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野心_盛寵之醫女風華_思兔閱讀 

077 野心(1 / 2)

盛寵之醫女風華!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程錦身上的衣服未換,依舊還是那一身清淡的淺紫,隻是換下了原先屍檢的時候套上的外袍。

這一處的營帳之中隻有她一個人,帶著原先屍檢的之後拿回來的東西——血液以及胃內殘留物,這些都是可以幫助她找到解藥的東西。

程錦不知是何人給獅虎營下了這麼一個道,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給藥王穀與楚睿下的一個套。致幻菇,獅虎營中一個隊的重創,混亂與流言,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如今朝廷為了傳國玉璽的事情,對待藥王穀的政策不得不作出改變與調整,這一則流言,一旦響起,造成的轟動已經顯而易見,而人言可畏的道理是人人都明白的。

然而,有一點,程錦一開始是想不通,誰人不知藥王穀的實力,她這個穀主哪怕沒有天下皆知,可卻有一個天下皆知的旁子瑜,但是對方竟然還做出這等事情,不論是多麼棘手的症狀,隻要有時間,便不會成為難事……

可是……為什麼?

隻是這麼想著,程錦腦中便準確抓住了重點……

時間……

時間是一個關鍵,

倘若是按照現有的醫術與方法來講,尋求解藥最好的方式,是找出症狀之因,而後用血液驗出,可是……這樣需要的時間,至少有兩三日,兩三日之後,一旦混亂沒有解決,那麼外麵的流言會演變成什麼樣,程錦不敢想象獅虎營的損傷又該如何,借用這兩三日的混亂,對方又可以將楚睿這個兵馬大元帥如何拿捏,誰也不知……

程錦倒抽了一口氣,因為等著結果而分神想到的這些,讓她內心升起一抹小小的慶幸,可眼眸之中的堅定,卻是更深了一層,不論是藥王穀,還是獅虎營,她都會救回來。

可是,楚睿會是這般被動的人麼?那隻老狐狸,由得彆人的算計?

程錦不知,但她卻是不會多想了,今日因此折損了的幾個將士,全部都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起,全軍五萬將士,如今,出事的將近半數。

為數不少啊。

尋找解藥真的太難,在這個時代,在最簡陋的條件下,來一場化學實驗,直接尋求最快速的抑製辦法,這是程錦能夠想到的最快速的辦法了。

而這,一直以來,都是程錦的強項。

旁子瑜早在屍檢之後便被她攆回了閒雲山莊,閒雲山莊是藥王穀所在地,莊內有許多外邊難得的東西,那些都是程錦需要的,何況,尤其是還有那一隻能夠對血液辨識度很厲害的雪蟾蜍,幫她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眼看著,這種時候,也該準備回來了。

在程錦在營帳之中鑽研的時候,另一邊,展藺與楚睿,還有已經清醒過來的齊勇卻是在另一邊的營帳之中。

清醒過來的齊勇,身上似是被脫了一層力,展藺一整日都與他呆在一處,見到齊勇醒過來的狼狽樣子,便忍不住,一個拳頭湊上去,“齊勇,小爺宰了你,你說你喝什麼不好,竟喝王福給你的無敵燒!”

展藺畢竟是憤怒的,齊勇一個好好的驍勇善戰的將領,怎麼能沾惹上了藥癮,且不說此事若是被朝廷知道了,齊勇便沒了活路,而他自己難道不知道,他自己也會沒了活路。

齊勇尚不知自己到底出了什麼事,被展藺打得一臉懵,可是看到楚睿黑沉的麵色,在懵懂之中回憶起自己今日的行為,方才覺得驚駭不已。

他再一個撲通跪倒在地,“元帥,屬下該死。”

楚睿猶似恨鐵不成鋼,沉聲,“起來!”

將士怎能隨意下跪?

齊勇痛恨自己見到酒便忘了自己的祖宗,可那無敵燒卻是自己抵抗不住的,以為自己每日喝了一些覺得神經氣爽,便每日喝上幾口,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漸漸變成了一種癮。

可齊勇是個硬漢,幾聲沉痛反思之後,隻向楚睿好好保證道,“元帥,屬下一定戒掉,以後滴酒不沾。”

他英勇果決。

可楚睿隻看著他,口中似乎是低歎一聲,“獅虎將軍的名號滿朝皆知,可也滿朝皆知,獅虎將軍不過是一介武夫。”楚睿頓了一頓,繼續問道,“此次的事情,是蓄謀而為,你可想明白?”

