腳卻被死死桎梏,隻能用嘴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左禮博見狀,抬手,下人立即撤去二人口中的棉布。
兩人啞著嗓子咳嗽了幾聲,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寧…寧兒?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聞言,江芷的身軀巍然不動,一雙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紀成看到那燭台下的影子,終於拉回神智,定了定心神,滿是疑惑的問道:
“…寧兒?難道…你沒死?你…怎會在此?你…”
紀成還想說什麼,首位上的左禮博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轉而好整以暇的看向江芷:
“如何?姑娘可還滿意?”
江芷抬眸,眼神清淡的掃過左禮博,隨即垂眸自顧自給自己斟了杯茶,輕抿一口,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當初丞相跟我這個弱女子可不是這麼說的,您莫不是年紀大忘了什麼?”
“哦?”左禮博眼眸閃了閃,一臉無辜狀:
“本相當初說的是‘活著的人’,他們二人也的確還活著。”
“莫不是姑娘理解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