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秘來楚府_盛寵之醫女風華_思兔閱讀 

102 秘來楚府(1 / 2)

盛寵之醫女風華!

至於丹雪公主癡情到舍棄生命的傳說,最終隨著平西王鄭重的飛鴿傳書終於還是讓她無奈妥協了,丹雪公主會回到西涼,而西涼為表誠意,依舊會指定一位西涼王的女兒過來大晟和親,並且,人選已經選定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孝德太後與承順帝商量之下的意思,讓和親的兩位公主,在同一天也就是八月十五的前兩日,八月十三的時候,出發去西涼與北齊。:3し

賀蘭闊最終還是沒有求到清樂郡主作為和親公主,多次上門卻也多次被拒之後,這位北齊王子,也終於死心了。

其實說來,不論是北齊還是西涼,對於傳國玉璽的執念都沒有大晟來得激烈,畢竟,西涼與北齊的祖先,都算是域外民族,也就是彆人口中所言的異族,他們並不傳承前朝的血族,隻是在不斷的侵略擴張之中,不斷擴大了版圖而已,既然如此,不論他們的版圖擴張了有多大,那一塊傳國玉璽都不是必須的,但是,若想要安穩民心,掌控這個大晟,還要那一塊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前朝開國帝後的傳國玉璽,方才能夠拿著順應天命的理由,不斷擴張、南下,於他們看來,如此,方可得到民心,得到人數比之他們都要多的大晟百姓的支持,畢竟,若是順應天意,萬民歸心,怎麼會不比單純的擴張來得好一些?

而和親,絕對不是最佳的考慮,得到整個藥王穀,才是最大的勝算,可如今藥王穀已經被大晟收入囊中,在傳國玉璽還沒有現世之前,不論是大晟還是西涼,抑或北齊,都是一樣的,隻有傳國玉璽真的出現了,得到的那一方,才有更大的權利。

到時候,藥王穀,便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不僅沒有用處,任何當權者都會明白,民間存在的這個組織,未必不是包含著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暗處的算計,掃刮著平靜的權利海洋之下的水流,慢慢地攪動著。

北齊很快在林皇後的名單中隨意選了一位皇室的宗族女子過去,而在八月初十開始,皇室之中也為兩位公主的大嫁和親事宜,進行各種各樣的忙碌。

對於丟失了的麒麟火,賀蘭闊雖是有懷疑的對象,無法發泄,隻能認命,隻字不提。

而在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時候,程錦也終於在外麵紛亂她自清淨的藥房中,與旁子瑜一道,提取出了麒麟火之中需要的成分。

麒麟火散熱製寒的成分雖然是提取出來了,不過,做成藥丸,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不過,這件事,交給比程錦更為熟練的旁子瑜會比較好。

而在程錦在郡主府鼓搗的時候,寧壽宮也是熱鬨異常。

芷容這幾日,一直將唇角的笑意掛在臉上,寧壽宮變得熱鬨了,似乎連孝德太後的麵上都多了一層細潤的光澤,在殷含之的梨香殿之中,自她給孝德太後抄寫了經書之後,孝德太後便請了教習的嬤嬤來給她講解西涼皇室宮中的規矩,又因為她是以西涼太子妃的身份嫁過去的,因此,要教的東西自然還有很多,當然,對於女子的閨房之事,自然也是要多教的。

隻是,她到底是一個閨中的女子,對於教習嬤嬤所講的東西,臉紅得能夠抵觸一抹血來的同時,更是心中感到屈辱,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聽下去,還要時不時做出受教認真凝聽的樣子。

待到教習的嬤嬤離開之後,殷含之終於鬆了一口氣,內心的屈辱之感也隨著鬆出的這口氣,慢慢散發出來了一些,隻是,她看著教習嬤嬤離開之後,留下的那些小玩意,惟妙惟肖的模樣,隻心中感到一陣惡心,竟忍不住臉色蒼白,頓覺乾嘔之意。

珍兒見此,忙走過去扶住她,“郡主,您怎麼樣了?”

