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字觀之_蜉蝣寄此生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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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以字觀之(1 / 2)

蜉蝣寄此生!

蒼荷提筆寫下一字,‘荷’。

雖無名家風骨,卻比林楚凡的字強過許多。

楚夕探其心事,驚訝之餘,大感覺有趣。此‘荷’意指洛青荷!

她曾是王女洛白露近侍,後被指派隨侍青禾,奉命守護。且洛白露深知青荷之事,特囑蒼荷幫忙遮掩,護青禾周全。

真不知她一個宮女,如何保護公主安全?

青禾公主伸長了脖子看熱鬨,“‘荷’?奇怪。楚夕可有話說?”

林楚夕一言不發,洛青禾心急如焚。

楚夕思慮再三,委婉道,“蒼荷書寫此字,意在舍身守護你這位公主殿下。有侍女忠心如此,是不是很自豪啊?”

蒼荷麵色稍變。

本是玩鬨之舉,竟真被算出些許事情。難道林小姐真會推演天機?那‘袖裡乾坤’不是暗器手法麼?難道還有算命之神效?

青禾一把抱住自己的侍女,“舍身大可不必。我自有靈力護體,更有青夕甲護身!若非宮內規矩太嚴,我也想幫你喚靈呢。”

她年紀尚小,隻摟住蒼荷腰身。

詩會諸人見她主仆配合演戲,頓覺好笑,隻得佯裝不知,哄她們玩耍。

仍是梁紅葉率先出列,緩步上前一笑,“敢問夕妹妹,我要如何做,才可配合你完成推演?”

楚夕閃著圓圓的眼睛解釋道,“姐姐遵從心意,隨便寫下一字。我由此字推演一番即可。如若不準,全是我學藝不精,還請諸位不要怪罪。”

公主殿下不甘落於人後,橫冷哼一聲,“我看誰敢怪罪!”

梁紅葉將信將疑,提筆寫字。

筆到中途,心生警覺,手腕一轉,寫出個‘毋’字。隻是那最後一筆荒腔走板。紅葉尷尬停筆。

楚夕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她,心下了然。

她裝模作樣,將手籠在袖中,瞑目掐算一番。麵色忽然蘊紅,看得紅葉膽戰心驚!

梁紅葉思慕洛雲日久,兼有表兄妹的情誼。洛雲心係北地和親,近來一向以禮相待。

自從無夢當眾回絕,洛雲自感無望,終日飲酒,心神動蕩。恰逢紅葉姑娘探望。見她長眉狹眼,挺鼻翹尖兒,生就一副狐媚容貌。溫香軟語,良言安慰……終究翻滾床笫之間。

事後洛雲驚異非常,頓覺荒唐,便未曾留下什麼承諾。

紅葉自是情願,並未怪他。隻是憂心腹內有子,不敢請醫者查驗,強撐一副笑臉見人。

遙想當初擂台上,羅綺的哀鳴,聲猶在耳。她既擔心有孕,又擔心洛氏為遮掩醜聞而行不軌之事。

剛才失神,落筆寫‘母’字,半途警覺,筆鋒一轉,塗抹成‘毋’。

楚夕心慌,紅著臉低聲言說,“紅葉姐姐近有隱憂。若推演不錯,可在空閒時到之風彆院,尋訪羅綺姐姐。她自有良方妙計,助姐姐消災除難。”

小姑娘瞑目渾說,聽得紅葉驚喜交加。

驚的是,竟被算出憂慮;喜的是,得了名正言順去之風彆院的由頭。不僅可以商議折價文牒,又能尋羅綺探討‘經驗’,一舉兩得。

終究福了一禮,“謝妹妹指點迷津,紅葉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諸人驚訝。

難道為了文牒,竟連梁府大小姐,都要紆尊降貴,給算命姑娘當托兒?

那我還等什麼?既然她可以,那我也可以!

