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書這麼做皇上和顏丞相就沒意見?”
233“好像沒有,作者沒在這裡做過多的贅述,233也不了解。”
“那原身醒過來不得氣死。”
233“沒錯,原身醒過來的時間離婚期隻剩不到七天時間,傷才剛好就被人抬上了花轎,原身因此憎恨女主黑化成了惡毒女配,多次阻撓男女主感情,結局是因為作死被顏序淮溺死在了水塘裡。”
花輕素突然後脊一涼。
233安慰道“宿主你不用怕,你又不會去作死阻攔男女主戀愛,顏序淮沒道理會對你下手。”
“原身死亡是因為阻攔男女主戀愛還是因為招惹了顏序淮?”
233猶豫道“應該是因為招惹了……”233選擇性地沉默了一下。
“你覺得我在丞相府每日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為男女主愛情保駕護航途中會不會不小心惹到他?”
233想到她之前的操作,聲音越來越小“應該……不會吧……”
嗬嗬。
花輕素覺得自己之後的日子簡直就是在死亡的邊緣線上大鵬展翅,也不知道顏序淮能忍受她的最大限度是多少。
不行,她以後得爭取給顏序淮留個好印象才行,要不然經驗值沒到零,自己的生命就歸零了。
“233,顏序淮不會是本文的反派吧?”
233“宿主你多慮了,就男女主這挫折的愛情,你覺得還需要有什麼反派嗎?”
“……”
它說得好對,我竟然沒法反駁。
幸好在她備嫁這段時間男女主沒再作什麼妖,花輕素待在府裡安安靜靜地等到了自己出嫁的那一天。
沒成想,係統在她出嫁當天給她憋了個大的。
天不亮花輕素就被月桃搖醒了,迷迷糊糊中洗了澡,又在哈欠連天中穿上嫁衣由著人給她描眉化妝。
軟軟的細毛筆戳在臉上,癢癢的,她忍不住避了避。
月桃驚呼一聲,“小姐你彆亂動,畫歪了就完了。”
她不情願地瞥了下嘴。
四喜怕她餓著,悄悄端了盤桂花酥進來,“小姐你先吃點,等迎親的人來了,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再有機會吃東西了。”
四喜把糕點放到她麵前的梳妝台上,肩膀和睫毛發頂上都是濕漉漉的一片,月桃問她“外頭是不是下起雪了。”
四喜點頭,“剛下起來,這陣兒正大呢,不過嬤嬤說不打緊,老爺去司天台問過了,說等到快迎親的點就會變小。”
月桃笑道“人都說‘風婆婆,雨賢惠,下雪是貴人’,這雪來的倒是巧了。”
花輕素聽四喜說到晚上之前都不能再吃飯了,趁兩人不注意抓了兩塊桂花酥在手裡,藏到了袖子裡。
外麵的鞭炮聲響了起來,喜婆笑盈盈地跑進屋來,“姑娘快把蓋頭蓋上吧,迎親的人來了。”
紅色的蓋頭蒙了臉,花輕素聽見屋外一陣喧鬨,喜婆攙著她出了門,她隻能瞧見蓋頭之下狹小的一塊地方。
外頭風大,雪卻小了很多,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伴著鞭炮鑼鼓的聲音,聽得也喜慶了起來。
她瞧不見,全程都由喜婆和月桃領著走,暈暈乎乎地走出尚書府的大門。
“姑爺怎麼能連馬都不下呢。”月桃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她聽見有馬的嘶鳴聲,便往那頭去看,倏地來了一陣妖風,覆麵的蓋頭居然被掀了起來。
她還昂著臉,正巧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眼尾上挑,眉宇間自含冷月薄霜,唇角的弧度又悄自抹去了那點常人難進的孤傲。
是日大雪,滿地清白,紅衣駿馬的人發梢還勾著幾粒寒英,風姿綽約地跨坐在馬上。
麵似朗月含秋色,皎如玉樹臨風前。
她的蓋頭落了地,惹得身邊的人一陣驚呼亂做一團,唯有馬上馬下嫁衣如火的兩人未動。
雪絲洋洋灑灑,他垂眼一笑。
“花三小姐倒是膽子大。”
嗓音偏冷,卻莫名合了這紛亂的場景。
月桃撿回了蓋頭拍了拍上麵的殘雪給她重新蓋上,視線重新被遮上了,她聽見有人念叨“新娘子現在就被掀了蓋頭恐怕不合規矩啊。”
顏序淮笑了一聲,驅馬轉頭。
“怕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我也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倒也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