齊勇明顯想不明白,“何來蓄謀而為?”他一個驚愣之後似乎是明白了幾分,“定是那王福,心懷歹念,想要置我與死地,獨占軍功!”

他本就不善權謀,隻聽說了是王福所為,便想到了這一層。

楚睿搖了搖頭,“你果真不適合回朝。”

“從你被封獅虎將軍開始,朝中多少臣子想要與你結親,但一一被你回絕了,此是其一;二是此番西塢山剿匪,你僅僅用了半年,五萬人馬,完成了朝廷頭疼了多年的事情,此番能力,讓人忌憚。”

楚睿尚未說完,齊勇卻是道,“可我老齊能力若此,為了朝廷,出生入死,有何過錯?西塢山匪徒騷擾白姓,屬下竭儘全力剿匪,是陛下旨意所在,老齊為民為國為家,這是當年護國將軍的教導,老齊救隻記住了這一句話,況且,我二十年前被抓從軍,連剛入門的媳婦都尚未看清便被匆匆拉入了軍營,後來家鄉發了大水,父母與剛過門的媳婦全都死了,我老齊尚未奉養過父母,剛娶過門的妻子也隨之喪生,我老齊若是還與一絲良心在,怎能在飛黃騰達之後,忘了他們?”

齊勇語氣激動,不能理解,一雙儘力克製的無神的眼中,已經有了回憶往事的通紅之感。

展藺突然無法做聲了。

楚睿看著齊勇一腔報國的熱血,心中知道齊勇在得知家鄉發了大水,父母妻子失散的時候也恰恰是他凱旋的時候,彼時,承順帝為了嘉獎他,甚至下令替他尋找父母妻子,但依然無果。

齊勇是認定死理的人,入了營,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守護大晟,誠如他所言的為民為國為家,打得北齊與西涼不敢進犯,打得百年前南下的蠻族全部滾回北方部落,而因為承順帝的開恩,也更加強化了對朝廷出生入死的心。

楚睿麵上的神色有些孤清,從齊勇口中隱忍沉怒而發出的那一句為民為國為家,是他楚家男兒澆灌內心深處,這麼多年堅守的活泉之源。

三人在齊勇的內心噴發之中陷入了沉默,展藺見著他雙目赤紅,即便不能多理解,卻也拍拍他肩膀,四十歲的人了,他還是一腔熱血啊。

可楚睿隻抬頭看了齊勇,目光幽幽看向營帳之外的夜色,“老齊,可你是我部下,太聽我的話。”

——

楚睿跨入程錦的所在的營帳之中的時候,程錦正在認真研究那一堆汙物,一張堆滿了東西的桌子上雜亂無章,放著的是各樣的珍貴藥材,這些是目前軍中尚有哪來嘗試的,楚睿不同醫術,自是不知道這些有何作用。

程錦自是知道他進來了,卻是依舊埋頭在桌子上,未曾理他一份,將楚睿當成了一個透明之人。

楚睿倒也不在意,但是看了看另一邊桌子上一分也沒有動過的飯菜,這皺了皺眉頭,“程錦,你還未用膳?”

程錦不在意,她一旦投入工作之中,便會輕易忘記吃飯這回事,一手在一個小杯子中不知挑著什麼東西,也沒有抬頭道,“你們軍營之中的飯菜,我吃不慣。”

“吃不慣也得吃,你今日進食了沒有?”楚睿語氣之中有一絲強硬態度。

程錦終於抬頭看她,雙手攤著,“大元帥,我很忙,還有,不要用進食這兩個詞,說得好比牲口吃東西似的。”

楚睿扶額,“你要吃什麼?”

程錦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再嘗試下去,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隻隨口說了句,好似沒有意識一般,“若是有粥,你給我準備一碗,若……”