殷含之臉色蒼白,狠狠扶住珍兒的手臂,低吼道,“將那些東西給我拿開。”

珍兒轉臉看著還擺在桌上的東西,知曉殷含之是為了什麼才變得這樣的,趕緊對著一邊的宮人道,“還冷著做什麼,不趕緊收拾乾淨了。”

一旁的宮人,在教習嬤嬤講解的時候,也跟著在場,皆是紅著臉,小跑上來將桌上的東西拿走,一副不乾吱聲的模樣,珍兒趕緊扶著殷含之去往榻上坐下,“郡主,郡主,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說罷,還小心安撫殷含之的後背,殷含之閉著眼睛凝神了一會兒,方才慢慢睜開眼睛,麵上的蒼白之色雖是退卻了一些,可到底還是能夠看出她的氣色並不好。

看著這番,珍兒的眼睛也不禁濕潤了,心中暗暗怪孝德太後對殷含之竟然如此狠心,真的舍得她嫁去西涼,可她也隻能忍著,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悲傷。

正在此時,芷容帶著一眾宮女,宮女的手中拿著一眾托盤,托盤裡疊放這幾套嫁服,還有珠玉首飾,往殷含之的梨香殿而來,見到殷含之坐在軟塌之上麵色不好的模樣,眼神深了深,卻還是神色如常走上去,“含之郡主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不好。”

殷含之對芷容曆來都是尊敬的,隻站起身,“芷容嬤嬤。”

芷容似是了解一番,“女子待嫁之前難免會有些緊張,含之郡主這是緊張了,彆害怕,到了西涼,你便是西涼的太子妃,誰人也不敢將你如何。”

殷含之隻能唇角扯著一點笑意,可那笑意之中卻是苦笑,芷容見此,趕緊轉頭對著身後的人道,“快將東西拿上來,端給含之郡主。”

殷含之聽著芷容的話,眼中閃過一些疑惑。

看著眾宮女手中端著的東西,芷容給殷含之進行解釋,“含之郡主,這幾套,是西涼王子帶入宮中的太子妃禮服,出嫁的時候,郡主要穿著這些禮服入宮,因為不知含之郡主喜歡的是何種模樣的,西涼便多製作了幾套,留待郡主選擇。”

鳳冠霞帔,豔紅一片,成套的禮服,看起來,當真是用心的設計,加之孝德太後懿旨,大嫁含之郡主,因而西涼那邊,自然是不會怠慢。

隻是,再多的鳳冠霞帔,再好的嫁妝,對於此時的殷含之來說,都更像是一種諷刺,隨著芷容含笑的視線,她不過略略看了一遍宮女托盤之中的嫁衣與首飾,隻道,“含之不太懂得婚假之事,請太後與芷容嬤嬤做主就是了。”

柔和端莊的語氣,還是她一慣的模樣,她既然都如此說了,芷容自然也不會勉強,對著第一個托盤道,“老奴看著這一件端莊大方,更襯出郡主的氣質,太後的意思,也是這件為好,既然郡主如此說了,那邊選擇這一件吧。”

殷含之點點頭,哪一件,她其實都不在意。

隻是,她看了看芷容,有些欲言又止,芷容自是看出來了,也明白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神色懨懨,隻道,“郡主可是還有事?”

殷含之躊躇了一下,方才開口道,“嬤嬤,含之想要出宮一趟。”

郡主即將出嫁,何況今日已經是初十了,還有三日就要出嫁,按理說,今時今日的殷含之,是應該好好待在宮中待嫁的,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這麼一說,芷容的臉色便沉了幾分,可還是好言道,“郡主,這幾日,教習嬤嬤都沒有與郡主說起規矩之事麼?”

殷含之微微咬唇,但麵上還有一些執拗,“嬤嬤,便看在含之日後便離開西涼,再也不能回來的份上,讓含之在看一眼這京城吧,含之待在宮中十多年了,從來不知外邊的天地廣闊如何。”

她語氣之中還帶著一股懇求,芷容見此,也凝神細思了一會兒,方才道,“此事,還需要與太後說一說。”

殷含之自是明白的,隻懇切道,“多謝嬤嬤。”

最後,殷含之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與理由,還是讓孝德太後答應了殷含之讓殷含之出宮一趟,一番膠裝打扮之後,殷含之隨著孝德太後出宮辦事的宮女的身份,離開了自打從江寧府回來之後,便一直待的寧壽宮。

楚府,楚睿站在大廳之中,看著孝德太後突然賞賜下來的點心吃食,以及一些珍貴的補品,神色在幾個宮女的身上瀏覽了一遍,似乎也能明白了什麼。

帶頭的宮女,是一直跟在孝德太後身邊,除了芷容便是最信任的懷香,“楚帥,太後聽聞楚帥幾日多有繁忙,加之秋獵將近,叫楚帥多注意身子,莫要過於操勞,特命奴婢們帶了一些寧壽宮之中的膳食給楚帥。”

