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
正在哭泣的張家人,見遠處灰塵撲撲的小路上,漸漸一轎子靠近。
鄉下裡,能夠乘坐轎子的,除了縣太爺沒有其它人。
商人雖然有錢,但因為受到法律製約,出門絕對不可能乘轎。
周邊張家的鄰居們也是同樣想法。
見到堂堂縣太爺都過來了,紛紛走出自家門,促足觀望。
“我的天呐,連縣太爺都來了。”
“看來這死去的張家寶牽扯的事情還很大。”
“張家想要沉冤昭雪就彆想了,頂多是縣太爺帶著銀子過來想壓住這件事,以免影響了上麵老爺們的仕途。”
“對對對,絕對是這樣,聽說最近咱們杭州來了太上皇。肯定是不想露出風聲,讓太上皇知道,這才縣太爺千裡迢迢過來鎮壓這件事呢。”
“大家彆議論了,來了。”
轎子如同所有聚攏圍觀的人所猜想的一樣,停在了張家籬笆門外。
轎簾掀開。
走出來穿著胸口仙鶴官服的趙忠卿。
隨著他走出,所有人不約而同,骨子裡的刻著的基因,跪了下來。
當即邦邦就是響頭。
看著齊刷刷的,衣衫襤褸的的百姓,尤其是看到那寬大的粗布衣服下,乾枯的骨頭包一層皮的人們,趙忠卿痛心。
曾經自己百度上看到過清朝百姓的圖片,一個個乾瘦的仿若乾屍,仿佛身上沒有任何肉與營養存在。
當初還不咋相信,認為隻是個例。
如今第一次來到鄉下這般貧瘠的地方,見到整個村莊的貧苦人,放眼望去,沒有一個胖子,稍微稍微胖一點的都沒有。
趙忠卿抬抬手,讓大家起來。
他不禁打量起麵前的人們。
但眼神每看向一個人,那人就下意識躲避,頭都快紮到褲襠裡了。
這是骨子裡娘胎裡帶著的‘低人一等’觀念的表現。
“縣太爺,您是來找張大寶一家的吧,喏,那裡就是。”百姓中膽子稍大幾分的人裡,有人指了指麵前的小院道。
趙忠卿還未開口,旁邊的轎夫當即怒斥。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當朝戶部尚書!趙忠卿趙大人!”
!!!
趙……趙大人!
聽到是京城一品大員。
百姓紛紛再次跪拜。
無不為剛才的眼拙感到罪該萬死。
“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鵪鶉,九品練雀。
你們這幫賤民,這點常識都沒有,活著乾嘛?
在你們口中,我朝戶部尚書趙大人,成了那九名芝麻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