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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先是靜了片刻,繼而響起道道不可思議的抽氣聲。
顧驍右手邊坐著的那三位裡麵,他們懷疑過顧慎行,懷疑過顏序淮,唯獨沒有幾個人往顧衡身上想過。
當今陛下對四皇子的抬愛可謂是有目共睹,倘若陛下有一日打算冊立太子,這太子的位置八成就得落到四皇子身上。
按理說,四皇子是這裡頭最不可能有謀逆之人。
但,世事也無絕對。
有人悄悄地望了顧驍一眼。
陛下的身子骨也是有目共睹的,康健平穩,以陛下現在模樣,怕是再活個幾十年也未嘗不可。
前朝也不是沒有太子因為嫌棄做太子時間太長,等不及皇帝薨逝就造反逼宮的例子。
當年逼宮的那位太子,在逼宮謀反時還笑著問當時的那位皇帝。
“父皇啊父皇,你問問天下有哪個人願意當太子的時間比當皇帝的時間還長的,兒臣十二歲被立為太子,已經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三十多年了,我的好父皇,你怎麼就是不死呢?”
對於一些人來說,當他離權力之巔隻有咫尺之遙的時候,每一分的等待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四皇子倘若真的對上頭那個位子有想法,也未必就做不出像今晚這樣的事來。
殿內的人看向顧衡的視線不由都多了幾分打量。
顧衡愣了下神,眸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攥緊了拳頭,沉聲道“血口噴人。”
說罷起身跪到殿中,昂首看向顧驍,揚聲道“父皇,兒臣從未與北莽有過什麼聯絡,也從來沒有生過想要謀害父皇的心。”
“兒臣願以性命起誓,如兒臣對父皇有任何謀逆之心的話,便叫兒臣受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之苦,請父皇明察。”
顧慎行似乎也沒料到巴特爾會指認顧衡為同夥,神色略帶驚詫地看了顧衡一眼,隨後也跟著起身跪到了顧衡身邊。
“父皇,四哥平日的為人您也都看在眼裡,他定然是做不出像今晚這樣的事的。”顧慎行認真道,“這一定是這北莽人使得離間之計,父皇莫要上了他的當了。”
殿內有人跟著出來應和道“陛下,微臣看這北莽人嘴裡是半句實話都沒有,還請陛下將他們押進牢裡,讓刑部和大理寺好好審審他們,十八種刑罰挨個走一遭,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巴特爾聽言嗬嗬冷笑了兩聲,斜眼眄向那人,“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問我這一遭。”
“怎麼,我供出來的人不是你們想要的那個你們就火了?好啊,那諸位說說你們心裡期待孤供出來的是那三位中的哪一個,孤也不是不可改成你們想要的答案。”
“你!”
顧驍從巴特爾開口後便一直沒再言語,靜靜地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了話,方才不鹹不淡地望向自己右手邊,向那邊唯一還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顏序淮問道
“顏卿以為如何?”
顏序淮見顧驍把問題扔到了自己這兒,抬眸看向巴特爾,淡聲道“北莽王子既然指認四皇子為自己的同夥,也該拿出證據來才好叫人信服。”
巴特爾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默了默,說道“聽說陛下為保萬無一失,把今晚宴會的籌備都交給了兩位皇子和顏丞相親自來做。”
“其中檢查進殿的人身上是否有攜帶兵刃的工作,應該是交於了四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