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欠打!_盛寵之醫女風華_思兔閱讀 

073 欠打!(1 / 2)

盛寵之醫女風華!

踏雪是跟著程錦回來了,沒有反抗之色,在鄔終彆院的日子,程錦與踏雪相處之下,自是感情頗深,楚睿沒有反對,她更是不客氣,直接牽著大元帥的愛駒招搖過市。

其實更為重要的是,此番去鄔終彆院,她隱隱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隻是,她拉著楚睿的戰馬招搖過市的模樣,實在是目標太過明顯,而此時,街道上一座茶樓的二樓,秦曜卻是坐在窗邊,看著程錦,隻對著身邊的人道,“下去,請程大小姐上來一聚。”

站在她身後的人恭謹地點頭,而後轉身向下,秦曜站在窗邊,似乎也沒有可以閃避地看著下邊的程錦,被這麼一道視線看著,程錦自是不會沒有任何察覺,快走到茶樓前麵的時候,便仰起頭往二樓的位置看了看,果真看到了秦曜正居於高處,往下看著她,那睥睨的高傲模樣,似乎他將這世界踩在腳底下一般。

程錦勾唇,果不意外,看到了自茶樓走出的一名男子,“程大小姐,太子有請。”

程錦看了一眼踏雪,不會輕易將踏雪教到彆人手中,“告訴你家太子,讓他等著。”

而後卻是牽著踏雪往茶樓後邊而去。

待到程錦再往茶樓上去的時候,已經是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秦曜原本在見到程錦時候眼眸中的玩味,在等待了一盞茶之後方才見到程錦姍姍來遲,眼中已經生起了不耐之色。

程錦卻是完全不為自己讓一朝太子等待多時而感到任何歉意,隻看著秦曜麵上顯露出來的陰鬱之色,開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貴乾?”

她說著,也沒有真的與這位太子行禮,隻自顧自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秦曜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快,又似乎是閃過一絲嫌惡之意,“堂堂大將軍的女兒,連禮節都沒有了?”

程錦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可看著秦曜還是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莫非忘記了,我還是江湖草寇。”

秦曜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瞬,“你當真不怕本宮?”

“怕,畢竟我的這條小命,可是太子殿下一句話便能決定生死的。”雖說是怕,可她臉上哪有一絲畏懼之色。

秦曜看她不清神情的麵上,實在不明白這個女子心中想的是什麼,在他眼中,太過聰明的女子,是惹人嫌惡的,女子本就隻需懂得相夫教子,侍奉丈夫,生育孩子,在後院生活就好,何必需要太過聰明,可儼然,眼前這位看起來似乎囂張到連皇家都不怕的女子,是他所不喜的。

可是,就算不喜,身為一朝太子,秦曜還是知道派出了楚睿來江寧府的當今陛下,該是何等看重藥王穀的。

所以,對於程錦這句嗆聲,秦曜隻是麵上閃過一層陰鬱,便道,“程大小姐說笑了,本宮又怎會妄斷程大小姐的生死。”

程錦不語,等著秦曜接下來,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秦曜見程錦不語,頓了頓,而後方才開口道,“不知程大小姐擔任了藥王穀之責後,有何打算?”

“太子殿下知道,我外公在五年前離奇失蹤,我既然擔任了這藥王穀之責,當然是要將他找回來。”程錦語氣平常。

秦曜聽聞之後,卻是笑了笑,“也是,倒是本宮失慮了,本宮早年的時候,也尤為敬佩鎮西大將軍的英武,奈何鎮西大將軍常年駐守西北,本宮極少見到。”

最後,他語氣裡麵多了一些無奈之色。

程錦勾唇,看向秦曜,“所以太子是來與我緬懷我父親麼?”

秦曜的麵上升起一抹小小的尷尬,可卻也極快掩飾過去,“本宮明日一早便要回京,早知會仙樓膳食乃是江寧府一絕,本宮想請程大小姐品嘗一番。”

程錦眼神一閃,瞬間便已經明白了秦曜的意思,先是表達對程雲的緬懷之情,而後又想請她用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程錦明白秦曜想要與她交好的意思,可她麵上似笑非笑,“會仙樓在江寧府跑不了,我既然還在江寧府,便隨時可去,就不需太子殿下請客了。”

秦曜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程錦故意曲解的話,拒絕的意思太過明顯,“本宮隻是想要請程大小姐與本宮一道用膳,程大小姐要拒絕本宮?”