楚睿微微頷首,以眼神示意,讓人收下,“替本帥多謝太後,他日,本帥會進宮謝恩。”

懷香聽聞,也忍不住道,“太後正掛念這楚帥呢,三不五日便常常掛在嘴邊,奴婢鬥膽一句,若是楚睿得了空,還請進宮探望一次太後,也好讓太後安心。”

楚睿的神色仍舊是慣常冷冽,不過這也是他一慣的神色,這麼些年來,多次替孝德太後送東西過來的懷香,已經見怪不怪了,楚睿隻頷首,應下了含香的這話,“本帥知道了。”

懷香也不再多說,隻微微頷首之後,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宮女之中的殷含之,“奴婢先行告退,故人來訪,希望楚帥不要攔拒。”

說著,懷香又轉過身,對著穿戴著宮女服飾的殷含之躬身行了一禮之後,方才帶著宮人,離開此處的大廳。

楚睿的觀察力十足,雖是不如何注意,但自是知道這些宮女之中的某個特殊的視線,隻是,對於殷含之的到來,他沒有意外,也沒有彆的情緒,待到含香帶著彆人離開之後,楚睿方才對著殷含之微微頷首,“郡主。”

殷含之見他明朗的神色,眼眸之中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她這般費勁心思到來的驚喜之色,似是苦笑了一聲,“楚帥難道一點也不意外含之的到來?”

楚睿皺了皺眉頭,“尚有三日便是大嫁之日,郡主若是無事,當是在宮中待嫁。”

如今出現在楚府,是不合禮儀之舉。

殷含之在放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神色之中有一抹淒苦,“楚帥……若是兩年前的事情,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今日,我已經坐在這座府邸之中,而不是穿戴這一身令人厭惡的宮裝!”

說到最後,殷含之的神色之中,帶了一抹不耐之色,這是第一次,她在楚睿麵前如此情緒化地表達自己。

楚睿皺了皺眉頭,“郡主,請自重。”

“嗬!自重,自重與我而言,有何用處,我這一生,便是太自重,方才落得如此下場,我不願去西涼,我的歸宿,應該是在這裡的,這裡!”

楚睿抿了抿唇,眼眸之中已經是一片冰寒,“郡主情緒不佳,本帥著人帶郡主回宮。”

眼見著楚睿就要跨開步子離去,殷含之突然厲聲,“楚睿!我今日來,隻是想在臨去西涼之前,見你一麵,與你說一說清華郡主。”

楚睿邁開腳步出去的身形一頓,轉回頭,清華郡主,這個已經十多年不會被人叫起的名字,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楚睿終於還是轉回頭看著她,隻是,眼神之中有暗暗的黑沉之色,因為自己的母親是被以這樣的方式提的。

殷含之見因為清華郡主的事情,真的留下了楚睿給她的一個眼神,當即心中升起一片暖意,又繼續道,“當年清華郡主病重之時,入宮療養的時間,含之雖是還小,但卻是時常侍奉在左右,心中還是有一些記憶的。”

頓了頓,殷含之又繼續,語氣之中似乎還帶了一些回憶,“清華郡主當時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楚帥,聽說,便是夢中,還將楚帥掛念在嘴邊,含之彼時的年紀雖是還小,可還是有了一些記憶的,清華郡主,似乎說了一件楚睿至今可能還不知道的事情。”

說到最後,殷含之看了看楚睿的神色,見他麵上的表情似乎還沒有什麼鬆動,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楚睿一雙漠然的冰眸看著殷含之語氣之中小心翼翼和試探的成分,語氣沒有任何益處,“郡主想要說什麼?”

