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丞相府時,每日都能看到他為政事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了水患,哪裡有了旱災,他都會成宿成宿地待在書房裡,到天色破曉才會回來。
回屋睡上一兩個時辰,就又奔著政事廳去了。
他也許算不得是什麼頂好頂好的丞相,但他也絕對沒有人們口中罵的那麼壞。
“顏序淮。”
花輕素喊了他一聲。
“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顏序淮似乎有些不解,輕聲問道“為何要委屈?”
花輕素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正色道“大家都這樣誤解你,認為你是奸臣,佞臣,認為你殺周太尉隻是為了泄憤,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顏序淮平聲道“我本就是為了我的一己之私。”
花輕素蹙眉道“那不一樣,大家氣憤周太尉被殺,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好官清官,認為你殺他是在陷害忠良,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他……”
“阿素。”顏序淮打斷了她的話,微笑道“我從來都不在乎他們是怎麼說的。”
他問她“你相信他們說得嗎?”
花輕素猶豫道“我,以前半信半疑過。”
“現在呢?”
花輕素搖了搖頭。
“嗯,那便好。”顏序淮柔聲道“我隻在乎這個。”
花輕素斂下眉眼。
可是她在乎。
花輕素感覺自己胸口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低眉思索了片刻,抬眸看向他,認真道“淮淮,我想非禮你。”
顏序淮“?”
花輕素的鞋襪早就脫了,剛剛從他懷裡掙出來,兩人說話時,她一直是一種半跪半坐的姿態。
她揪住自己的裙角,向前挪了挪,直跪在榻上,雙手捧住他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顏序淮的長睫眨了兩下,方才後知後覺地閉上眼,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另一隻手托上她的背。
花輕素學著顏序淮上次的樣子,在他的唇齒間生澀地探索著。
顏序淮攬緊了她的身子。
顏序淮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間,她第一次非禮彆人,先開始還激動不已,到後來就漸漸軟了身子。
當她想要結束這個吻,向後撤離的時候,顏序淮的大手忽然從她的背後,移到了她的後腦。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腰後,將人向前托了托,花輕素整個人就困到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