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否則”
江芷說著微抬下巴示意了下被綁著的紀成二人,又看一眼單膝跪地的左禮博,聲音冷肅
“否則,我殺了他!”
手裡的槍再次加深了幾分,左禮博太陽穴的皮肉都被搓在一起變了形。
“你~”
左禮博終於反應過來,憤怒的聲音在喉間響起,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冰涼的金屬觸感,小腿處撕裂的疼痛,以及脖頸上傳來的壓迫,叫左禮博白了臉,冷汗順著鬢角滾落,心底卻怒意橫生。
左禮博劇烈掙紮起來。
使了內力的勁道,叫江芷嘞在他脖頸上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我勸你老實一點,否則我不建議將你另一條腿也打斷,或者,直接給你開個瓢。”
說著腳下精準的踩在左禮博中了彈孔的地方,還用力攆了攆。
“啊——”
左禮博慘叫出聲,掙紮的力道漸漸鬆下來。
雖然他不知道開瓢是什麼意思,但隱約覺得她指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左禮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方才的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現在想來江芷的一切舉動都是有預謀的。
從進他彆院,到約定懸風崖交易,再到現在局勢翻轉,這一切都是她設定好的,隻是為了報複自己騙了她、脅迫她。
此刻,左禮博心底悔的要死。
後悔自己一時掉以輕心,後悔自己太輕敵…
隻是當下已容不得他後悔。
低頭撇向抓在手裡的金羽令,這哪裡是什麼金羽令,就是個工藝粗糙至極的破爛玩意,而他竟然還傻傻上鉤。
左禮博心裡苦笑一聲,靜下心沉聲吩咐道
“放他們走。”
“主子,這可您”元日焦急出聲。
“嗬嗬~”江芷扯嘴輕笑起來“要不說是能當主子的人呢,想的就是透徹,多跟你主子學學吧。”
說著眼神一變,一股迫人的威壓儘數散開,冷聲命令道
“向兩邊退開,把路讓出來!”
說著壓著左禮博緩步向前。
“雲墨,跟上。”
“啊~哎,好!”
後知後覺的雲墨終於回過神,忙疾步跑到江芷身後。
先前,江芷吩咐他躲在暗處,他以為主子是要留他做後手,他自然是應了。
見到左禮博的陣仗,他甚至都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了,誰知道他還沒反應過來,局勢居然就這麼不可思議的逆轉了。
抬眼看看前方渾身氣勢外放的江芷,雲墨心裡對師傅的崇拜也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