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都做了些什麼呢,事兒辦成了就行,知道太多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刑部尚書挺直了背,說道“去屋裡把那個叛徒給我拉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後壞我的事。”
刑部的人過來後,就從大理寺的手裡將工作都接了過來,聽到他這麼說,忙去屋裡把人帶出來。
黑色鬥篷男的鬥篷已經被人扯下,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押著他出來。
刑部尚書看清他的臉之後,胡子差點給氣歪。
黑色鬥篷男見到刑部尚書,方才和國字臉吵架的那副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他咽了口唾沫,苦著臉喊了聲“姐夫……”
刑部尚書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揚起手,一巴掌就摑到他臉上,他被打得趔趄,幸得後麵有人押著,才沒被刑部尚書這一巴掌扇到地上。
刑部尚書指著刑部侍郎,指尖微微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明日便同陛下引咎辭職,告老還鄉,從這一刻起,咱們兩個一點關係都沒有,聽到了沒有!”
刑部侍郎嚎啕著要給他下跪,刑部尚書擺了下手,兩側的人根本沒給刑部侍郎這個機會,架著他走了。
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個人,“大人,這屋裡的柴火堆下麵,發現個地窖,下麵好像是那丟了的二十三個女人。”
刑部尚書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快,把人帶上來看看。”
為了給裡麵騰出空間,有人把顧寧從屋裡抬到了院子裡。
池譽先看到她,難以置信道“惜春縣主怎麼會在這兒?”
顏序淮瞟見花輕素從院角急奔過去,眉頭微揚,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原來是這樣。
刑部的人原本還以為顧寧就是個被拐來的普通丫頭,聽說她是惜春縣主後,趕緊從屋裡搬出套被褥給她鋪到身下。
池譽吩咐人去給顧寧找大夫。
今晚這座院子的動靜著實是不小,池譽去找大夫的人剛走,就看見柳煜領著柳若英和一隊官兵走了進來。
柳煜和官兵在巷子裡找人的時候,正巧撞上兩個刑部的人,知道他們今晚端掉了一夥人牙子後,便抱著一絲期望過來,想看看顧寧是不是也在這兒。
柳煜剛踏進院門,就注意到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扔著一盞荷花燈。
那盞荷花燈本來被人牙子丟到了牆角,經過鬨鬼和抓人兩場混戰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踢到了門邊。
柳煜心臟一緊,目光慌亂地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看到屋簷下躺著的顧寧後,直接飛奔了過去。
他把顧寧從地上扶起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向一邊的池譽問道“阿寧這是怎麼了?”
池譽與柳煜有些交情,聽到柳煜這一聲“阿寧”也是頗感意外。
他眼中多了一絲戲謔,如實答道“初步判斷,應該是被人打暈了。”
柳煜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輕輕蓋在顧寧臉上,將她打橫抱起。
池譽“柳二公子這是要帶縣主去找大夫?”
柳煜默了默,答道“是。”
池譽沒告訴他自己已經派人去請了,反而打趣道“找個大夫而已,柳二公子蓋張手絹是什麼意思?”
柳煜“縣主待字閨中,若是讓人看到我……總歸是影響縣主名聲。今晚的事,還請池少卿不要張揚。”
池譽看他說得認真,稍稍收斂了些臉上的笑意,“放心,我保證今晚的事不會和縣主扯上什麼關係。”
柳煜清楚池譽的為人,明白他這麼說就是應承給自己,絕對不會讓院內的人出去嚼舌根,恭敬地同他道謝後,抱著顧寧走了。
柳若英沒走,她徑直走向顏序淮,著急道“顏大人,你有看見輕素嗎?輕素也不見了,她會不會也出什麼事了?”
顏序淮眼珠動了動,看了眼兩眼放光地盯著柳煜和顧寧的花輕素,淡聲道“她應該沒事,她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