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在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顯然是不願意。
江芷無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緒
“你鬆開我,我跟你走。”
似乎在斟酌江芷話裡的真實度,腰上的手頓了兩秒,緩緩鬆開。
一旁的慕容景泓看著兩人的互動,一言不發。
昏暗的月色下,一雙黑眸顯得愈發冷清深邃,似潑了濃墨,透著化不開的憂鬱,蜷在背後的手死死攥著,力道幾乎穿破皮肉。
暫時脫離桎梏的江芷有些心虛又愧疚的看一眼慕容景泓,又立即垂下眼眸。
定了定神,朝慕容景泓福身一禮:
“抱歉!”
此時,幾人都蒙著麵,她沒有用尊稱,但對於彼此的身份,在場的幾人都心知肚明。
“走吧。”抬臉看向慕容燁,轉身朝前走去。
慕容燁看一眼慕容景泓,提步跟上的同時,又順手將手搭在了江芷肩上。
江芷扭動了一下,不僅沒抖落肩膀上的手,反而使其摟的更緊,隻好放棄反抗,任由著他。
看著這一幕,慕容景泓的眼終究被刺痛,脫口出聲:
“他已經被賜婚了,你為何還要……跟他走…”
最後這三個字,慕容景泓說的極輕,像一團沒有實質的煙霧,一出口,便散了。
心底隱隱作痛,可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期待。
兩人頓下腳步,慕容燁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與其擔心彆人,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敢,你敢嗎?…”
最後幾個字慕容燁咬得重,像在告訴自己,又像是在告訴彆人,一字一頓,宣誓著主權。
說完不再理會慕容景泓愣怔僵硬的神色,攬著江芷飛身離去。
慕容景泓不可抑製的眼底顫了顫,垂下眼眸,又抬頭看著兩人越行越遠的身影,直至變成一個黑點,才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江芷掙紮起來。
可腰側的手卻箍的更緊,將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勒得愈發纖細,那力道重的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生生折成兩段。
“…想死?我不介意將你扔下去!”
冷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穿破胸腔,刺透耳骨,直達心底,令江芷忍不住顫了顫。
呼吸也因為腰間的壓迫,急促粗重了不少。
“咳…你先…稍微鬆點,我快喘不過氣了…咳…”
忍著不適,開口說話,不小心嗆了口涼風,江芷忍不住咳嗽起來。
慕容燁看著懷裡的女人咳的麵頰發紅,終是鬆了幾分力道。
“…帶你去見一個你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