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竇嬌往後縮著,衣裳上清油的味道很重,讓她想反胃。
“你,你不怕……董家老二把你抖落出來嗎?你不怕嗎?”
趙鬆自然早就得知了消息,他當然有安排,那夜事情沒成他就第一時間知道了。
什麼,都彆想同他扯上關係。
“我怕什麼,該死的不是我。”
趙鬆聲音出奇的柔和,竇嬌從後腦到脊椎都是顫栗的。
“呼,映雪真漂亮。”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大紅色的衣袍,明豔的妝容,同明映雪幾分相似的臉。
手裡拿著油燈,笑的一如春風化水。
“不要,不要!”
“我啊,就喜歡熊熊烈焰,執著,熱烈,仿佛啊它能燒掉世界所有的罪惡和不公。”
“乾乾淨淨,所到之處,儘為灰燼。”
“雪兒,你從火裡把我救出來,為什麼沒想著繼續救救我呢?”
“我喜歡大火,你呢?也該喜歡吧。”
竇嬌覺得他瘋了,她拚命的掙紮著,頭上珠釵響動,直到趙鬆把手裡的油燈拿近,執起她紅色嫁衣的一角。
因為上麵有油,一把火燒起來,美的像火樹銀花。
“趙鬆。”
“噓,安靜。”
皮肉被烤焦是會發出烤肉的氣味,竇嬌除了尖厲的叫聲之外,周圍居然是芳香的香氣。
趙鬆閉著眼聞了聞,“對嘍,就是這個味道。”
“此香,就是要燃了才能出香氣。”
“凡人的皮肉,最為惡心。”
“乾淨的大火裡,不能存在那種惡心的氣味。”
他繼續在擦拭手裡的碑,“映雪,我這算是給你報仇了吧。”
竇嬌剛開始還有聲音,逐漸慢慢的感受皮肉被烈火灼燒發緊,疼到好像被生生裂開,火焰在燒皮肉,血肉,那種疼像是把她整個人壓縮起來。
她被汪洋大火包裹著,墜入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獄。
“趙鬆!你在乾什麼?”
“把他拿下!”
趙铖帶著人到親王府,梅懷北帶著禁軍包圍了整個王府。
趙鬆轉過身來,“呀,殿下,都虞侯,你們這是乾什麼?”
禁軍把趙鬆反鐧住,“趙鬆,你通敵叛國,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
“殿下,草民何時通敵叛國了,這麼大的帽子草民開罪不起啊。”
“嗬,你私自用糧換黑火,還說沒有通敵叛國?”
趙鬆笑了笑,“殿下,草民一介商人要黑火做什麼,不要聽了旁人幾句閒言碎語,就胡亂定草民的罪,草民冤枉啊。”
李涑此時也過來,他是直接帶著李榒的書信給趙铖,“铖兒,趙老板縱然有些小錯誤,也不是通敵叛國之人,要錯也是董家的錯,如何能扯得上趙老板。”
“你不要聽信讒言,誤了忠臣。”
棄卒保車。
趙铖在接到李榒的書信,為何他外祖父要給他寫這樣的信,難道?
“舅父,恕铖兒不能從命。”
“趙铖,你翅膀硬了嗎?你知不知道父親和我全部都是為你在打算,為我們大齊的天下在打算!”
“趙鬆,不能抓你知不知道?”
兩人在說著,地麵一陣震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住了,趙鬆笑了笑,“大皇子,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