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邢蹇踱步到楊淩風身前,“淩風啊,乾的不錯。”
楊淩風有些腿軟,“不,不敢。”
“來人呐,楊淩風身為河堤總監工,原係為四丘村村民,故意指使其村民與朝廷作對,利用河堤掀造反契機,現被本官察覺立即拿下!”
周圍的人都失神了,楊淩風緊握著手,“邢蹇!我沒有!當初這個工程我為了避嫌一點也沒有摻和!”
“你說了不算,那河堤上的人可都看見的是你。”
“邢蹇!”
楊淩風被按著,額上青筋暴起,梅鶴卿剛想說什麼被邢蹇製止,“鶴卿啊,是他出賣了你,所以啊不用同情他。”
“是他罪有應得。”
楊淩風眼角濕潤,給梅鶴卿道歉,“賢弟啊,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邢蹇自以為穩操勝券,他派去清饒河堤要那些壯丁認罪的也是楊淩風的人,現在隻需要等他們回來。
本來不用這麼麻煩的,要不是因為梅鶴卿他早解決了。
如今殺也殺不得,就罰他們去開礦吧。
兩廂製衡,不怕任何一方反了。
方才帶梅鶴卿回來的那個官兵對邢蹇道,“大人,有人來報梅大人帶回來那個女子出城了。”
邢蹇抬了抬手,“女人而已。”
他剛坐下,遂驚恐地看向梅鶴卿,“你,你?”
四丘山上,另一隊兵從另一頭上山,帶頭的是四平縣的縣令,荀騫。
“荀大人,你這是乾什麼?”
“有人來報,說我四平縣的百姓遭到迫害,本官身為四平縣縣令不能坐視不理。”
為首的官兵,“沒有這回事,我等是府台大人奉命保護這些百姓的!”
“是嗎?保護他們做什麼?爾等不是救災搶險,來這裡乾什麼?你當本官是傻子嗎?”
荀騫聲音擲地有聲,字字鏗鏘,那官兵直接拔出劍來,“你想違反府台大人命令?”
他原以為刀劍加身,荀騫是會怕的,可是他一個文官出身的舉人而已,一步未退。
“本官是四平縣的縣令,是百姓的父母官,你若殺就來,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兩邊博弈,為首的官兵本來就落了下風,且不說荀騫帶著兵,就是殺了荀騫那他該怎麼辦?
萬一激起了民變,官兵民一起誓死抵抗,逼到絕境他們負不起這個責。
隻是他沒有想明白,荀騫為什麼會來,他又是怎麼有調兵權力的?
辛長林這邊,邢蹇派的楊淩風的人去抓這些壯丁。
“爾等聽著,今日若不伏誅死的可就是你們的家人!”
“我們沒有錯!我們沒錯!”
“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你們這些貪官汙吏,如今出了事怪到我們頭上!”
楊淩風的下屬繞著他們,大聲道,“你們最好乖乖聽話,河堤坍塌你們難辭其咎!平日裡如何修的,怎麼會這樣?”
“定然是你們偷了河堤的木料石料以供一家之私,沒把你們就地解決了就不錯了!”
“我們沒有!我沒一點都沒有拿!”
“證據確鑿,還要抵賴!”
年輕赤膊的壯漢們群情激憤,當即就想反抗,楊淩風的下屬往後退了幾步,“你,你們想乾什麼?”
“你們彆忘了你們的父母妻兒!”
“實在是卑鄙!狗娘養的!”
“鳥人,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