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傍晚時分,董淑慎從繡院出來巷道的儘頭能瞧見被落日拉長身影的人,單手牽著韁繩,負手而立。
僅僅隻是一個身影,董淑慎都靠在門口歪著頭看了一會兒。
怎麼看都比趙朗好很多啊,她家梅鶴卿不比趙朗哪裡差。
直到梅鶴卿轉過身來,他牽著馬走過來臉上卻沒有幾分笑意,董淑慎過去拉他的手,“鶴卿,你怎麼了?案子辦的如何了?”
梅鶴卿把手從董淑慎手中抽出來,董淑慎疑惑的眨了眨眼,嗯?他這是又怎麼了?
她往前跟上幾步,拉他的衣袖,再次被他避開,“鶴卿,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案子不順利呀?不過我今天有重大發現,我,”
董淑慎還想說些什麼,前麵的梅鶴卿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略帶薄怒,“董淑慎,你腦子裡除了案子案子還有彆的嗎?”
不明所以的董淑慎依舊疑惑的望向他,“嗯?什麼意思?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那個人,當然要事事留心啊,早日破案早日交代,你不著急嗎?”
梅鶴卿見她一本正經,絲毫沒有記得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跟他見麵的事情,每次都說她忙她忙,繡院事情多。
一見麵就是問他案子案子,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慎兒,你這麼喜歡破案要不本官的大理寺卿交給你做?”
他說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無奈董淑慎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很認真的道,“我要是男人能科考,一準比你大理寺卿官位還高。”
梅鶴卿咬了咬牙,他就知道,董淑慎心裡什麼都在他前麵,連個破案子都比他重要,這破爛官位更是比他重要多了。
“你要你拿去,本官不乾了。”
他牽著馬繼續往前,董淑慎加快腳步跟上他,“鶴卿,你天天這麼說聖上知曉了不會責罰你嗎?或許禦史台還會參你。”
梅鶴卿又一次停下,定定地看著她,“董淑慎,你是不是就看上我的官位了?我要是個平頭老百姓,你是不是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董淑慎這下聽出他話裡的彆意,隻是她有些不明白,“鶴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隻看上你官位了?趙朗還是王爺呢,我不照樣,”
“你怎樣?”
“我……”
梅鶴卿想較這個勁兒,想聽從她嘴裡說出來她對趙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從來沒有。
就算他趙朗是王爺,她董淑慎照樣不喜歡。
董淑慎覺得他莫名其妙,好好的硬要提什麼趙朗,她董淑慎是這種人嗎?
“慎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梅鶴卿牽著韁繩的手微微發汗,董淑慎那邊沉默的一秒一刻都是對他底線的逼迫。
你看上我什麼都行,什麼官位,相貌,還是彆的什麼都無所謂,他根本就不在乎。
就是想要董淑慎能多看看他,說一句她更在乎他,就這樣而已嘛。
“梅鶴卿,你怎麼看我的?我董淑慎是那樣的人嗎?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查趙鬆嗎?”
董淑慎真的有些生氣,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好好的說這些話傷人的心,問他什麼他也不說話。
梅鶴卿見她生氣了,心裡立馬慌了,什麼心思也顧不得拉著她的手解釋著,“慎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