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在巨大反衝力的作用下,朝著擂台兩端快速出去,在掉出擂台之前,閻十一將長劍插進了青石板中,卻還是滑出去好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雙腳已然到了擂台邊緣。
“呼,好險!”抹了一把冷汗,閻十一抬頭看向擂台的另一邊,卻是見到媯小橫肥碩的身體騰在了空中,雖然沒有落地,身形卻已經到了擂台之外,不由歎息道“唉,還是時間太緊,不然學會禦空之術,就不用怕掉出擂台了。”
另一邊,媯小橫懸在空中,望著插在擂台中央那柄明晃晃的大斧,又看了看空空如也兀自發抖的左手,心中滿是驚駭,他無法接受,他年獸一族的秘技居然會被一個區區一階靈王破了。
“還打麼?”從地上抽出長劍,舞了個劍花背在背後,閻十一緩緩走回擂台中央,瞟了一眼擂台下那些呆滯的麵孔,淡淡的道。
麵對靈獸宗的萬山滅秘技,閻十一卻能將對方的武器打落,並且將對方打出場外,即便還沒有落地,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媯小橫已然敗了。
看到這個場麵,擂台底下的弟子在略微沉寂之後,迅速騷亂了起來,先前還未消散的震撼再度在心裡升騰而起。
擂台下的弟子修為多半在一階靈王以下,自認根本不可能接下媯小橫如此強悍的一擊,可此時空中的媯小橫卻是隻剩下了一柄板斧。
本以為該占優勢的媯小橫,僅僅兩次對撞,便被打的如此淒慘,如此巨大的反差,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強悍許多!”高台上,望著自己的表弟如此快速的敗下陣來,媯小婉俏麗的臉頰為之一驚,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微微張開殷紅的小嘴,宣示著內心中的驚駭。
許久之後,緩緩回過神來,媯小婉俏臉莫名一紅,輕輕呢喃道“還是爹有眼光,隻是這家夥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說著還用餘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兀自激動的沈珞瑤,蛾眉不禁輕輕蹙起。
“什長老,這是什麼妙招,看著應該是你的天機鬼術,居然能對抗靈獸宗的秘技萬山滅而不落敗?”一名靈妖閣的長老看得激動萬分,他也常與靈獸宗的人切磋,可每次都會被這萬山滅逼得走投無路,更是不敢硬悍如此強悍的一招,也因此常常被靈獸宗的人恥笑,今日見閻十一硬是破了萬山滅,他也算是長了臉。
“哪什麼狗屁妙招,就普普通通的一招而已!”麵對奉承,什邡心裡爽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撇撇嘴更是大言不慚起來,“我天機門的鬼術絕招用出來,那絕對是毀天滅地的,哪是這麼容易被人破的?”
聽著什邡那帶著幾分譏誚的言語,媯淩雙手緊緊握起,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本以為至少會是個平局,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敗得如此之快,看著騰在空中丟了一斧的兒子,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反觀擂台另一邊,那白色身影,微風拂過,袍服輕動,已然成熟的俊朗麵容,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沒有一絲得勝後的猖狂和盛氣淩人。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麼,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年獸一族的真正實力!”雙目眼神一凝,將手中僅剩的赤金巨斧也扔到擂台上,‘噌’的一聲嵌入青石板中,嘴巴大張,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狂吼,身形猛然變大,現出來他的原形。
一頭雙角巨獸懸在空中,身披金色鱗甲,酷似麒麟,四爪如勾,嘴中犬牙交錯,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防禦力和力量都大幅度得以提升。
“化形了!媯小橫要出全力了!”擂台底下,有人激動喊道,即便是與敵對勢力大戰,靈獸宗也極少化出原形作戰,能把媯小橫逼到這一步,也進一步證明了閻十一的強悍。
“呀,真的化形了,這隻怕不公平吧?”看到比兒子那略顯單薄的身軀打了幾十倍的巨獸懸在空中,張琳詢問了一聲。
“沒事,人家可以變形,咱們法師也可以變呀!你忘了?”拍了拍妻子的肩,閻六肆斜了一眼邊上的什邡,若有所指道。
“難道……這會不會太無恥了些?”張琳似乎也想到了她天機門法術傳承中的一項,幾乎每個有曆史的道家門派都會的最為基本的法術,隻不過他天機門因為某些原因一直無法使用而已。
聽到閻六肆和張琳的對話,不遠處的媯淩突然打了個激靈,尤其聽到‘無恥’這兩個字,就知道情況不妙了,隻是這無恥到底有多無恥,他卻是不得而知,唯一可以安慰他的卻是他年獸一族強橫的體魄,憑借閻十一一階靈王的法力是絕對破不開的。
而便在這時,媯小橫那龐大的身軀猛然俯衝下來,巨大的爪子朝著閻十一迅猛拍下,若是拍實了,那絕對會被他的爪子切成幾塊。
迅捷的速度之下,竟然產生了強烈氣壓,獵獵勁風劇烈扯動下方閻十一的頭發和衣服。
麵對如此強勁的一擊,閻十一不敢怠慢,長劍橫在身前,心中快速默念一遍咒法,最後以劍指天,暴喝一聲“恭請天機門祖師上吾身,急急如律令!”
隻見高台之上,長桌之內,什邡體內散發出渾厚的法力,漆黑如墨,化作一道道他的殘影湧向擂台,鑽入閻十一體內。
隨著渾厚法力入體,閻十一的氣勢頹然高漲,長劍蓄勢而起,斬妖訣祭出,身形暴起,對著急速拍落下來的利爪衝了過去!
‘滋滋滋滋……’急促而又短暫的摩擦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巨大身影在上,瘦弱身影在下,兩者一錯而過,落在擂台兩端,彼此背對著背,定格在那裡。
‘喀喇,嘣!’許久之後,那龐大身軀的左掌突然一歪,兩根尖銳的爪子斷裂開來,隨後順著這兩根爪子中間逐漸裂開,蹄子、大腿、胸口、小腹,一條狹長的傷口赫然顯現。
媯小橫受了如此重的一擊,立時恢複了人形,血便從身上溢了出來,昏死過去。
“請祖師?什邡,你狠!”媯淩才知道張琳所說的‘無恥’是多麼無恥,冷哼了一聲,飛到擂台,抱起了重傷的兒子,直接回了靈獸宗。
“嘁,這可不怪我,道家法術如此,徒孫請祖師上身,我自當護佑!有本事你也把你的妖力借給你兒子呀!”什邡卻是撇撇嘴,滿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