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師門遺孤_蜉蝣寄此生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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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師門遺孤(1 / 2)

蜉蝣寄此生!

林凱恍若重新認識他這個兒子。

他冷笑道,“巧了。他泄露的,正是城主府三少爺的行蹤,引歹人劫掠。供認不諱,畏罪自殺。”

林楚凡愣愣地看著他的父親,被他稱為老頭子,實則並不衰老的中年男人。

他的心緒無法平靜。

接連遇險,除了首次,臨時起意,出城所致。

第二次,明顯是老頭子故意放出去的。

這第三次,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如今卻將師父,判為罪犯。真是諷刺。

林楚凡追問,“有卷宗麼?包括驗屍結果。我要看。”

熊寶似乎明白了什麼。『若是有意為之,恐怕早已處理乾淨。』

林凱擺手,“今日已晚。明天吩咐下去,會有人給你送來。”

西院,楚氏的樓上。

無夢梳洗一番,提劍到此。

楚氏備了茶水點心,感謝道,“楚凡平安回來,多虧師妹一路照拂,師姐銘記在心。定會勸說林凱,竭力促成和談事宜。”

楚氏斟茶,端給無夢。她總是知道,彆人想要什麼。

無夢接過,輕嘬一口,“師姐言重了。此次北行,多虧有楚凡幫手,否則小妹凶多吉少。說起來,我還要謝他才是。”

她吃著點心,恍若剛想起某事,“倒是另一件,小妹略感不妥,很是晦澀難明。”

楚氏被勾起好奇心,“師妹有話,不妨直說。”

無夢玩心大起,“帶走楚凡的人,被我遇著。南下途中,恰逢他們北上。是一個,師姐想不到的人。應該想不到吧,要不你猜猜?”

她吃著糕點,喝著茶,看著楚氏,猜謎語。

楚氏手捂額頭,眼神飄忽,“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調皮。快說與我聽。我已十年足不出府,哪有什麼認識的人?”

無夢吃飽,捧起茶杯,滋滋喝水,“寒鯉葉霜。”

楚氏吃了一驚,“竟是此人!那你們這次,真是凶險。隻是,她此行何意?當年,與她些許恩怨,早已了結。況且,我已脫離雪域十餘年。”

無夢回憶著,“據她說,是有位大人物,想見楚凡,不知真假。最開始,從封千裡的事情介入的。”

楚氏似乎更了解葉霜,評道,“葉霜其人,對雪域實無忠心。當年與她不睦,也是因此而起。其言,不可儘信。”

無夢不再糾纏,轉而言道,“楚凡聽聞周成已死,憋著一口氣。”

楚氏歎息,“隨他去吧。我問過林凱,他說不知。”

楚夕聽說哥哥回來,帶著火苗,打著燈籠,一路衝到北院。

楚凡正洗澡,熊寶站地上甩水。

楚夕衝進屋,抱住熊寶不鬆手,嗷嗷哭了許久,才被火苗勸開。

熊寶忙安慰幾句。

林楚凡換上新衣,氣不打一處來,“我是你哥,還是熊寶是你哥?你個沒良心的。”

他猛坐到桌邊,大口猛吃起來。茹毛飲血,不堪回首。

深夜,楚夕耍賴不走,非要住在楚凡這邊。

若是從前,林楚凡不會由她任性。十幾歲的姑娘了。

今天,他和老頭子大吵一架,心緒難平,索性胡鬨。讓火苗準備厚實被褥,陪楚夕睡在外屋。

這回輪到楚夕搖頭,她要和熊寶睡。

小姑娘的心思也難猜。火苗以為她想陪哥哥,羞於啟齒。

楚凡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這丫頭,腦子進了水。

熊寶隱約猜到,難得有個能說知心話,不擔心泄密的朋友,自當珍惜。

林楚凡索性不管,“隨便你們。快點睡,明天我要查個案。我要報仇!”

次日辰時,楚凡捧著箱子,來到涼亭。先把匕首分給楚夕和火苗,又抽出兩張金票,一人分了一百。

言說不義之財,見者有份。

楚夕也是第一次見,覺得新奇有趣。

火苗卻是嚇了一跳。她當初進府時,才值幾十個銀幣,已然燒了高香。

如今這一張紙,可買上百個她,安能不怕?

楚夕接過,說幫火苗存著,這是以後的嫁妝。

楚凡回以白眼。

無夢姍姍來遲,麵色稍顯蒼白。

楚凡將箱子奉上,無夢堅持一人一半。最終,抬出江湖規矩。

林楚凡沒奈何,拿出一千的三張,又抓一把金幣,分給師叔。剩下的零碎,遞給火苗收好。

這次火苗敢了。隻要不是給她的,多少錢都敢接。

無夢考校兩女劍法,指點一番。

至於楚凡,這些日子相伴同行,修行疑難,遇到的已問過。

連帶著,熊寶獲益匪淺。它聽著熱鬨,很多不適合熊身,適當借鑒。

以楚凡此時的修為,隻需熟練結印,凝練靈力,厚積薄發,便可進益。

林楚凡認真改練了正確印法。

隻是他凝出的冰箭,隻能說是根冰棍。前無尖,後無翼,是個冰凍的棍子。

楚夕看著發笑,直言這麼練下去,總有一天,變成兵刃。

楚凡這才想起,被葉霜擄走,破冰棍還在車上。

午後,周成‘畏罪自殺’的卷宗送來了。

楚凡反複看了三次,通篇廢話。唯一的證據,竟然是破冰棍。

說是,在周成營帳裡找到,當時他已畏罪自殺,留下簽字畫押的口供一份。

再看驗屍的,全身隻一處致命傷,一寸寬的劍傷,當胸而過。

最離譜的是,畏罪自殺,竟找不到所用兵器。

結案的人,角度刁鑽,寫著凝冰化劍,人死後,冰劍融水。

北院的假山,全碎了。

林楚凡拎著破冰棍,打一套棍法,看著手裡這根證物,楚凡欲哭無淚。

看似一切合情合理,卻又漏洞百出。

他拎著破冰棍,來到書房,“師父的命案,是你結的?”

林凱頭也不抬,“拎著根破棍子,到處亂晃,成何體統?案件由府尹審理,卷宗我已看過,並無不妥。推測合理,十分詳實。”

林楚凡氣笑了,“泄露消息的人,回到案發地,特意撿走受害人的隨身武器,藏回自己住處。這合理?”

林凱仍不抬頭,自顧翻一卷書,手撚著胡子。

林楚凡怒氣上湧,語氣儘量平淡,“還有畏罪自殺那頁,用的兵器竟是凝冰成刃。師父竟有此絕技,在那新兵營做偏將,確實屈才!難怪泄露你兒子行蹤。”

他笑著搖頭,“我能申訴翻案,平反麼?”

林凱看冷道,“此事已蓋棺定論,不可兒戲。”

林楚凡拎著棍子出來。

他想起蓋棺定論一句,打聽師父埋骨之地,乘坐馬車,出府去了。

守門家丁見三少臉色不善,沒敢阻攔。楚夕非要跟著。

眾人出了城東門,走了一個半時辰,來到一處亂葬崗。

他們散開,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斜坡底下,見到新鮮的泥土印記。

一個小墳包,一根圓木,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周成之墓’。

地上還有殘留的香灰,紙灰還是熱的,祭拜的人應該沒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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