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董淑慎愣在馬背上,俯身猶豫道,“可是鶴卿,你不是,”
梅鶴卿攥著她的韁繩往手裡纏了兩圈,寒著聲音,“還沒廢呢,就算廢了也能教你。”
他直接牽著她的馬出去了,留下辛長林和江柳,楊雙。
辛長林不認識兩人,同二人行了禮,看著楊雙的馬匹多嘴了一句,“姑娘,你這姿勢不對,不要向前傾。”
“還有啊,你這馬不適合你。”
楊雙不滿道,“為何不適合?”
“你是個女子,這馬太烈了,適合男人。”
“女子如何,唐朝還有武皇降服獅子驄,我怎麼不能騎烈馬了?什麼男人之語。”
辛長林看著眼前馬背上的女子,粗布衣衫腰間紮緊,發髻上幾根素色簪子,明明不算什麼出挑至極的長相,卻讓他產生了幾分興趣。
“成,本將軍就在這兒看著,你何時把這匹馬降服。”
江柳已經把碗裡的楊梅吃光了,此時隻想默默的退出,她嗅覺靈敏,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誰料正當她想隱身的時候,被辛長林叫住,“姑娘,勞煩給我倆做個見證,看看是她贏還是本將軍輸。”
江柳,“……”
我是你們y的一環嗎?
楊雙也央求她,江柳無法拒絕女孩子,隻好再次抱著自己白瓷碗坐下,認命道,“你們賭注是什麼?贏了給我哈。”
梅鶴卿牽著馬從城裡得街巷穿過,董淑慎察覺他生氣了,一路上哄著他,“鶴卿,鶴卿?”
“我就是想學,又沒有彆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梅鶴卿依然不言,董淑慎又道,“鶴卿,你怎麼知道的?”
她還以為梅鶴卿在查案,不會過來呢。
而且她自認為算隱蔽的,又沒有跟任何人多嘴過。
梅鶴卿抬眸看了她一眼,其實她以為現在他目光不在她身上,實則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關於她的他都不可能不關注。
表麵上的冷淡,實則千絲萬縷都係於一人。
“董淑慎,本官若是連你都找不到,那本官這個刑獄官也彆做了。”
董淑慎自動把他的話轉化成他還是一直在關心她,注意她的動向的,要不然怎麼多半天他就找來了。
如是想著,她臉色微紅,覺得自己現在確實越來越厚臉皮了。
“鶴卿,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不是想學騎馬嗎?那個地方太小,我帶你找方曠野。”
董淑慎有些興奮,她和梅鶴卿這麼久了,正兒八經遊玩兒或是去郊外的機會都很少。
總是有辦不完的案子,處理不完的事情。
梅鶴卿帶她出了城,他一路牽著馬從官道下來,又走了一截小道,董淑慎看到眼前的大片土地,有些驚訝。
“這原先是什麼地方啊?”
“地方上之前平叛的軍隊駐紮練兵的地方,有些荒蕪,也不礙事,平日裡也會有勳貴來此。”
董淑慎看著這塊地方,應該隻有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的人才知道,便問梅鶴卿,“鶴卿,你之前常來嗎?”
梅鶴卿看著眼前的曠野,伸手拉她下來,“先前是哥哥帶我過來的。”
“鶴卿,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的事情。”
董淑慎牽著他的手下來,梅鶴卿瞥開視線,“往事如煙,愚人而已。”
“你怎麼好好想學騎馬了?”
董淑慎見他轉移了話題,掩蓋真實目的回答他,“不是之前你說要教我的嘛。”
梅鶴卿,“那你為何找了彆人?”
“梅大人不是忙嘛。”
董淑慎不願意鬆開他的手握得很緊,梅鶴卿怕弄疼她,沒有鬆開,隻對她道,“是你的事,就不忙。”
他似乎是無意的在說,因為眼睛並沒有看向董淑慎,而是在查看董淑慎的馬匹。
梅鶴卿看完之後,才看向董淑慎,壓製不住的酸氣,“你同申錄才認識幾天?關係已經這麼好了?”
董淑慎晃著他的手,“沒認識幾天,隻是申大哥為人熱情,他父親又是郎中,所以我才,”
“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