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董淑慎猶疑。
江柳點頭,董淑慎倏地問她,“不喜歡便不能成親,不會在一起?”
“當然,我不喜歡他我還嫁給他那不是怨種嗎?”
董淑慎沒聽懂她那個用詞,隻是笑了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來的那麼多喜歡不喜歡的。”
江柳站起身來,有些義憤填膺,“你們這是糟粕,糟粕!包辦婚姻!”
“什麼?”
江柳又拉住董淑慎的胳膊,“姐姐,柳兒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跟人共享一個丈夫。”
這對於她一個現代人來說,怎麼接受得了。
董淑慎有些震驚,心裡像有根弦撥動,又覺得前麵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需要緊緊勒馬。
“姐姐,你想想,我本是自由自在的野鳥,無所顧忌,忽被關到這牢籠裡,做人家的金絲雀,高興了便來看看,不高興了便棄置一旁。”
“我是不會給世子做妾的。”
董淑慎抓著的衣袖收緊,脫口問她,“那你想怎樣?”
“姐姐,放我走吧。”
“你這麼個弱女子,出去如何生活?”
江柳也想這個問題了,她自己會些防身術,原主家裡有個表哥,開酒館的,隻不過原主不太能看得上,但是她不介意。
自食其力,哪怕累點兒苦點兒,起碼她的精神和靈魂是自由的。
“姐姐,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求你了。”
江柳對漂亮姐姐使出撒嬌技能,董淑慎還沒緩過神來,隻同她說了句,“柳兒,這,我也不能做主。”
眼瞧江柳眸光黯淡下來,董淑慎心裡也微擰,她瞧著這幾日,趙朗應該是很在意這個妹妹的。
江柳隻能換個方法,“姐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董淑慎抬眸看著她,江柳學著一千零一夜的裡王後給國王講的故事,給董淑慎講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安迪。
董淑慎略微蹙眉,“安什麼?姓安嗎?”
江柳噗嗤笑了一聲,“啊對對對,姓安。”
她接著說。
“這個安迪呢,因為老婆與人通奸,吃了官司大冤案,被抓進了牢裡。”
“所有人都問,你犯了什麼罪?大家都說沒犯罪,但是誰不是這麼說的呢?隻有他是真的沒犯罪,是被法官,不,”
江柳想了想表述,“應當是大理寺卿冤枉了。”
“就像精神病不會說自己是精神病,罪犯也不會說自己是罪犯。”
她慢慢講著,卡到一小半不說了,董淑慎聽進去了,問她,“然後呢?”
江柳抬頭看了看窗外,“姐姐,不早了,我先睡了。”
董淑慎愣了,聽話本子聽到一小半,這不是純心惹人抓心撓肺嗎?
“柳兒,你真不說了?”
“那姐姐放我出去。”
“……不成。”
“那我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