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小哭包_凡者仙途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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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小哭包(1 / 1)

凡者仙途!

儘管月色朦朧,少女的相貌看得不甚清晰,範哲卻清楚記得她的眉眼。特彆是那雙烏亮幽深的眸子,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又有洞察世情百態的淡然,讓人過目難忘。還有那襲曳尾長裙,定是亮紫顏色,將傲人的雪峰以及渾圓的蜜桃緊緊包裹,更顯腰細腿長。

她就那般靜靜的站在舟頭,居高臨下看著自己,長發翻飛,青絲遮麵,也未讓她有所動作,整個人與融融的月光結為一體,就像一座發光的雕像。

範哲心亂如麻,既想上前去問她的來曆,又震懾於她的冷傲卓然,甚至還擔心她被薛克猷認出來,是搶奪渡厄琴襲殺“陳師兄”的罪魁禍首,一時間不由得呆了。

阿月說過,在自己閉關的時間裡,這位“孟紫衣”儼然成了正邪兩派的公敵。

這敵意並不難猜,無非還是和六大神器相關。東皇鐘已被她拿到手,如今又拿到了渡厄琴,就是不知道她搶了邪派的什麼神器。

神器固然重要,但也沒那般必不可缺,起碼自己有古傳送陣保底。相比之下,似乎弄清孟紫衣的來曆顯得更加重要一些,否則自己對她的確有些“念念不忘”,也無怪乎阿月耍小性子。

範哲在這裡發呆,讓旁邊的薛克猷看了更加氣惱。

此前兩人打過一場,解了誤會,他也大概想通了自己為什麼會這般失態——其實不怪範哲,源頭還是在他自己這裡。

薛克猷與樂瑤嘉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無奈與商玉書定了婚約。他是天刀門少門主,凡事肯定不能隻考慮一己之私。這事說不甘心也好,說逃避也罷,總之婚書在前,塵埃已定。

他本想將感情深藏,平日也隻與樂瑤嘉研討刀法,絕不涉及兒女情長。可惜今天見到那副場景,登時破了功。打過一場後,再回頭想想,這份“失態”下麵,掩藏的絕不止有歉疚,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可以說如果不是範哲再三退讓,保不齊薛克猷今天要拚個你死我活。也正是範哲的退讓和一番占儘道理的說教,才讓他終於下定決心,要直麵這份感情——如此做法,三個人裡能有兩個開心,合算得多。

他方才絞儘腦汁準備好說辭,想當麵說給樂瑤嘉聽,不料剛剛鑽進船艙,還未看清裡麵的情形,就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掌,立時飛了出去。

艙內並不寬敞,但那人的修為極高,動作幅度不大,薛克猷卻感到法力不靈,胸口如遭錘擊,已經深受重創。

恍惚中隻看清出掌那人是名少女,再想起範哲的“說教”,他頓時有股被人欺騙的憤怒,於是來不及多想,匆匆服下天刀門秘製靈藥“渡厄丹”後,便怒氣衝衝的叱問範哲。

按說薛克猷平時絕沒有這般莽撞,隻是他心神不定,又身在局中,看不出事情異常。

此時他見範哲與舟頭少女兩兩相望,不由更加肯定了猜測,當下冷笑兩聲,“裝什麼深情款款,還不是條大尾巴狼!”

呸!說完後又不甘心的啐了一口,“你讓她把瑤嘉還給我,我們立刻就走,不打擾你二人的好事!”

範哲聞言醒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見他麵容慘淡,嘴角血跡未乾,但眼睛瞪得溜圓,目光灼灼,可見精神尚好,心下略覺抱歉,暗想大哥,我也想幫你去要,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她啊!

又一轉念如果自己實情相告,難免會招來薛克猷的懷疑,到時候渡厄琴之事自己無論如何都擇不乾淨。

事已至此,範哲無奈搖頭,不得不硬著頭皮舉步上前,邊走邊裝作熟稔的說“小孟姑娘,你把”

“她哪裡是‘小孟’?”薛克猷忽然插嘴打斷,“那孟長明可不是金丹境界,也沒有這般蠻”他有傷在身,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字正腔圓,絕不含糊。

範哲擔心觸了孟紫衣的黴頭,又聽這小子居然認得七美之一的“小孟姑娘”,不由回頭怒目而視,嚴厲的眼神令薛克猷打了個哆嗦,立刻閉嘴。

“沒出息。”恰在此時,那孟紫衣淡然開口。還是同樣的三個字,還是熟悉的嘲諷味道。

聲音雖輕,卻讓範哲腳步一滯,暗自覺得今天自己做的事情確實算不上“有出息”,但也沒那般丟人,所以略覺不忿。然而,等他看清孟紫衣那雙烏溜溜的眸子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薛克猷時,頓感羞惱。

他沒時間去細思“羞惱”的緣由,隻在心裡翻來覆去想著為什麼她說的不是自己。

相比之下,被嘲諷的正主薛克猷的感覺就簡單多了,那就是不忿。從小到大,可謂是天之驕子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下了“沒出息”的定義。

“你你少胡說。”他知道對方是金丹境界,且樂姑娘還在船上,底氣自然不足,故而這駁斥顯得非常沒有力道。

“其一,那陳凱私下裡與邪派三番五次勾結,泄露渡厄琴的秘密,他是你天鷹堂的部屬,你竟毫無所察,難辭其咎。”

孟紫衣的聲音聽上去並不著惱,仍舊不鹹不淡,“其二,你作為將來的少門主,始終牽絆於兒女情長,乃至起了逃避心思,全然不顧門派安危,隻醉心修煉,還覺得自己忒也偉大,殊不知實在可笑。”

她說話時身形未動,一頭秀發被山風吹得上下翻飛,那聲音便像被發絲梳理過,流淌而出,字字誅心。

薛克猷臉色鐵青,眼神茫然,魁梧的身形也佝僂數分,袍袖無力垂下,影子印在雪地上,顫動不休。

而範哲驚訝於孟紫衣貌如其人,果然是“洞察世情”,又絲毫不懼自揭身份,不禁暗自欽佩其有膽有謀。

她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說明路姓元嬰並未得手。以果推因,她多半在搶到渡厄琴後就一直匿身在側,隻等合適時機藏身於山海舟中,以躲過元嬰之輩的探查,可是

孟紫衣顯然毫不顧忌天刀門少門主的臉麵,繼續數落其“沒出息”之舉。

“其三,你好賴不分。他那般退讓,你非要得寸進尺,咄咄逼人!”

範哲見這姑娘的前兩條道理說得有板有眼,絕想不到第三條竟扯到了自己身上。看薛克猷現在失魂落魄,那兩條道理多半說得不差,但這第三條未免太誇大其詞。

自己對薛克猷的印象不錯,絕不僅僅因為他是天刀門的少門主。而薛克猷必然同樣如此。這是男人間的惺惺相惜,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也算彼此心照不宣。

不管怎樣,此時範哲聽這姑娘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之前的“羞惱”立刻不翼而飛,臉上也現出了笑意。

又聽她說“你這般人物活在世上也隻會浪費靈氣,不如就送還天地了罷!”

不好!範哲不等話音落地,疾走數步攔在失魂落魄的薛克猷身前,高聲叫道“不可!”

兩個字剛剛喊出口,便有一點精光正好停在自己鼻尖。那精光燦爛,形似飛劍,但隻有劍尖,卻寒意四射。

範哲被淩厲劍氣所激,立時狂打噴嚏,淚流滿麵。他心裡又羞又惱,直罵靠,老子竟也成了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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