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白等啊,幕後黑手終於坐不住了。”馬謖微微鬆了一口氣,神情迅速變得驚喜起來。
終於耐不住性子動手了,也不枉我辛苦等了這麼久啊。接下來就讓我看看,敢暗中算計我的讓幾斤幾兩吧。
想到這裡,馬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打算親自迎上去的。但是這個舉動立馬就被李穆給拽住了,堅決的把馬謖重新摁在了座位上。
“使君稍安勿躁,我們還不能這麼著急!如果這是敵人的誘敵之計,我們會陷入被動的。”
“誘敵之計?我堂堂驃騎將軍會怕這個?”馬謖挑挑眉,對李穆有些不滿的問到。
他嚴重懷疑李穆還把他當做隴西那個差點被燒死的文人。雖然現在他依然是文官,但早就絕非昔日隴西幼常了。
“你是不怕,那州牧府的檔案怕不怕呢?”李穆擺擺手,平靜的反問了馬謖道。
“我們攏共就四百人還分布在全城,州牧府攏共一百人出頭。哪怕你一個人不帶,這點人全留下也守不住州牧府啊。”
“所以不如老老實實坐地等候,反正早晚外麵的作亂者會主動上門的。到時候等他們聚攏到了一起,也好全部殲滅!”
“原來如此……”馬謖摸著下巴仔細揣摩了一番,感覺貌似也挺有道理。畢竟現在他不是在戰場,相比於作死,州牧府的安危更加重要。
想通這些之後,馬謖也不著急迎出去了。他將州牧府的守衛以及自己的親兵全都集結起來,迅速住大門和檔案房等地。隨後馬謖親自全裝貫束,手持佩劍在州牧府端坐,就等敵人上門了。
這麼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時辰。馬謖在州牧府坐的腰都要酸了,結果愣是沒一個人接近州牧府。
反而是外麵的廝殺聲越來越激烈,聽上去規模越來越大。對此馬謖越聽越不對勁,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這聲音不對勁啊,不大像誘敵之計……反而聽上去像是兩股實力相當的團夥在火拚?”
“莫非有人把我的獵物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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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馬謖在州牧府等候的快不耐煩的時候,成都街頭上已經變成戰場了。兩股人馬在深夜的成都街頭展開了激烈的廝殺,戰場範圍波及小半個成都城。
其中一方自然是東吳的曉室的人馬,幾乎是東吳這些年在蜀地招攬的所有人手。這幫人馬趁著二更悄悄偷開了成都的城門,迅速進入了城內。
但是另外一方人馬,赫然是前一天被曉室的人一一威脅過的諸位家主!他們身後同樣聚攏著全副武裝的宗族人馬,但刀鋒卻對準了曉室的兵馬。
“你們瘋了嗎?你們真打算去找馬謖領死嗎?”
領頭的那個曉室武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凶狠的望著那幾個阻撓他的士族家主,幾乎咆哮著怒吼道。
“真是多謝閣下的配合,若非閣下,我們都一直找不到戴罪立功的機會呢。”對於曉室方麵的憤怒,幾個家主全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指揮下,成都幾處被曉室的人點起來的大火被迅速撲滅了。雙方激烈的廝殺之下,戰況一時間陷入了膠著。
說到底,不管啥情況,這些蜀地大族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尤其是還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的時候,最差情況也就是全家逃出成都找個地方藏起來做富家翁罷了。
你咋還敢威脅他們呢?當年劉秀都不敢這麼乾!
而且曉室這一次動手,給了幾個大族非常重要的投名狀。正愁著沒辦法找朝廷和解呢,結果曉室就主動送上來了,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