這語氣,程錦在口中咀嚼了這兩句話,心想眼前這位太子爺,怕是自我感覺太好了,是不是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應當如此的,畢竟太子邀約,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

這一瞬的思考,在秦曜看來,卻是猶疑,儼然便是程錦要拒絕的意思了,秦曜眼中升起一股不快之意,“廂房已經準備好,本宮會著人去閒雲山莊請程大小姐。”

程錦聽罷,看了看分明已經帶了怒氣的秦曜,“既然太子殿下已經準備好了,何必還來問我是否要去與你赴宴?”

可不待秦曜說什麼,程錦便已經開口,眼神帶了一些無辜,“可是我真的沒空怎麼辦呢?太子殿下也看見了,我牽了楚帥的愛駒回來了,今日要治馬,無暇赴宴啊。”

這歎息的語氣,哪裡有惋惜的意思,秦曜看著她眼眸之中似乎真的不懂不該拿一個太子來與一匹馬論重要性的模樣,隻咬牙,“難道本宮還比不上一匹馬?”

程錦聳肩,“我可沒有這麼說。”

“程大小姐,果然膽識過人!”秦曜語氣陰測。

程錦卻是頷首,“多謝太子殿下誇耀,畢竟凡事都要分個先來後到,我實在不能赴約,當然,太子若是誠意非常,將膳食打包了送去閒雲山莊,程錦自會感激不儘的。”

“嗬,看來,在程大小姐的眼中,楚帥可比本宮重要得多了?”

程錦似是皺了皺眉,“太子殿下這是妄自菲薄麼?我是治馬,可不是治楚帥啊。”

她還拿太子與馬做比較。

“既然如此,馬何時不能治?”秦曜眯眼。

“治診講究時機,失之毫厘謬以千裡。”話到這兒,程錦也不打算與秦曜在繞彎子了,隻站了起來,“所以,太子殿下,我該回去治馬了。”

秦曜忍了忍心中的火氣,“本宮不耽誤程大小姐的事情。”

程錦笑一聲,“多謝太子殿下。”

秦曜眼中幾乎已經冒了火氣,可他不能如何,最後看著程錦離去的背影,隻能咬牙。

這一場離開江寧府之前的邀約,終究是不能成功。

踏雪被拉回了鄔終彆院之後,程錦自是觀察了一番,初回鄔終彆院之時,踏雪麵上仍舊是懨懨,然不過是過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程錦再去看踏雪的時候,踏雪亦然恢複了幾分。

程錦麵上疑惑,摸著踏雪柔順的毛發,皺眉不解,口中呢喃,“難道真是鄔終彆院鬨鬼了,還是雪兒你當真離不開我?”

這麼說著,她唇角勾著笑意,“不若我叫你主子讓你跟了我罷了,保證你日後健美剽壯!”

此處沒有彆人,隻有程錦與踏雪,她雖是與踏雪在說這話,但踏雪是不能明白的,如此看下來,倒是隻成了程錦一人在此處自言自語一般。

花聽雙自今日午時之前被展藺欺負了一番之後,後邊回了房,自是恢複了過來,她本就是保守的女子,雖說自小沒了父母,與祖父一道生活在藥王穀之中,可藥王穀之中,多的卻是男子,雖然還有不少彆的叔伯與嬸嬸嫂嫂,但到底不是最親近的人,即便她們關心著她,但說到底,還是沒有一個體己的人,即便有年齡相仿之人,但因著她是藥王穀第一大長老之孫女,多人都不會與她有相對親密的接觸,隻剩下旁子瑜,對她關心之至。

