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自責,像隻喪氣小狗一樣背著還有些呆滯的竹翼走到鳳瑾身邊低下了頭。
“對不起……”
“這話你還是留到她醒來再說吧。”
鳳瑾從儲物戒中抽出了一條毛毯,蓋在了臉色蒼白的鳳苓身上,“我們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苓兒的靈田恢複也需要時間,先在這邊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我感覺胡安順這個人有點奇怪。”
“嗯……”
剛剛受到鳳苓的木係靈力影響瘋長到幾乎有三人高的植物給他們幾個人了天然的躲避所,他們找了一處還算平坦的地麵將竹翼和鳳苓兩個人放了下來。
布置完一切的鳳瑾和月言背對背坐著,誰都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
過了好一陣子,竹翼的眼珠子突然動了一下,月言自然是立馬注意到了這點,驚喜地搖了搖鳳瑾,剛想開口的他敏銳地聽見了門外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立馬回頭衝著即將恢複意識的竹翼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竹翼立馬會意,但他還點不了頭,隻能用眼珠子上下上下來回應月言自己知道了。
原本靜靜窩在鳳苓身邊的霧白也在同時炸了毛,他弓著背,喉嚨裡發出了“斯哈斯哈”的警告聲。
鳳瑾皺了一下眉頭,撥開了麵前的葉子望向門口,難道有人來了?
“國……主……他們……應該……已經……成……為了……祭品……”
“仙人……們……一定會……很……開心……這樣……他們就會……給我……們……更多……的……寶貝……”
“除掉……鳳瑾……皇城……邊疆……就……少了……一員……大將……”
“我們……隻要……一直……吸引人……過來……遲早……會有一天……國主……您……就是……下界……唯一……的皇帝……了……”
這是什麼東西在說話……
鳳瑾和月言有些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僵硬,聽著不像是個人能發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這一切都是仙人的賞賜!我是那天選之人,就理應成為下界唯一的皇帝!”
胡安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同時伴隨著他的腳步聲和一陣非常奇怪的“嗦嗦”聲,就像是紙張摩擦地麵才會發出的聲音一樣。
腳步聲在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胡安順看見裡麵的景象被震驚到了。
“國……主……這是……他們……”
“他們!他們有人沒有吃我給他們準備的糕點和茶水!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他們……我還敬了他們酒水!”
“不可能……不可能……外城中都是我的人,所以他們一定還沒有走出這裡!給我找!你快給我找啊!都殺了!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竟然破壞了我的祭壇!啊啊啊啊啊啊!被我發現了都得死!!!”
胡安順死死盯著已經麵目全非的庭院和寢宮雙目赤紅一片,這裡的一切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他辛辛苦苦在附近的黃沙之中到處托人搜集植被和巨石,廢了好幾個月才按照仙人的指示搭建了這座祭壇。
那位仙人臨走前說過,他以後每個月隻需要供奉五個人,“祭品”的年齡越小,他就可以擁有價值越高的物品。
眼看這個月都已經快到月尾,他還在愁這附近十歲以下的小孩子幾乎都已經被他抓完了。
好不容易發現鳳瑾身邊跟著一個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的鳳苓,想將她供奉給仙人,沒想到自己隻是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回來祭壇還被毀了。
“是的……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