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
京城的富人區,也就是洋房區,混亂出逃的場麵或許駭人。
但是那裡的情況並不是一例。
不光這些商賈富豪在出逃。
京城的平民也都在紛紛出逃中。
比起這些人的巨額財產需要攜帶嚴重拖慢出逃速度,平民們要更加快速。
此刻。
落後一步的從洋房住宅區慢吞吞趕過來的所有隊伍,在擁堵的城門前,再一次被堵的死死的。
這讓堵在城門門口的百姓們是焦頭爛額。
“南門呢,南門什麼情況,這邊人太多了。”
“東西南北都堵住了,堵的死死的。”
“娘的,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去啊,老子可不想死在這裡。
留在這裡就是跟趙大人一起陪葬。”
“趙大人也彆怪我們,如今咱們麵對的可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敵人。”
“我可是聽說,北麵的沙俄人,已經在黑龍江邊境列兵。
咱們不跑,留在這裡就是就是活活的刀下鬼。”
“當兵的打仗,管我們什麼吊事,咱們又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正在議論爭吵抱怨的百姓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城牆上頭,那個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城牆頭。
曾經。
麵對白蓮教王三槐的二十萬大軍,京城危急之時,趙忠卿出現在了城牆頭。
麵對範家百萬大軍之京城危機之時,趙忠卿還是出現在阿勒城牆頭。
每一次。
都能夠因為他的到來,讓慌亂的百姓得到鎮定。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
這是有史以來,趙忠卿最為真切的感受到京城居民心中的慌亂之色。
“趙兄,你也看到了如今京城這麼個情況,若是把人都放跑了,咱們可就守不住城池了。”
和珅表現的尤為擔心。
京城四門封鎖是他剛剛下達的命令。
自己雖然不是武將,卻知道城池之根在城中百姓,城池之魂在城中士兵。
二者缺一不可。
百姓走了。
就剩下士兵。
整個城池也是守不住的。
麵對和珅的封鎖令,趙忠卿矚目良久,他的目光掃在城門前擁擠哭泣的百姓身上。
孩童的哀嚎,父親的無助,一個個對生的盼望,是那麼的渴求。
京城的人心亂了。
亂了的人心,成不了事。
“和珅……”
趙忠卿尼扭頭問道,又看看黑龍江方向。
雖然隻是這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和珅就已經明白了趙忠卿想要問什麼。
如今的災難。
是兩處。
港島的英夷,目前的處理辦法是等,等到所有英夷上岸之後,由已經星夜趕赴戰場的張大炮所率領的二百輛坦克裝甲集團,和李滿倉的一萬嫡係餓了嘛士兵進行絞殺。
再配合港島周圍各省工廠所轄員工進行密切配合,問題不大。
至於北麵……
北麵的沙俄同樣虎視眈眈,他們的手已經觸摸到了黑龍江。
發動全境侵占,隻在朝夕之間。
所以目前唯一要真正擔心的就是這該死的沙俄人。
而他們唯一能夠使用的武器就是古斯塔夫巨炮,和周圍工廠的兵源。
自己人的戰鬥力趙忠卿是知道的。
時間實在太短。
雖然格工廠采用了三個八小時工作製。
八小時生產,八小時訓練,八小時睡覺。
但是即便這樣,各廠員工的戰鬥力還是挺低的,尤其是麵對體格健碩的沙俄人。
很是吃虧。
一旦打起來,必定是要付出巨額的傷亡的。
趙忠卿自認為自己打仗從來都不是靠蠻力,靠一換一,他最痛恨憐惜傷亡,一直努力爭取用科技的力量對敵人造成碾壓。
但是如今擺在麵前問題是,自己的軍械廠生產的武器太慢,要想生產足夠的武器,武裝足夠的人,還得至少三個月的功夫。
一旦能夠給自己三個月,至少可以武裝五萬人!
有了五萬人。
對付沙俄的火槍兵,就有了極大的概率,如果加上巨炮的協助,那麼這場和沙俄人北麵的戰爭,自己有八成勝率。
沙俄和英國,如今都用上了火槍,可以說人手一把。
自己必須要讓火槍裝備在每一名士兵身上,才能夠有足夠的勝率與之對抗。
英國人有自己的坦克軍團和嫡係部隊,加上當地工廠員工進行配合,問題不大。
關鍵問題就是沙俄!
自己已經騰不出手對付沙俄了。
想到這裡。
趙忠卿額頭皺成一個‘川’字,這也是和珅第一次見到一向自信的趙大人有了愁緒。
和珅自然也知道問題關鍵所在就在沙俄。
要是坦克裝甲團能夠再多出二百輛,那對付沙俄人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問題是沒有。
“光是把巨炮拉到北麵進行威懾沙俄人,遠遠不夠了,如今的巨炮弱點貌似已經暴露。
移動滿,操著人員繁多,準備時間長達一天。
如果我們把大炮運入黑龍江內,沒有足夠的準備時間,沒有足夠的軍隊對大炮進行保護,可就被抄了老底。
若是真的巨炮被毀,那簡直和扯著我們的蛋,沒什麼兩樣。”
趙忠卿自然知道,巨炮的弱勢。
“如今張大炮的坦克裝甲團,李滿倉的餓了嘛親軍全部派往港島,手下底牌隻剩下這一個,還不能單出……”
“難不成,又要讓本大人損失一次信譽嘛?”
趙忠卿陷入思索,事到如今他到還是有一個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依舊無賴,已久言而無信。
“和珅,你說本大人要是再一次誆騙天下人,失信天下人,會有何報應?”
“!”,和珅震驚的瞳孔放大,事到如今趙大人還有辦法?他的腦袋倒是這麼做的,隻不過貌似這個辦法又是之前的自損信譽之法。
見和珅沒有開口。
趙忠卿追問。
“辦法我倒還有一個,隻不過和之前幾次一樣。”
“趙兄自地產之事,已經失信於天下人,若是還有一法可解如今華夏之威,隻不過是臭上加臭罷了。”
“是啊,有些事情,一旦踏出去那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能登基,不能稱帝的原因吧。
我的人品和信譽早就敗得一乾二淨。
我竟然還想著試圖挽回。
罷了罷了,為了華夏,我就再敗一次,又有何妨?”
趙忠卿麵色凝重。
他的辦法,還不方便說。
因為一旦說出去,這場戲就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