嘩啦一下,圍上一群。

皆是奔著拜訪之風彆院的名義而來。那處自從公主當街燒車之後,非請無人敢去。

青禾挽袖插腰,頤指氣使,嬌聲厲喝,“站住!亂哄哄的成什麼樣子!給我排隊,先由本公主審核一遍,不達標者,不準上前測字!林飛,過來幫我。”

她想方設法地欺負人,哪裡會什麼審核。

男子大半被她打發,女子又都矜持,並無幾人上前,因此留下來的不多。

第三個上前的,竟是之前送畫的王鳴言。

青禾暗惱他覬覦楚夕,本想打發他滾蛋。

奈何此子身家不菲。隨手掏出一對兒碧玉雕琢鴛鴦佩,雙手奉送公主殿下。他早已探聽清楚,公主喜歡戴玉,且經常更換。

王公子昂首闊步,目不斜視,正襟危坐於桌案之前,提筆落下一個‘焚’字。

楚夕皺眉,暗自摸索自己的玉佩。

‘焚’字拆開,正是‘林’與‘火’。這二字分彆刻在火苗那塊玉佩兩麵。

這王公子心思頗深,竟不漏分毫。他心裡不想,楚夕彆無所探。

林楚夕假意推演許久,仍未探聽具體。

更覺此子居心叵測,不似簡單思慕。火苗雖不算醜,但出身侍女,很難被這些公子哥兒正眼相待。

林楚夕正色道,“王公子的心意,我略微推演一二。此事以我的身份,不便插言。究竟如何,總要你真心實意,才可期許。”

王鳴言拜謝而去。

接下來是梅映雪。此女論容貌不在梁紅葉之下,不知為何來此湊趣兒。

剛才出言刁難的,不也是她麼?楚夕心中驚訝,從容以待。

梅姑娘一言不發,提筆交叉畫下一個‘乂’字。

說它是字,可以。說是信手亂畫,也能說通。

楚夕看了看筆墨,又看了看她,確定不是來找茬。這才瞑目掐算,佯裝推演,實則暗探其心中所想。

梅映雪牽掛青梅竹馬的陳放山。這兩人皆算皮膚白皙,隻是陳公子不算英俊。

也並非相貌問題。

一來,陳公子心有所屬;二來,她家與陳府政見不和。

若追根溯源,梅府是傳承有序的世家,前朝早已立世。

相比之下,陳、荊兩府形如林凱一般,跟隨國主征戰立有尺寸之功,恐難長久。

這便又多了‘門當戶對’的障礙。

兩相疊加,映雪姑娘憂心忡忡,卻無能為力。唯恐自己年紀漸長,族內隨手將其聯姻。每每思慮,都有一腔怒氣如鯁在喉。

素手落下交叉筆痕,實為一種割裂意誌,或是斬斷煩惱的渴望。

楚夕安慰道,“梅姐姐不必憂慮。以你之天仙容貌,驚世才情,不難尋覓如意郎君。何苦在一棵樹上,拴死己心呢?”

梅映雪意在討好彆院。半路見紅葉如臨大赦之神情,勾起心中鬱結,這才胡亂畫了兩筆。

聽聞此言,她也不知心裡是何滋味,“你還小,有些事情未必懂。謝過妹妹良言相勸!”

梅映雪走了。

楚夕皺眉,小怎麼就不懂了?

最後一個是陳清霜,一身男裝,一臉醉意。將排在她之前的人,挨個打過一遍。

幸而皆是些男子,挨幾拳並未計較。

她揉著大眼睛,左手沾了些墨水,在紙上寫下一個‘女’字。

楚夕頓覺好笑,卻也不敢得罪她,畢竟是青禾也怕的人物。忙問道,“這位哥哥,可是想測這個‘女’字麼?”

後者一聽‘哥哥’二字,來了精神,“還是妹妹你眼光獨到,快來幫我推演一番。”

楚夕搖頭,佯裝推演。卻發現讀心術的弊端。

對方醉酒,心思不定,一時很難猜測,她是以何種心情,寫下這個字的。

忽然,楚夕麵色一紅,探知些許不可名狀之事。

這位陳姐姐,幼時偷看她哥的春宮畫冊。不知怎麼,亂了性情,偏愛女子遠勝男子。且常會參照圖冊之象,做些‘東施效顰’的鬨劇。

近日,紅袖館新來一批舞姬,其中一人被她相中。

奈何,那姑娘被梁文亮與梅寒石搶先一步包下。且那兩個混人,竟同時夜宿在舞姬房裡。

清霜氣不過,非要搶來不可。已糾纏許多時日,終究不得其法,鬨得自己很是傷情。那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被兩個醜鬼糟蹋了!

楚夕不敢再看,麵紅耳赤地結束推演,“陳哥哥所憂,以我推演所見,確實有所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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