殷含之頓了頓,“長大之後,照顧含之的嬤嬤在離開之前,告知含之,清華郡主在夢中曾有言,百年前,高祖皇帝除了將伏虎鞭賜給楚府之外,還有一物……降龍鞭。”

楚睿眯著聽吧,瞳孔微不可查,縮了一縮,降龍鞭是何物,他自然是知道的,降龍鞭上打天子,下鞭百姓,是當年大晟的高祖皇帝帶人攻打天下的時候,以一身出身入化的用鞭手法不知在戰場上征服了多少敵軍,而高祖皇帝的鞭子,總共有兩根,一根是以堅韌著稱的伏虎鞭,而另一根,自然就是被稱為高祖皇帝權杖的降龍鞭了,何為降龍鞭,意思就是,一旦大晟的帝王出現了暴君昏君,可以一條降龍鞭,將之趕下龍位,而後取而代之。

哪怕楚睿是作為楚家的兒孫,卻是從未停過降龍鞭的存在,隻是,在後世的史書中提及了高祖皇帝將降龍鞭藏於民間,就是為了鞭策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以此為戒,若有以暴易暴,昏庸殘暴之人,必有降龍鞭揮趕之。

稍稍有些史學知識的人,都明白關於降龍鞭的曆史,知識,這麼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有見過降龍鞭的影子,也不知秦氏的皇子皇孫們是否還記得。

隻是,這句話,從殷含之的口中說出來,楚睿瞳孔之中的神色也隻是縮了一縮,“郡主還是不要妄自議論此事的好,降龍鞭之事,不是郡主應該提及的,事情既已說完,還請郡主回宮。”

楚睿的反應,似乎有些出了殷含之的意外,她眼中閃現這驚奇之色,“楚帥,我說的是真的,嬤嬤真的如此告訴我的,有降龍鞭在,楚帥便是無往不利,再也無須陛下的忌憚,秦氏江山,便可取而代之!”

楚睿聽著殷含之的話,眼中劃過一抹寒芒,唇角帶著殷含之從未見過的冰冷與薄涼,“那麼,請郡主告知本帥,降龍鞭在何處?”

殷含之看著楚睿的神色,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是真的不知道,可還是急色道,“楚帥,有了降龍鞭,藥王穀便可棄之,也少了楚帥成事之後的後顧之憂啊。”

“今日的事情,本帥隻當沒有聽到郡主說的,請郡主回宮。”

多次的拒絕,多次被忽視,讓殷含之的神色之中升起一抹屈辱之意,她騰地一下站起來,看著楚睿,“楚帥,為何含之的心意,你總是看不到,便是一句話,你都不肯相信?”

她神色之中帶了一抹淒然,“我與你自小就相識,為何你總是看不到我,與程錦語,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甚至抵不過你我十幾年歲月的十分之一,緊緊三個月,為何,你就變了!程錦語到底有什麼好?無才無貌,倘若隻是為了一個藥王穀,含之告訴你降龍鞭的消息還不夠麼?”

“夠,當然夠,這麼說,含之郡主的意思是,想要讓他去將秦氏的皇子皇孫殺了,束反旗發檄文聚眾起義?”程錦在殷含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從內堂裡出來了,她來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在殷含之成功留住楚睿的時候,本來覺得聽牆腳是一件不應該也不符合她這個現任的身份的事情,但是,三日之後就是大嫁之日,對於這個時候還能被太後允許跑來楚府的殷含之,實在感到有些興趣。

隻是,這位在她印象中還不會蠢笨至此的含之郡主會在楚睿的麵前說這一番話,實在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

殷含之驚恐於程錦的出現,看到程錦這般明目張膽地出現在楚睿的府中,終於明白,腦海之隻拿過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隻是,見到程錦出現,楚睿皺了皺眉,似乎不太願意她參合進來,程錦隻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他的神色,凡是看向處於一臉驚恐之中的殷含之,“你怎麼說?”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殷含之倒退了一步,指著程錦的手有些發抖。

程錦看她的模樣,麵上並無彆的針對性的表情,隻淡淡道,“我在不出現,就不知道,含之郡主,未來的西涼太子妃,竟然在這裡教唆咱們大晟的兵馬大元帥,反了秦氏的江山,含之郡主可當真是有野心呐。”

教唆?楚睿冷冽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殷含之的重點並不再此處,但是看著程錦堂而皇之,楚睿卻也不阻攔的模樣,在那一陣驚恐的驚顫之後,還是硬著頭皮道,“楚帥本就不是池中物,有降龍鞭為傍身,陛下便會減少一分忌憚,有何不可,我今日告知他件事情,是為了楚帥日後著想。”



最新小说: 四爺彆裝深情了,夫人不要你了 四合院:刀劈易中海,院裡誰不服 睡前聽的情感故事 山野林間聽蟬鳴 釀青梅 韓絕蘇冰小說 大同愛情 流放皇子,百官跪求進都稱帝! 真費事新書 諸天世界大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