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驢張!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樹林中穿梭。不是彆人,正是救下毛驢張的黑白二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已經飛奔到最西麵的山腳下。
這座山峰前有一棵老槐樹,好似一個忠誠的衛士,屹立在山峰下,守衛著這座山。
在白袍人背上的劉老頭女兒,小心翼翼的問他“大叔,我們來這乾嘛?”
白袍人把她放下地,得意洋洋的說“這上麵,可是有我們二人的仙境洞天,一會讓你開開眼界。”
黑袍人背著受傷的毛驢張催促“我們趕緊上去吧!把他倆安頓好了,還有其他事處理!”
白袍人點點頭,一把拉住劉老頭女兒的手臂。縱身一躍,這一躍跳起三丈高。跳到老槐樹上方,腳尖一點樹枝,又向上躍起兩三丈。
他就像一隻輕盈的小鳥一樣,不停的用身邊的樹枝借力,不停的向上飛躍。
劉老頭的女兒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往下看。黑袍人也重複著他的動作,像爬樓梯一樣,踩著樹枝借力飛躍。不一會的功夫,二人已經快到山頂。
隻見他二人,突然轉向,縱身往前一躍。跳到了藏在樹林裡的一塊空地上,空地前方有一塊丈餘高的巨石。
黑袍人走到巨石旁邊,手扶在巨石上用力一推。這麼大一塊石頭,居然被他生生的推開。
巨石緩緩移動,在巨石背後,露出了一個山洞。好家夥,這二人居然用這塊幾千斤重的巨石,來當房門使用。站在一旁的劉老頭女兒,也是看的驚掉下巴。
走進山洞,果然是彆有洞天,仿佛置身人間仙境。剛進山洞就有一座小橋,小橋下麵是一個池塘。
走在橋上的人影,把池塘裡的魚兒,嚇的四處遊竄。池塘中飄繞的霧氣,把荷花襯托的更加嬌豔。一股流水從岩壁彙入池塘,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悅耳動聽。
過了小橋,有一張巨大的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青石大缸,缸裡兩條紅色的小魚遊出水麵,向來人乞食。大石桌剩餘的空位,簡單的放著一把茶壺和幾個茶杯。
往山洞深處走,出現了三間石室。黑袍人背著重傷的毛驢張,走進一間石室。把他放在一個當作床用的石台上,隨手扯了一塊布蓋在他身上。
安頓好毛驢張,白袍人端著一個石頭做成的盤子走過來。石盤裡有兩個燒餅,有一塊烤雞肉,有幾個野果。
他將盤子遞給劉老頭的女兒,交代她說“你彆亂跑,你餓了就吃這些食物,渴了就去喝泉水。我二人還要下山一趟,你好好照看那小鬼。”
白袍人交代完,黑袍人又將一粒丹藥交給她說“兩個時辰之後,你把這顆丹藥給他服下。”劉老頭的女兒端著盤子,接過丹藥,點點頭。
二人交代完,又往洞外走去。“嘩啦啦”巨石與地麵摩擦的響聲傳來,洞口又被巨石堵上。
洞內,毛驢張完全沒有一點意識。除了還會呼吸,其他與死人沒有差彆。劉老頭的女兒安靜的坐在旁邊守著,盤中的食物她一點都沒動。她吃不下,她擔心躺在石台上少年郎的安危。
這黑白二人久久不見歸來,兩個時辰時間已經到了。她從外麵的大石桌上拿了一個杯子,接了一杯岩壁上留下來的山泉水。走回石室,準備喂他吃藥。
她掰開毛驢張的嘴巴,把丹藥塞進去,給他喂了點水。水順著他的口腔流到喉嚨裡,他沒有意識,不會吞咽嘴巴裡的藥丸。
水是喝下去了,藥還在嘴巴裡。這藥丸又大,像顆黑色的大湯圓。
劉老頭的女兒著急了,這可怎麼辦。“唉”她歎口氣,嬌羞的搖搖頭。取出毛驢張嘴巴裡的藥丸,放進自己嘴巴裡。
原來她想把藥丸嚼碎了,在喂給他。藥丸被她在嘴巴裡咬碎,再次掰開毛驢張的嘴巴。她埋下頭,嘴對著嘴,把嘴裡的藥,一點一點用舌頭送進他的口中。
“撲通撲通”她心跳加速,臉上發燙,小臉通紅。看著毛驢張順利把藥吃下,她急忙跑到池塘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坐在地上,雙臂抱著膝蓋,把頭埋進雙腿中。
一個妙齡少女,與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晚上的男性,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讓她如何不害羞,但是躺著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總不能眼睜睜看他死。
再說這劉老漢的女兒,長的是眉清目秀。不說又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之色,但也是楚楚動人。如此漂亮的女孩,大多數人看見都會心動。
她看著池塘裡的魚遊來遊去,心裡掛念著父母。從小到大,她從未離開過母親。這次不但離開了母親,還要照顧重傷的少年,其實她的內心很無助。
“嘩啦啦”洞口的巨石又被移開,黑白二人回來了,還牽著一頭小毛驢。這二人不知道去乾啥了,一改之前灑脫的形象。灰頭土臉的,一身都是泥。
黑袍人把牽毛驢的繩子交給女孩,讓她把毛驢牽到山洞後門外去。白袍人走進石室,把一本潮濕的書放在石桌上晾曬。
黑袍人隨後走進來,看著這本書說“果然是那老倔驢的傳人,你我一定要竭儘全力救他性命啊。”
白袍人點點頭“天不公啊,你說一頭倔驢,怎麼能教出那麼好的弟子。”
黑袍人調侃他道“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把畢生所學傳授於他啊!”
白袍人被嗆的語塞,白了他一眼背過頭去生悶氣。這二人正在鬥嘴,劉老頭的女兒在石室門口喊他們“大叔,兩位大叔。你們快出來!”
二人急忙走出石室,女孩在門口著急的轉來轉去。黑袍人問她“小女娃,怎麼了?”
她著急的指著毛驢張所在的石室說“他吐血了!”
“啊”兩人一陣驚呼,趕忙朝石室走去。毛驢張嘴角溢出好多血,黑袍人急忙為他號脈。
他本來緊張的臉上,突然洋溢出一抹微笑。捋著自己的胡須說“不錯,不錯。現在脈象平和。應該是他體內的童子功,在修複他的傷勢,把體內淤血都排出來了。”
白袍人也摸了一下他的手腕,轉頭對黑袍人說“你我二人在助他一臂之力。”
於是他們把毛驢張扶坐起來,一前一後,用雙掌頂著他的肩膀,運功幫助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