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醫女風華!
旁子瑜確實來了,為的是展藺與花聽雙一事,然而,卻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
程錦聽說了旁子瑜來拜訪之事之後,便扔下一屋子的人,首先去見旁子瑜了。
那一日展藺與旁子瑜協商藥王穀大會之舉辦之事,朝廷會以觀會者的身份首次插手藥王穀大事,而後意外之中發生了花聽雙與展藺誤打誤撞之事。
藥王穀自兩百年前成立之始,年開一度的大會,本來就是江湖之中的事情,而朝廷的介入便顯得有些尷尬了,尤其是藥王穀的身份,它不僅僅是一個江湖幫派,而是與江湖之中的其他派彆有極大的差異。事實上,藥王穀是在前朝的時候興盛起來的,前朝開國帝後打天下的時候,尚未開宗立派的藥王穀穀主隻是一個醫術高明的民間秘人,前朝開國皇帝一統天下之時,藥王穀便一路追隨,救生民主於水火,立下大功,深受帝後的敬重是一回事,而是當時的開國皇後尚在閨中的時候,便與這位醫術高明的民間秘人情誼深厚,這一層關係,便讓藥王穀在成立之後便有彆於其他的江湖門派,尤其是,藥王穀曆代穀主都知道的一個秘密。
所為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而藥王穀與當朝的尷尬之處在於,當朝是分裂了前朝而新立的朝代,而藥王穀卻是擁躉前朝發家的,即便過了兩百年,到了如今,當朝對於藥王穀,多少還是存有芥蒂尤其是前朝沒落的時候,那一代的藥王穀穀主幾乎以傾穀之力,想要力挽狂瀾,最終是因著不忍生民生活在水火之中,方才在前朝大勢已去的情況之下,被迫順應這般曆史洪流。
因此,大晟秦氏一直都不待見藥王穀,兩者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不冷不熱,若非藥王穀兩百年來有如隱世一般,並且深受百姓讚譽,並無煽蠱民心之舉,且藥王穀之人遍布天下早已形成密切的格局,恐怕,朝廷也容不得藥王穀的存在了。尤其是藥王穀在前任穀主離奇失蹤之後哪怕顯亂,卻也亂中有序,輕易動不得,直到出現了一個年輕有為的旁子瑜代理藥王穀的事情,一切方才又恢複了正軌。
旁子瑜自是坐在前廳,等待楚睿,他雖深處江湖,遠離廟堂,但依舊是一身儒雅溫柔的氣質,江湖人敬仰之下,便稱子瑜公子,恰若此時,他麵帶淺笑,端坐在前廳的主位下手第一桌,神態自若等待著。
程錦邁著腳步進來的時候,口中滿是驚喜,“子瑜兄!”
自從那一日在馬車上再見程錦之後,旁子瑜便對程錦對了一份關注,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有待解惑,以及查證心中的期待,今日,是為了花聽雙而來,卻也不僅僅是為了花聽雙而來。
同樣是姓程,同樣是懂得醫術的兩個人,旁子瑜覺得,很多事情的巧合,便不僅僅是巧合而已。
此時見到程錦,他麵上依舊帶著溫和笑意,起身,“程姑娘。”
程錦笑笑,“子瑜兄怎會出現在此處?”
旁子瑜的麵上笑得溫和,“說來慚愧,是師妹傷了展少將,我過來替師妹賠罪。”
程錦輕笑,“我已經替展藺看過了,開了藥給他,再床上躺幾天便行了。”
旁子瑜聽罷,微微一愣,眼神之中帶著一抹猶疑,花聽雙給展藺用的藥,可謂是獨門秘法,一般的醫者,是不會輕易解掉的,可按照程錦的說法,是她分明已經想到辦法緩解了。
可見程錦的醫術,不在他之下。
他看著程錦,心中的猶疑更多,內心深處對於查證的決心也更大了。
“程姑娘是如何緩解展少將身上的病症的?”旁子瑜開口相問。
程錦不在意一笑,“我早年的時候見過一本類似的古書,記載了類似藥物與症狀的由來,尚有印象。”
程錦話語裡邊並無隱藏,可旁子瑜卻是皺眉了,這是花聽雙研製出來的藥物,怎會有古書?
可程錦卻是覺察出了旁子瑜的怪異,之抬頭看他,眼中還有猶豫,“子瑜兄,有何不妥麼?”
兩人之間相處和諧,說話之間也是言笑晏晏,楚睿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和諧的畫麵,與平日的程錦與他說話時候的狀態迥然不同。
旁子瑜沒有回程錦的話,已經看到楚睿進入了前廳,“楚帥。”
楚睿麵上並無特殊表情,淡淡嗯了一聲。這是程錦發現的,隻要是麵對外人,楚睿便是這般寡淡的模樣,誰也不待見的樣子,忍不住癟癟嘴,卻也沒有出聲打斷。
楚睿徑自走上了主位坐下,而後才看向旁子瑜,“子瑜公子拜訪鄔終彆院,所為何事?”
與楚睿的冷冽和漠然相比,旁子瑜嘴角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一來是為了展少將之事,特來道歉,二來,是在下尚有一些事情,想與與元帥談談。”
楚睿眼中波動未現,卻是看向程錦,眼神示意很明白,讓她避嫌。
程錦自是懂得的,嘴唇一癟,轉一個身,與旁子瑜示意一眼,便利落出去了。
楚睿麵色不改,隻淡淡看了程錦一眼,旁子瑜在一邊,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待到客廳裡邊隻剩下兩人的時候,楚睿方才開口,“貴穀與展藺之間的事情,不過是誤會,何煩子瑜公子親自跑一趟?”
旁子瑜依舊溫和,“到底也是師妹衝撞了展少將,在下說什麼也該來看看。”
“是麼,隻怕,此事是次要,並非主要。”楚睿眼神之中依舊是一陣冷冽。
旁子瑜唇邊一笑,抬頭看向楚睿,唇邊那一股淺淺的笑意不變,“楚帥,可還記得當年與令尊並稱雙劍合璧的鎮西大將軍?”
楚睿瞳孔一縮,看向旁子瑜的眼中帶了微微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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