所以,她雖是看起來聰明至極,冷靜至極,但這份外露的聰明與冷靜不過用於掩飾內心的不安與孤獨罷了,從未有人告訴過她,人應當成為什麼樣的人,她心中羨慕程錦活得瀟灑,可卻是早早的時候便聽到藥王穀之中的嬸嬸與叔嫂們在教育女子的時候,讓告訴他們,要懂得克製與隱忍,要沉著冷靜。

而展藺的出現,他輕薄的動作,隻讓她一直以來堅守的防線,似乎被衝破了。

展藺的一切行為,於她而言,都是明目張膽的欺辱。

兀自在房中休息了一個下午之後,花聽雙腦中想過許多東西,也放過許多東西,以她冰冷的性子來看,自是不會過多糾結,隻心中記下了這份屈辱。

她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斜照的時候,走過曲曲折折的小徑,走到此處園子的時候,便這般聽到了程錦在與一匹馬兒在說話的聲音。

花聽雙的腳步頓住。

看著程錦,麵上帶著笑意,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從認知程錦以來,程錦表現的從來不是叔嫂口中對女子的要求,甚至一切都是相悖的,可是她不明白,當年那個聰穎的孩子,為何到了今日,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靜靜站在園子的門口,看著程錦。

程錦隻突然感覺到了背後一道視線,忽的轉回頭,卻是看到花聽雙在看著自己,她麵上依舊是冰冷的模樣,可程錦分明看到了花聽雙眼底閃爍的疑惑之色。

程錦麵上還是那樣不正經的笑意,站在踏雪的身旁,抱胸看著兩丈開外的花聽雙,“怎的啦,這般看著我,看上姑娘我的花容月貌了?”

花聽雙被程錦不正經的語氣一噎,更加不明白她好好的一個女子,何故說話如此不正經,花聽雙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淡淡瞥了程錦一眼,“花容月貌?”

程錦長得不是美豔類型的,但卻是靈氣十足,加上她性子古怪,更顯精靈,但花聽雙卻是不一樣,花聽雙比程錦年長一歲,雖隻是一歲的差距,但因著這些年生活比程錦好了許多,長得自是比程錦要好幾份,加上她性子冷淡,更顯冷豔。

而她見過江湖之中不少女子,程錦還談不上讓人為之驚豔的,隻可說,與眾不同了罷了。

因而,她這淡淡的懷疑的語氣一出來,程錦便被一噎了,不過她曆來臉皮厚,自是不在乎,隻是看著花聽雙麵色不好,隻笑道,“怎的了,還為今日與展藺的事情耿耿於懷麼?”

她指的是與展藺在前院打架的事情。

然而花聽雙想到的是在閒雲山莊假山之中的事情,聽著程錦這句話,她反應尤其激烈,“我與他無事,哪來的耿耿於懷!”

急切的語氣似乎是想要證明什麼。

程錦不明白,被她激動的語氣驚愣了半晌,她眼底疑惑,“你激動什麼?”

花聽雙卻是反應過來,微微皺眉,平靜了一番,可眼底卻是有些閃躲。

程錦見著這番模樣,再看花聽雙的神色,眼珠一轉,她看著花聽雙,“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轉念一想,花聽雙雖是冷了一些,卻也算是性子比較烈的,展藺卻是風流紈絝,這兩人在一起,互相不對盤,最多的事,便是舊仇化新恨罷了。

花聽雙雖是麵上依舊沉著冷靜,卻是眼神並未看向程錦,“我與他能有事?”

程錦自是不會強人所難,一定要挖掘出花聽雙的秘密,隻是看著花聽雙竟是這般有恢複了一派冷淡的神色,隻撇撇嘴道,“你分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可你整日這冰冷冷的模樣,看起來多老氣橫秋,似尼姑似的,不累麼?”

花聽雙不可置信看著程錦,可程錦卻是麵上認真看著她。

她深呼一口氣,“為何幾年時間,你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你還是當年那個程錦語麼?”

程錦沉思一瞬,認真回答,“不是。”

她的確不是程雲錦了。

花聽雙聽罷,頓覺無奈,“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不知真假,伶牙俐齒。

程錦隻是笑笑,並不在意,“人總是會長大的,長大了自然會變化,難不成你還想著我還是十年前與你一起在藥王穀中玩泥巴的那個小孩子?”

