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身受重傷的頭領,慘叫一聲。保持著雙手過頭的舉刀動作,仰麵向後倒下去。
他的那一群手下,看到此場景,都在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出手。
他躺在地上咆哮,翻滾,兩隻手被樹枝穿一起,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個頭領算是廢了,他的手下等待了片刻,神秘人並未對他們出手。有人帶頭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對著暗處拱手到:“不知是哪位隱士高人,可否出來相見?”
“嘿嘿嘿……你聽,他說我們是隱士高人,隱士高人,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們是隱士高人……哈哈”
聽著二人瘋瘋癲癲的對話,黑衣人也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既然對方無意傷害自己性命,還是早早退去的好。
於是黑衣人又對著暗處說:“兩位高人既然不便露麵,我等這就離開了。至於我們這位頭領,就交由各位處置…”
說完他們便機警的慢慢往後退,確定沒有人追過來。才快速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這黑衣人走了,劉老頭一家也得救了。隻是這可憐的毛驢張,還保持著單膝跪地,左掌向前推的姿勢。
一把長劍,從前向後,貫穿他的肩膀。
劉老頭看黑衣人已走,趕緊跑過去,想把毛驢張抱在懷裡檢查傷勢。
他才剛觸碰到毛驢張的身體,心中暗叫不好。這年輕人身體僵硬,眼神放空,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完全就是在最後的彌留之際,靠意誌保持著這個動作。
雨越下越大,像蒼天在哭泣,為這個善良而俠義的年輕人哭泣。轟隆隆的雷聲,伴著瓢潑大雨。劉老頭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頭領。
他拔下毛驢張肩膀上的長劍,走到了黑衣人頭領麵前,咬牙切齒的說:“我要你受儘折磨,來祭奠這位少俠。”
劉老頭用長劍挑斷了他的腳筋,在他的嚎叫聲中,又刺瞎了他的雙眼。最後一劍刺穿他的小腹,任由他在泥濘中打滾。
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劉老頭要看著他血一滴一滴的流乾,飽受折磨的死去。
丟棄了手中的長劍,劉老頭來到毛驢張身邊。儘量把他的身體放平躺在地上,把他舉起的左手慢慢壓下去,恢複原位。
他吃力的抱起毛驢張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踉蹌著朝馬車走去。
把毛驢張的遺體放在馬車上,對自己的女兒說:“曦妹,快來給恩公磕頭。”
女孩兩眼含著淚花,跪在毛驢張的遺體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帶著哭腔說:“恩公,感謝您救了我們一家。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劉老頭點點頭,用手把毛驢張的眼皮合上。對著自己的女兒和老伴說:“我們把恩公安葬了吧,省得恩公曝屍荒野,萬一被野狗玷汙了恩公的遺體。”
這母女二人也是點點頭……
劉老頭,撿起那黑衣人頭領的長刀做工具,準備去挖個坑,把毛驢張安葬了。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邊挖坑,邊老淚縱橫的說:“唉,天不公啊,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