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古早虐文,本紅娘要全員he!
顧衡平時一貫是一副溫潤和善的模樣,連冷臉都很少給人,更彆提與人動手了,也就隻有在每季狩獵時,旁人能從他身上窺見幾分冷厲的殺氣。
但身為皇子,他和顧明磊顧慎行一般,都是從小由宮裡最好的師父一同教導出來的。
而最有意思的一點就是,若要讓當初教導皇子武功的師父給幾人的功夫排個名,身為磊字軍主帥的顧明磊,應是這三人中功夫最差的那一位。
巴特爾在開始挨了顧衡一掌後,便下意識地與他拉開點距離,借用著手中兵器的優勢和顧衡打。
顧衡倒也毫不露怯,將顧驍護在自己身後,與巴特爾纏鬥了幾招。
長刀劈向顧衡的肩膀,被他堪堪避過後,將桌幾砍飛起幾塊木屑。
童福全環視了這亂糟糟的大殿一圈,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刀劍無眼,咱們往後撤撤吧。”
顧驍端坐在原地,視線從正與巴特爾交手的顧衡身上移開,向殿中被幾個北莽使臣圍住的顏序淮和顧慎行睇了一眼,繼而垂眸掃向自己跟前染血的酒液,眸色微沉。
“急什麼。”顧驍眼底閃過一道暗光,淡聲笑道,“好戲不是才剛剛開場嗎。”
顧衡雖然勇猛,但巴特爾也是北莽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漢。
若都是赤手空拳,顧衡與巴特爾纏鬥上幾個時辰也未嘗不可,可眼下巴特爾手中握著長刀,人的皮肉再怎麼也不能與鋒利的刀刃相抵,來回過了十幾招後,顧衡的身上已經掛了彩。
顧衡的左臂被淩厲的刀氣劃開了一條巴掌大的口子,粘稠的血液順著手臂從指尖滴下,吧嗒一聲落到地上。
“衡兒。”顧驍在他身後喚了一聲,抬手從桌下拿出一把寶劍朝他扔了過去。
顧衡伸手接住,看到手裡的寶劍後,眉心微動。
巴特爾嗤笑出聲,“原來陛下也帶了兵刃,看來今晚大家都是有備而來。”
顧驍麵不改色道“禮尚往來罷了。”
顧衡抽劍出鞘,巴特爾神色又冷了幾分,他握緊了手裡的長刀,朗聲道“好,那且看看,今晚究竟是鹿死誰手。”
外頭起了點風,將遮住月亮的薄雲吹散了些,宮道上又亮了不少。
顧堂卿再過一條長道就要行到宮門的位置了,但不知怎的,他心頭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異常的熟悉。
熟悉。
他為什麼會感覺熟悉?
顧堂卿的步子緩緩慢了下來。
一旁的內侍察覺到他的變化,微笑道“靖王殿下?”
顧堂卿輕聲說道“今晚的皇宮,好像有些過於靜了。”
內侍愣了下神,“皇宮本來就不是個熱鬨的地方。”
“是嗎,我以為人多的地方,都會讓人覺得熱鬨呢。”顧堂卿平聲道,“話說回來,我從大殿這一路過來,路上似乎一個宮人都沒遇見。”
顧堂卿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低聲道“真是稀奇。”
“這麼靜的夜,讓人不自覺地想以前的舊事。”
不對勁。
顧衡眯了下眼,望著劈頭砍來的大刀,下意識地舉劍去擋,被刀力震得後退了幾步,腿抵到桌椅邊方才險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