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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玉手早已凍得發紅發紫,然人像是無知覺一般繼續扒拉。
官道上雙駕馬車遠遠駛來,坐在車轅上的馬車夫目力極好,早就看一人跪在路邊扒雪,越來越近就見一身材臃腫婦人扒出多具屍體,看屍體都是受了劍傷而死。
這婦人是在找人?皺了皺眉,這冰天雪地一婦人孤身在外,按規矩和道義都不能不管,最起碼要把人送到城裡去。
車夫敲響車廂門“公子,有一婦人孤身在路邊!”
車廂裡假寐的公子睜開眼睛,撩開車窗向外麵查看一番,婦人神情異常,雙手埋在雪裡機械的劃著,看著挺可憐!便低聲道“捎上一程吧!”
剛要放下簾子,卻在婦人露出的發絲上停留數秒。
馬車夫得到應允,到了近前,停下馬車,來到婦人身後“這位夫人,我們公子願送您到城裡!”
隻人滯了下便沒有了其他反應,仍然不停的刨雪。馬車夫還想再說什麼,竟瞧公子也來到了近前,便退了回去。
男子站在滿身哀氣的女子身邊,目光落於神情有些癲狂的臉上,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自嘲,自己和人什麼時候有緣了,且荒郊野外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真是自己想多了!
想完便想離去,就見婦人手上動作慢了下來,原來是在拂去一死屍臉上雪,下一秒,視線便定在已經滲出血的小手上,那指骨……
馬車夫正暗自奇怪,公子竟開始關注其他女人,就瞧見公子如婦人一般刨雪,怔了下,趕緊慌忙加入其中。
有了兩人加入,進度快了幾倍,所有屍身都露了出來。
人不在內,青蕪身上的哀氣更重,無恥男人竟一個屍身都不願放過,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崩斷。
瞬間恨意滔天,可張嘴卻是發不出聲,攥緊雙手,指尖流出更多血滴在雪地上,身上哀氣慢慢轉化成戾氣,誓要殺了無恥男人。
男子感受到人悲痛情緒,跟著心揪疼,瞧人又要扯頭發,一把握住兩隻手腕,高聲喚道“青青,青青,快醒醒!”
看人不管不顧掙紮,沒敢用力竟被人掙脫,下一秒就見人抓撓臉頰立時見血,揪下數根頭發。
男子大急,趕緊使上一成功力鉗製人手,防止人再傷害自己。
這時看清人眼裡有血霧在蔓延,大驚,“青青,是瑾來遲,快醒醒!”
青蕪此時已失去神誌,腦海被悔恨、自責、厭我情緒占據。腦子裡的黑雲在旋轉,攪的腦漿翻湧,要把青蕪整個意識吞噬。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打暈,可男子哪舍得剛見麵就對人下手,猶記得之前人脖子被敲紅腫一片。
來不及多謝,一手把人扣緊在懷,一手控製人後腦,壓向自己思念已久的紅唇,乘人之危也好被罵小人也罷,用力吸吻眼前人,把自己多日來壓抑、痛苦、不甘、決絕全都融在這個吻裡。
青蕪漸漸覺得缺氧,神誌卻清醒一分,鼻間竄進鬆香,是自己記憶裡的味道,想要汲取更多,小舌纏上人,疼痛的大腦得到緩解,緊繃的身體跟著放鬆,感官和理智慢慢回籠。
知道眼前人是誰,閉上眼,一滴淚隱入鬢角,悲苦的心,注入一絲溫暖,把人推開,即以放人離去,不該再作糾纏。
傅瑾羽被人推開,情動的桃花目,瀲灩灼灼,見人陌生的看著自己,一把取了麵具“青青,是我,瑾!”
青蕪再次看到精致的美人臉,風采依舊,知道人過得不錯,愧疚的心安下不少。
轉過身,免不了自欺欺人一回,壓低聲音道“這位公子,想來是認錯人了,我不叫青青,我叫蕪!”
傅瑾羽似是不信,上一刻還和自己纏綿的人,下一刻就翻臉。
想到什麼,軟聲道“青青,對不起,是瑾冒犯了你,你彆生氣!”
說完又低聲道“青青想怎麼樣對瑾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推開我!”
青蕪蹙眉,本是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公子,現在卻低聲下氣哀求自己,青蕪心疼,卻更想遠離,若人因為自己發生意外,再難承受失去的痛苦。
隻一時又不知如何應對,隻能走為上計了。
“謝公子剛剛救了蕪。”說完沒敢看人臉色,走到包袱前,提起甩肩上,大步逃離。
傅瑾羽看人離去背影,桃花眸諱莫如深,心傷又添一層,隻自己這次是來討情債的,在人頭上又添一筆,以後一起算。
馬車夫石墨看了全程,真沒想到,公子和青姑娘的緣分終於來了,茫茫人海就把人給撿著了。
隻現在公子看著人背影不知在想什麼,不見其他動作,不解出聲詢問道“公子,就這麼讓青姑娘走了?”
傅瑾羽被拉回神,看了眼石墨,沒回隻道“在前麵等著我們!”
石墨立即道“是!”翻身上了車轅駕著馬車離去。
傅瑾羽跟在人身後,看人背著大包袱眉頭皺起,步子加快幾分。
青蕪背著包袱走在雪地上,覺得包袱比之前重了不少,想來是自己力氣又變小了,不久額上便出了層汗。
包袱雖然重了點,但都是生給自己準備的,青蕪一件也舍不得丟。
這時馬車從身邊經過,青蕪緊張了下,看馬車沒有停歇繼續使遠,放鬆又自嘲一笑繼續趕路。
在又一次換手時,手上一空,青蕪立即轉身後退防禦,看清是誰,手不知要不要放下,有點僵硬。
傅瑾羽看人警惕的眼神和防備的姿態,本生氣人不認自己現又被心疼取代,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變成驚弓之鳥一樣一碰便炸毛。
出聲安撫道“夫人無需懼怕,瑾不過是想帶夫人一程。”
青蕪放下手,“不用了,謝謝!”說完伸手拽包袱,沒拽動,開始拉扯。
傅瑾羽瞧人指尖因用力又開始滲血,眉頭皺得的更緊,哄勸道“夫人一人上路危險,且進城多有不便,瑾可以幫上一二。”
本著急拽包袱的青蕪,手上頓了下,知道人說的對,可理智和情感暫時達不成一致,又不想看到人哀傷的眼神,惡語說不出口,隻反反複複道“鬆手!你放開!”
傅瑾羽抓住包袱不動如山,任人怎麼使力也撼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