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命中率!
夜裡刮起了大風,緊閉的窗內依稀可以聽到風聲呼號。
室溫被調高了,紅官睡得格外深沉,接連幾陣來電鈴聲都沒有把他吵醒。
連古進門來,並沒有開燈,輕手輕腳摸到床頭接起了電話。
他壓低了聲音“福叔什麼事?”
那頭明顯驚訝了下,才反應過來“啊?是連、連先生嗎?”
連古看著熟睡中的紅官“是我,紅官睡下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啊……”紅福的聲音停頓了下,“沒、沒什麼,就想跟先生說這兩天降溫了,要注意保暖。既然先生已經睡下,那我就不打擾了。”
“放心吧,您也早些休息,過兩天我再送紅官回去。”
連古掛了電話,看了眼來電信息,顯然不信一句添衣加被的問候能打上三個電話。
窗外透進的露台燈光,隱隱能看出室內輪廓。
連古背著光蹲在床前,臉藏在陰影中,似乎與黑暗達成某種默契,麵容變得模糊不清,而那雙在濃黑中透著光的眼,正靜靜注視著紅官。
紅官把頭埋在被窩裡,露出平和的小半張臉,沒有任何矯飾和防備,憂慮疲憊和淡漠都被黑夜吞噬,留下最真實的狀態。
連古沉默中將臉靠近,一個輕淺的吻並沒有打亂他均勻的呼吸節奏。
出房門時還不到九點,連古不知給誰去了電話,問了紅宅今天來客情況,得知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人上門,他若有所思地掛了電話。
半夜,紅官被熱醒,出了汗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枕邊少了個人,紅官拿起電話看了眼時間,卻發現了紅福的未接來電。
“哎呀先生啊,您這個點是睡醒了嗎?”
還不到零時,紅官含糊應了句,床頭保溫壺中倒了杯水潤了潤口。
“怎麼了?家裡有什麼事嗎?”
察覺到紅福的語氣透著些古怪,紅官調整了坐姿,立馬更換狀態。
紅福有些支支吾吾,似乎難以開口“先生啊,那個連先生有在您身邊嗎?”
紅官往房門處撇了眼“不在,是找他有事?”
“哦不是不是,”紅福吸了口氣,“先生啊,我想了好久,覺得還是先將這個事告訴您……您可千萬先彆生氣和傷心啊。”
預感到接下來的話應該跟連古有關係,紅官不禁蹙起了眉頭“……福叔,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十分鐘後,得知來龍去脈的紅官強壓下沸騰的心緒,沉聲表示“福叔,這是假的,不要信。”
紅福沒料想到自家先生會是這樣的態度,冷靜又一時摸不著頭腦“可是……”
“這是彆人惡意詆毀,總之刪了彆信。”
“哦好,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
後半夜,紅官再也沒睡著。
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個陰險小人的話——
“我知道你根本不會相信視頻裡麵的那個人就是災星,但彆人不知道啊,你說到時候媒體會怎麼編排呢?”
“會不會惡意揣測連氏集團董事不惜隱藏性向和萬家千金往來的意圖,還是說你堂堂關煞將實際上是個惦記彆人未婚夫的同性戀?要麼就是解家棄子為搭上連家這艘船而不惜犧牲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