花聽雙卻是看向她,神色認真,“我們小時候,不玩泥巴。”她們隻會玩草藥。

可程錦看她認真的模樣,卻是忍住笑意,“嗯,對!”

可花聽雙看著她麵上的表情,卻是分明明白了自己被程錦擺了一道了。

她微微氣惱,“你怎會如此狡猾!”

兩人自認識以來,交流不多,便是平日裡藥王穀之中又是,花聽雙也隻是聽從了程錦或者旁子瑜的安排而去執行,兩人之間,哪有如同今日這般又超過一盞茶的相處時間。

程錦的記憶之中沒有花聽雙,所以,對於花聽雙最大的印象,便是這女子保守而執拗,冷淡卻也豔麗,此時難得見到花聽雙這般抱怨為微微惱怒的模樣,反倒覺得生動多了。

程錦輕咳一聲難得好心解釋,“並非我狡猾,是你太過老實。”

花聽雙卻是明白,“你想說的並非是老實,而是想說我死板保守吧。”

程錦再次輕咳一聲,“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你如何還拆穿我的謊言?”

“……”可你可以不承認啊!

花聽雙隻睨著眼睛看了看程錦,口中感歎道,“若是沒有這十年的滄桑變化,或許此時的你,也不會變的如此。”

她心中為程錦歎息,覺得程錦原本可以活得更好,更有穀主的風範,也更能以藥王穀穀主的尊貴身份讓所有人信服。

程錦聽罷,卻是輕笑一聲,心中明白像花聽雙這樣的女子,即便身在江湖,沒有閨中女子的嬌柔,但內心實則還是備受時下的世人對於女的要求的約束,在她眼中,她是不像一個好女子的。

可她並不為此生氣,誰人都有誰人的活法,隻笑道,“你如何知道,此時的我不是我最喜歡的狀態?”

“可你……”

“可我如何,可我卻是琴棋書畫無一精通?沒有女子的溫柔婉約?甚至不識男女大防?似是瘋瘋癲癲不懂世故?”

花聽雙不出聲,卻是認同了這樣的想法。

程錦自是意料之中,隻拍了拍已經走近了她的花聽雙的肩膀,語氣之中似是不在意,帶著一股灑脫之氣,“這世界吶,就是對女子約束過多,上有父輩管教,外有世俗時時刻刻盯著,於是便所有人都活成了世人眼中所有的女子,個個想著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個個想著詩書禮儀無一不精,可如此下來,當真是自己所願麼?人生不過幾十度春秋,甚至有的還沒有,何必個個都爭著活成彆人希望的樣子。”

花聽雙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道,“你總是想法比較古怪。”

程錦卻是不以為意,“因為我本就與眾不同嘛。”

花聽雙隻看著她,眼中對於程錦古怪性子的由來的疑惑似乎也漸漸消失,尤其是這幾日,程錦理事的時候,實則頭腦清醒,邏輯清晰,考慮周全,這些,她自是能夠看見,唯一的不解,便是她古怪的脾氣罷了,似乎鎮西大將軍沉穩有度,她記憶之中的旁靖柔也是一個溫柔的女子,怎麼會有程錦這個雙方都不像的女兒?

兩人也沒有在多說,程錦隻摸了一把踏雪,便離去了。

隻留下花聽雙一人,站在原地,似乎若有所思。

夜晚睡覺之前,程錦再來看踏雪的時候,踏雪的精神已經正常,放在食槽之中的食物已經被它吃乾淨,她心中更是疑惑了,想著明日再去問問楚睿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好。

一夜好眠,第二日程錦醒過來的時,陸遠已經在前院等待。

辰時未到,他便已經出現在閒雲山莊,陸遠是打定了主義,今日一定要不負元帥所托,將程錦請到鄔終彆院去施針的。

可是眼見著辰時就要過去,卻是不見半分程錦的身影。

寧兒自是一早便知道了陸遠已經過來閒雲山莊,不過自是不會因此而打擾了程錦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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