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第二天一早,等花輕素起了床與顏序淮一同用了早飯,就匆匆坐上了去尚書府的馬車。
花輕素心裡一有事,睡眠質量就會跟著變差,昨晚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等坐到馬車裡時還在打著哈欠。
她向旁邊挪了挪,枕到顏序淮的肩膀上,闔上了眼。
顏序淮今日沒有早朝,所以便跟著一起來了。
他環住花輕素的肩膀,將人攬抱在懷裡,讓她躺靠得舒服些,又偏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
花輕素睜開眼,抬眸看他,話裡帶著責備,人卻依舊賴在顏序淮的懷裡,沒有動彈。
“顏丞相,我發覺自從你與我表明了心意,就變得越發膩人了,你這樣不好。”
顏序淮一側眉頭微挑,“哪裡不好?”
花輕素想起233給她看得好感度波動記錄,揚起唇角,緩聲道
“會讓人懷疑,顏丞相是不是早就惦記上我了,卻故意在裝大尾巴狼,好等著我自己戳破這層窗戶紙。”
顏序淮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花輕素倚在他懷裡小憩了一會兒,等馬車到了尚書府,方才揉了揉眼,才他肩膀上起來。
花輕素來尚書府並沒有派人提前通知一聲,所以等他們穿過遊廊,快走到正廳的時候,花文謙才接到下人的通報趕過來。
花文謙客套地對著顏序淮喊了兩聲賢婿,將兩人迎進了會客廳裡。
落座後,花文謙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和善道“不知賢婿這一早過來所為何事?”
顏序淮輕笑了笑,“不是我,是阿素有事想要與嶽父商量。”
花文謙聽到那一句“阿素”,眉梢微微動了動,再仔細看兩人之間的氛圍,覺察出幾分異常來。
顏序淮和自家小女兒的感情好像比過年時好了不少。
兩人之間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有什麼事會讓兩個人的關係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親近這麼多。
圓房了?
不應該啊,自家小女兒都嫁過去好幾個月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圓過房了,那應該是發生了彆的什麼事,會是什麼呢……
花文謙雖然心裡感到十分的奇怪,但是麵上還是保持著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向花輕素問道“輕素想與為父商量什麼?”
花輕素也不和他拐彎抹角,直言道“不知父親知不知道昨夜在畫舫上發生的事?”
花文謙愣了下神。
陛下昨日約了一些大臣坐畫舫遊湖,他身體不適,就謙言推辭了,聽說陛下隻約了大臣,並未讓他們帶上家眷。
花文謙看了顏序淮一眼。
花輕素知道這事,大概是顏序淮告訴她的,可倘若昨夜真的在畫舫上發生了什麼,按理也該是顏序淮有事找自己才對,為什麼開口的人會是花輕素。
花文謙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