她本來還想說一句,若是沒有,便不用麻煩了,反正她現在也吃不了,不過卻是因為要小心翼翼挑出那臟物之中的細小東西而需凝神靜氣,便頓住了沒有開口,隻繼續埋首了。

楚睿見她實在無心,但又知曉她脾氣,最不喜在認真做事的時候被人打擾,隻得無奈放縱,可見她眼中沒有一絲疲憊之色,心中也鬆了幾分。

他轉回頭,想要去跟陸遠說一聲,讓他叫人給程錦備粥,可一轉身,方才覺察到,自己堂堂一個大元帥,何時伺候過人,不免搖頭。

可出去的腳步卻是尚未停下來。

程錦正是認真的時候,哪裡管他進來了又出去了,腦中更無自己又喚了一把楚睿的意識。

隻門外的陸遠聽著自己元帥的吩咐,內心暗暗打鼓,這程姑娘,架子可真夠大,軍中的夥食,便是元帥都如此吃,她竟是嫌棄了。

不過既然楚睿都無意見了,他自是隻能去著人為程錦準備一番。

待到楚睿回到營帳之中的時候,僅僅也隻是幾步與一轉身的時間,程錦麵上的表情卻是變了一個變,“總算分清了,如今就等著師兄給我送來東西了。”

見著楚睿從外邊進來,麵上有一絲疑惑,眼底滿滿都是不解,眨眨眼,“你怎的又回來了?”

比起前一刻那個認真得容不得他人打擾半分的人,此時的程錦看起來,反而帶了一股少女的懵懂,尤其是她晶亮的雙眸之中的疑惑。

楚睿唇角微勾,挑眉,“你還記得本帥來過?”

程錦細思,方才回憶起前一刻的事情,輕咳一聲,口中嗬嗬,有意引開話題,隻看著外邊的天色,她實在不能看天色來判斷時辰,看向楚睿,“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戌時。”

程錦雙眸一沉,將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在腦中背了一個遍,再對應其代表的時辰,方才了然,“哦,八點左右。”

楚睿雙眸一展,“八點?”

程錦唇角一勾,“大智慧,你不懂得。”

楚睿卻也沒有深究的心思,隻看著滿桌子的東西,開口道,“怎麼樣?”

開口的語氣裡邊已然沒有了玩笑的心思。

程錦到底也是個認真的人,隻簡單地做報告一般說了自己的的成果之後,方才道,“你放心,這些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待師兄將東西拿過來,今夜我就是不眠不休也會替你將解藥研製出來,保證你明日軍營之中再也不會少一個人。”

她說得信誓旦旦,勢在必得神色嚴肅而認真,楚睿隻點了點頭。

可程錦一放鬆下來,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她臉幾乎皺成了一團紙,毫無顧忌地伸了一個懶腰,“大元帥,我堂堂一個藥王穀的穀主,竟然在給你打下手,你說你要如何補償我?”

“補償?”楚睿看她動作豪放,全然沒有女子的姿態。

程錦理所當然,“難道不該補償,藥王穀莫名其妙攤了一把事兒,沒有解決便被你匆匆接到了這軍營之中再也沒有出去過,難道你以為本穀主是免費勞力?”

楚睿長長哦了一聲,口中咀嚼著補償兩個字,方才點頭,“本帥日後定會補償於你。”

“咦?這麼好說話?”程錦眼中驚訝,楚睿隻上下看了她一眼,看著程錦雞皮疙瘩升起,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雙臂,“大元帥的補償我可就不敢要,你隻要保住我這條小命就好。”

這話是玩笑話,這麼一說之後,程錦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緩解酸痛之感,而後眯著眼睛,“大元帥,如今外邊都傳瘋了,藥王穀要與你造反了,請問,你的感性如何?”

她麵上沒有一抹擔憂之色,眯起眼睛的模樣讓人一點都不懷疑她不是在算計著什麼。

楚睿挑眉,“你敢麼?”

程錦瞥了她一眼,輕嗤一聲,傲然的神色,不屑的眼神,一絲已經不言而喻。

楚睿隻唇角輕勾,“外邊的傳言,又一半該是是西涼或者北齊的人放出去的,你無需害怕……”

可他話尚未說完,程錦隻涼涼看了他一眼,“本姑娘像是會害怕的人麼?”這麼說著,程錦這幽幽道,“我當然知道,這一則流言,又北齊與西涼的功勞在裡邊,但是,大元帥,獅虎營呢?”

