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
在把挑撥離間的小人斬首後。
徐天德負手於後,帳篷內左右徘徊,眉宇間肉眼可見的焦急。
如今兄弟二人關係破裂在即,他不能再視若無睹,修複關係迫在眉睫。
思來想去。
實在苦惱。
三槐平生最愛喝酒,但他這個做大哥的因為害怕喝酒誤事,尤其是如今局勢當前,隨時準備攻城,更加嚴令禁止了。
沒成想去到京城的那七日,三槐徹徹底底又破了戒。
如今還又喝上趙忠卿送過來幾班車的酒。
這酒癮就更大了。
尷尬的是,自己即便也送酒,卻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名酒來。
送美人?
那就更沒有了。
如今整個京城都牢牢掌控在那趙忠卿手中,不能進不能出,妓女實在難尋。
啪——
徐天德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拍了大腿。
有一件東西,送過去一定能夠恢複兄弟情誼的。
想著,徐天德從懷裡摸索起什麼來。
再伸出手來時,手中已經多出來一絹布包。
絹布是包裹起來的,裡三層外三層折疊。
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剝開。
待到剝完,呈在眼前的是,小半塊乾餅。
行軍打仗多年,什麼都丟過,士兵丟過,武器丟過,最愛的字畫也丟過,可唯獨這個布絹沒丟。
依稀記得多年前,被官府追殺至深山,官兵整整搜山七天七夜,他們兄弟二人縮在一處破山洞,全神上下,就一塊巴掌大的燒餅。
他推脫讓三槐多吃一口。
三槐推脫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多吃一口。
燒餅很小,兩人卻吃了七天才吃完。
而那塊燒餅正是用這絹布包著的。
從那次危機過後,自己也沒丟掉絹布,而是始終用它包著一塊乾餅。
一來,是激勵自己不忘本奮發圖強,二來,則是假如真又到了被官軍逼到了艱難時刻時,這餅又能救命。
撫摸著絹布,曾經的過往浮現眼前,徐天德回想起來和兄弟王三槐那些東躲西藏的日子,不由得潸然淚下。
他倆是兄弟!
血濃於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