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說道“我手裡有兩隻蠱蟲,種下後,母蠱可以隨時得知子蠱的位置,我回去後,會設法將子蠱種到淵渡的身上,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把母蠱給你。”
“你怕嗎?”
花輕素眉梢微挑,“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乾脆將子蠱種到你身上,反正你也要去見淵渡,這不是一樣的嗎?”
“我種不了。”孟鈺說道,“我身體裡種了王蠱,其他蠱蟲進入我身體後,都會被王蠱吃掉。”
孟鈺笑道“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其他碟身上都被種了蠱蟲,唯獨我身上沒有嗎?我上次告訴你的答案,是淵渡騙老皇帝時說得話。”
“但其實真正的原因並不是淵渡不想給我種蠱,是他種不了。”
花輕素遲疑道“那晚娘蠱……”
孟鈺說道“晚娘蠱與尋常的子母蠱不同,不用種進身體裡,我通過身體裡的王蠱就能操控它。”
“你身體裡的王蠱是哪裡來的?”
孟鈺默了默,溫聲答道“我娘生我時給我種的,這王蠱是她的第一個恩客與她歡好後送她的,她怕我出事,在生下我後便立馬將它種到了我身上。”
花輕素還想再問,但又感覺自己要是再問下去似乎越界了,便住了口,將話題岔到了彆處,“淵渡沒殺成我,你也活著回去了,你覺得他還會見你嗎?”
“會。”孟鈺的眸色倏地冷了下去,“他那種人,想要做的事若是不做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和我估計現在都在他和五皇子的名單上躺著,殺我容易,殺你難,他們若是想要動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從我這兒下手。”
“以淵渡的個性,他應該巴不得讓我看見你因為我死掉。”
花輕素沉默了片刻,說道“在小說裡,這種作死的角色一般下場都不會太好。”
孟鈺怔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嗯,希望如此吧。”
傅懷生端著一鍋煎好的湯藥從外麵走了進來,趙小紅拿著碗走在後麵,待傅懷生把湯藥放到桌上後,趙小紅一邊把湯藥往碗裡盛,一邊說道
“今天你們都淋了雨,這湯藥是祛寒的,過來一人喝一碗。”
傅懷生看孟鈺脫完衣服了,將旁邊的藥箱拎了起來,朝他走過去。
傅懷生要給孟鈺包紮看傷,花輕素不好在床邊繼續坐下去,起身和其他人一樣坐到桌邊。
趙小紅遞給她一碗湯藥,花輕素擺了擺手,“我沒淋雨,我不用喝。”
趙小紅看她衣服確實沒有被淋濕過的痕跡,也沒強求。
花景俞問她“那就是你說的南蠻人?”
花景俞與花輕素和趙大白不同,他生下來就是大燕的臣子,對南蠻人天生就帶著股敵意。
花輕素點了點頭。
花景俞蹙起眉頭,“南蠻人擅長用蠱,你得離他遠一點才行,你剛剛坐得離他那麼近,若是他趁你不備給你下蠱怎麼辦。”
花輕素歎了口氣,“哥,孟鈺現在是自己人。”
花景俞不屑道“他是南蠻人,卻要幫我們做事,這叫通敵叛國,他能背板自己的國家,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會再背叛你。”
花輕素明白一時半會想讓花景俞對孟鈺放下芥蒂是不可能的,隻能無奈地頷首,柔聲哄道“好,我會小心的。”
花輕素向趙大白眄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對上後,趙大白說道“有話要和我說?”
“嗯。”花輕素說道,“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