“獅虎營自有我在。”

程錦撇撇嘴,“是,獅虎營是有你大元帥在,我隻是想提醒你,對方如此做,弄出這麼大的混亂,造成的後果會是什麼,另外,假如我不在,藥王穀找解藥,至少也需要花兩日的時間,甚至更久,且不說更久,就隻是兩日的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比我更加清楚。”

程錦頓了一頓,看向楚睿,神色中多了一些認真,“楚睿,如今,我是一個對方料不到的變數,有我在,明日獅虎營便可安生。”

楚睿的確有料想到這一層,可卻是因為程錦本身就在,因為沒有顧慮到關於時間這個問題。

可他是楚睿,哪怕不再時間這個問題上細想,也能在其他方麵做得更好。

因此,聽著程錦這番話,他抿了抿唇,看著程錦靠坐在椅子上看她,眼底劃過一抹被冷肅的神情掩蓋住的複雜。

她唇角勾著唇不語,因為她比誰都明白,她本身就是一個變數,所以,她會更加比楚睿覺察到時間這個因素的存在。

可也僅僅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楚睿便已經勾唇看她,“所以,你是在告訴本帥,你當居功首位?”

程錦聽罷,笑一聲,羞澀一笑,“彆,我不敢當,當然,大元帥若是這麼覺得,自是極好的……”

楚睿“……”

程錦自是不在意,有些事情,隻要細想,便知會是怎麼回事,既然楚睿都已經有閒心在此處開玩笑了,她便不會更多擔憂。

不過她不在意,總之知道,藥王穀炙手可熱,可傳國玉璽尚未出現前,藥王穀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

她的明白,眼眸之中也透露那一分在楚睿麵前從未掩飾過的洞明。

楚睿終究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程錦看著他眨眨眼,“大元帥,你與藥王穀可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這友誼的小船,可得開好了啊,被輕易翻了。”

她笑嘻嘻的,看起來也沒有認真的神色。

楚睿抬眼看了她一眼,“難道不是藥王穀與本帥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程錦沉思一瞬,“有區彆麼?”

楚睿默。

程錦歎了一口氣,“怎麼辦,藥王穀和你都不是好欺負的,我心中那麼多想法,都不知日將對方如何才才好?”

她說得煞有介事,似乎真的很苦惱的樣子。

楚睿抬眼看他,腦中閃過一抹什麼神色,語氣卻是極為認真,“對方不止一個人,你可以一個一個試試。”

程錦一愣,而後笑聲揚起,便是眼睛都眯起來了,神色之中多了幾分愜意,“楚睿,你這樣一本正經外玩笑的模樣,太欠揍。”

“嗯?”楚睿眯眼。

程錦才不怕他,繼續咧著嘴笑,“不過,我喜歡。”

她說的是喜歡他的說法,楚睿聽罷了,抬眼看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暗沉,卻是見程錦突然問道,“齊將軍如何了,你們找好地方安置他了麼?”

楚睿將視線移開,越過她頭頂,眼中的暗沉漸漸消散,點頭,“戒掉無敵燒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我自由辦法。”程錦篤定,胸有成竹,但卻是惡狠狠道,“若是揪出那敢在我眼皮底下使用這等毒品之人,姑娘我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不善的語氣,還是楚睿與程錦相處這麼久,第一次聽到,與任何時候的生氣都是不一樣的。

楚睿不能理解與齊勇素未相識的程錦為何對無敵燒會有如此大的抵觸,她麵上的表情絕對不是平日裡的開玩笑,而是對於這等能讓人上癮的東西的深惡痛絕。

她就像一個迷一樣,總能在不經意之間,挖掘出不一樣的東西。

楚睿看向程錦的視線,可視線卻是透過程錦,帶著隱隱的深思。

程錦卻是不在意,這會兒終於是能夠感覺到了饑餓之感,她站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感覺肩膀的酸痛之感還沒有消失,加之這一身臨時的工作服實在穿得太久,毫不避諱,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想要解下了穿戴了許久的外袍,外袍是旁子瑜離去的時候,給她係上的,帶子全在背後,這會兒,她反手解著自己的外袍,隻覺得如同天人交戰一般。

饑餓與解不開的煩躁瞬間籠罩了她,她眉頭皺起,麵上升起煩躁。

楚睿見著,語氣頗有無奈之意,“解剖屍體的時候,如此手巧,怎的連一條帶子都解不開。”

雖是一邊說著,卻是一邊走向了程錦。

程錦不滿看他,“我若是能看得見我背後,彆說手巧,我能給你綁出一條花兒來。”

楚睿看了她不滿的麵龐一眼,已經走到她身後,程錦自然收回手,讓楚睿為她解開帶子,背著他,在他麵前嘴巴不停道,“解剖屍體那是我的專業,你懂麼,我若是做不好,豈非給程錦這兩個名字抹黑了。”

楚睿語氣淡淡,“若是連一個帶子都解不開,便是給女子這個身份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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