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梅鶴卿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覺得腿有些麻了才慢慢的往回走。
楊雙怕田葉的話讓董淑慎傷心,特地又跑回來想向她認真道個歉,結果她發現董淑慎不在,梅鶴卿也不在。
推開門的時候,見到了失魂落魄的梅鶴卿,楊雙驚訝道,“鶴卿哥,你怎麼了?”
梅鶴卿看著黑燈的董淑慎那間房間,艱澀問,“慎兒……她。”
“我正要說這個,鶴卿哥你明白的,我嫂子那種人她不是什麼壞心,而且我,誒呀,淑慎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梅鶴卿往前走著,低聲地像是在跟自己說話,“我不會讓她誤會。”
“沒有什麼誤會,沒有誤會。”
“隻是……隻是現實,我的死結。”
楊雙見不得梅鶴卿這副樣子,跟著他問,“鶴卿哥,你們到底怎麼了啊?你明明是很喜歡淑慎姐的不是嗎?”
到底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梅鶴卿沒有回答楊雙的問題,而是推開董淑慎的房門,裡麵乾乾淨淨的,又沒有掌燈,空無一人。
他心裡空落落的,依托著濃稠的夜色。尋常人要忘記一個人,往往激烈過後,不會當時就過分想念。
而是往後一點一點回想起來,鈍刀子割肉般,方才驚覺深入骨髓。
可為什麼他現在就這麼受不了,像一節節骨骼折斷,插入肺腑,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董淑慎這麼喜歡他。
她為何不能狠心無情些,他想她世俗,不要對他這麼肯定,他不知道該拿什麼去回報承受不起的恩重。
次日晨,當第一縷陽光從窗欞裡照入,有些刺眼,梅鶴卿唇色發白,一夜未眠。
“大人,大人!”
楊雙問他,“怎麼了?你彆急吼吼的。”
申錄撓頭笑了笑,“是楊大人在巷口等大人。”
“大人人呢?”
楊雙看了看門內,也不知道梅鶴卿好些沒有,剛要過去敲門,門便從裡麵開了。
“鶴卿哥。”
她看著梅鶴卿有些憔悴,麵雖如昨日,卻覺魂已去大半。
“你怎麼樣啊?要不要休息兩天?”
梅鶴卿抬了抬手,對著申錄道,“有什麼事?”
申錄拱手,“大人,楊大人在巷口等您,說是奉了府台大人的命約您去問白墨的案子呢。”
“知道了,煩請楊大人稍等片刻,容我……換身衣裳。”
“好,小的這就去同楊大人說。”
楊淩風見到梅鶴卿出來,拉著他的手,“誒呀,老弟,你這是昨夜乾什麼了?怎得看著如此憔悴。”
梅鶴卿扯出一個笑,“多謝楊大哥關懷,就是睡得晚了些。”
“當真?”
“是。”
“行吧,不過老弟啊,我可是同你說府台大人今日叫你我去為何,你那個案子不是都找到凶手了嗎?要儘快定案,以安民心啊。”
梅鶴卿猶疑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