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古早虐文,本紅娘要全員he!
花輕素一丟枕頭就撲了過來,顏序淮下意識地伸出手。
沒成想花輕素轉了個彎,一隻手按到他的肩膀上,順著慣性滑到了他的身後,將另一隻手也按到了顏序淮的肩頭。
還好花輕素及時刹住了車,這才沒掉下床去,半跪在他的背後。
穩住身子後,她兩隻手虛搭在顏序淮的肩上,慢慢探出一個頭來,向自己剛剛坐著的位置看去。
花輕素問他,“那女鬼還在嗎?”
顏序淮沒說話,他蹙了下眉,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花輕素沒得到他的回答,正想再問一遍,搭在顏序淮右肩上的手的手腕忽然被顏序淮扣住了。
他向左邊一歪,扯著花輕素的手臂將人從背後拉到了身前。
花輕素跌進顏序淮的懷裡,睜著一雙眼睛,滿眼的茫然。
“怎麼了?”
顏序淮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隨便尋了個借口,“沒事,我不喜歡彆人躲在我身後。”
說罷扶著她的背,讓人安安穩穩地在床上坐好,站起身來。
花輕素想起來醫院為患者們做心理疏導的誌願者曾經和她說過,內心深處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之一,就是不自覺地對自己身後的東西保持警惕。
安全感和自身強大與否無關,大部分都受其童年經曆的影響。憑顏序淮那糟糕的童年經曆,不喜歡彆人躲在他身後,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花輕素看他要起身離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袍,“你要去哪兒?”
顏序淮挑了挑眉,眸底帶著點興味兒,慢聲道“沐浴。”
花輕素悻悻地鬆開手。
顏序淮去門口喚人進來,念安指揮著兩個送熱水的丫鬟屋內側間的圓木桶裡灌滿熱水,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之後,開口道“主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顏序淮應了一聲,等人又都出去了之後,掛上了門閂。
花輕素在顏序淮開門叫人的時候,就把地上的枕頭撿了回來,拍了拍土後抱在懷裡。
顏序淮往隔間去的腳步一頓,側臉看向她,“不在了。”說完走進了屏風後麵。
花輕素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在回答自己剛剛問的問題,她聽著屏風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脫了自己罩在身上的披風,鑽到被子裡。
她在被子裡滾了幾滾,成功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方才滿意地呼出一口氣。
花輕素舒服地躺在床上,屏風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像是催眠的白噪音一般。
顏序淮沐浴完換上乾淨的寢衣走出來時,花輕素已然睡熟了。
顏序淮走到她的麵前。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春卷,隻在被子上方露出一個腦袋,花輕素睡著的時候瞧著比醒來的時候要恬靜不少,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上落下密密青影。
兩刻鐘之前還在為屋裡有鬼感到害怕,兩刻鐘之後就能毫無顧忌地呼呼大睡,真不知道該不該誇她一句心大。
顏序淮吹滅了屋裡的蠟燭,回自己的床上歇息了。
屋裡黑沉一片,他能透過窗欞縫隙透過來的幾縷月光,看到羅漢床上那一個模糊的輪廓。
顏序淮想著羅漢床上的那個春卷,看上去抱在懷裡手感很好的樣子。
寂靜的夜裡倏地響起一聲低沉的笑。
是不是狐妖女鬼不知道,但確實是個會使奇門異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