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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大婚 卷二終(1 / 2)

盛寵之醫女風華!

回京之後的日子倒也還算安然,而除了在第一日的時候承順帝一起召見了楚睿和程錦之外,倒是沒有再召見她,事實上,便是召見,也要有所顧忌了,因為,距離大婚還有七日的時候,程錦與楚睿便被隔絕了,程錦隻能整日呆在郡主府之中,安心待嫁,不能出去。

好容易等到了五月初三,這一日,可謂是盛州府最熱鬨的時候。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按照程錦的睡眠習慣,四更天還是她在進行深度睡眠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但是,今日,卻是在睡夢之中便被扶桑與木槿拉了起來,說實在,一般的女子在大婚的前一日,可能會因為緊張和各樣的原因不能入睡,導致失眠,甚至一夜無眠就這麼等到第二日日還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但是程錦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因此,在扶桑和木槿將她叫醒的時候,她依舊睡眼惺忪,水眸中還帶著一股迷茫。

木槿見此,急得跳腳,“我的好穀主,你怎麼還在睡,今日可是你和楚帥大婚的日子!”

程錦在這丫頭氣急敗壞的聲音中驚醒過來,語氣慵懶地哦了一聲,竟有作勢要倒下去繼續睡的趨勢,大婚前這幾日,程錦過得實在是太安逸,旁煜已經有言在現,什麼事也不能拿來打擾程錦,又有因為天氣舒適的原因,倒也適合入眠,因此,程錦反倒是出現了一些嗜睡的症狀。

木槿見此,加大了聲音,趕緊拉住程錦,“哎呀,穀主彆睡了,快起來!”

話說皇帝不急太監急,說的就是她這麼一個模樣,“扶桑姐姐,你快叫穀主起來啊。”

一邊說還一遍搖晃不已,程錦就算是有再大的睡意,被這麼一折騰,也完全消失了,不免覺得好笑,“大禮是在午時的時候才開始舉行的,現在才四更天呢,怎麼這麼急?”

雖是這麼說著,但是,程錦還是翻開被子起身了,木槿見此,也裂開了一口笑意,“當然著急了,後邊還要沐浴、梳妝、打扮、怎麼能不著急。”

“木槿這麼了解啊,比我這個大婚的人還要了解?”程錦好笑地打趣道。

木槿雖是活潑好動,可是,她到底不是程錦那樣臉皮的女子,被程錦這麼一打趣,不免急道,“穀主怎麼儘取笑木槿,木槿是為了穀主打算……”

“扶桑你看,分明是已經害羞了……”

“穀主!”

程錦一邊打趣木槿,一邊任由兩個丫頭為自己準備沐浴的事宜,按照習俗,在婚禮的那一日,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行一場香噴噴的沐浴,彆的人家,或許隻是一個花瓣澡而已,但是,程錦站在巨大的木桶前麵,看著不知是誰為她配置的這一桶藥浴,聞著裡麵散發出來的清香的藥味,皺了皺鼻子,唇角升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藥浴是誰配的?”

扶桑聞言,輕咳了一聲,但還是沉穩道,“是雙姑娘配的。”

程錦也沒有什麼表示,“雙雙啊……”這一聲感歎裡麵,不知帶了什麼樣的情緒,扶桑與木槿知道程錦在沐浴的時候並不需要人來伺候,因此,準備好了之後便出去了,留著程錦一人在裡邊沐浴。

藥浴很是舒服,還帶著一股清香自然的味道,是程錦喜歡的,又因為她常常與中藥接觸,身上本身就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因此,倒也相合相融,隻是……這藥浴裡,加入的那個修複傷口舒緩筋脈的東西,可是有些讓人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待到程錦沐浴之後,穿戴好裡衣,郡主府裡裡外外的熱鬨,便這麼傳入了她的元曦小院,她還坐在自己的房中讓木槿為自己擦頭發的時候,外邊便已經響起了梁念薇清亮的聲音,還有紫凡跟著一起相和的聲音,她心中不免想笑,明明是她在結婚,為什麼激動開心成這個樣子的,是梁念薇和紫凡那兩個丫頭?

還在前兩日的時候,紫家兄妹和裘問絲夫婦便已經到了京城,前日梁念薇與紫凡還興致勃勃的問她即將要出嫁了,會不會緊張,看著兩個分明也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眼中的新奇,甚至問話的時候眼中透露出來的緊張之意,她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想著,孫宛白與花聽雙兩人一起端著嫁衣與首飾的托盤進來了,今日是喜慶的日子,孫宛白也穿了一身淡淡粉色與月白色相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外罩一層同色係的紗衣,加之頭飾發飾都進行了比較嚴謹的裝扮,讓她看起來,比平日裡少了一些溫婉之氣,多了一絲溫柔秀麗,平日的孫宛白多是端莊溫雅,大方沉靜的模樣,如今多了一些嬌媚的感覺倒是形成了小小的反差,加之屋中紅燭閃耀,處處皆是大紅喜慶之色的房間之中,更讓她看起來嬌媚了。

除此之外,今日的花聽雙,身上清冷的氣質也減少了許多,便是麵上都能見到淺淡的笑容,比起平日裡的模樣,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同時因為喜慶之因,她慣穿的清冷素色白衣,今日也換了一身與孫宛白一般顏色的長裙,程錦看著兩人的模樣,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很顯然,孫宛白明顯是沒有這一份意識的,隻是因為今日是程錦的大喜之日為顯禮節方才進行了一番比較喜慶的打扮,因此在程錦有些怔愣的神色之中,與花聽雙對視了一眼,捧著放著嫁衣的托盤,開口笑道,“錦兒,你緊張了麼?”

程錦在她的疑問中回過神來,睨了她一眼,笑道,“我看起來像是緊張的模樣麼?”

孫宛白隻笑著搖搖頭,將托盤往前,“你的嫁衣。”

今日來參加宴會的,除了京城之中的權貴之外,還有來自江湖各處的武林之人,這些人的到來,自是因為藥王穀的緣故,且不說藥王穀在武林之中的地位,就是衝著程錦的聲望和旁煜這個老穀主的麵子,也是一定要來參加的,花聽雙雖是女子,但說來也是武林中人,因此,招待賓客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給了以她和旁子瑜為首的藥王穀之中的人,此時,之所以跟著孫宛白一起拿著首飾與嫁衣進來,是因為旁煜的囑托。

因而,花聽雙隻放下了手中的托盤,便開口道,“你要先用過膳再梳妝打扮,今日在洞房之前,你可能都不能吃東西,旁爺爺要你多吃一些,另外……”

花聽雙又拿出了一隻小瓶子,“這個可以讓你持續一整日,不會餓著。”

說罷,似乎還要再喋喋不休地囑托一些什麼,程錦聽著覺得好笑,“你快去招待客人吧,這些我都知道了。”

花聽雙似乎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又是囑咐了一陣程錦之後方才離開了院子,走路的時候還有一些神色匆匆的模樣。

花聽雙離開之後,扶桑與木槿的確也帶著膳食進來,囑托程錦先用膳了,看著外邊的天色還帶著一層厚重的黑暗,程錦也是失笑,現在吃下的東西,按照這樣折騰下去,恐怕辰時不到,她便又餓了。

外邊自有外邊的忙碌,程錦這一處人倒是不多,程錦在一旁慢悠悠吃東西,蘇宛白卻是看著托盤上的嫁衣,語氣難得有些羨慕地道,“據說這是楚帥親自著人為你定製的嫁衣,這天底下,就獨此一份,連紋案設計都是楚帥著江南織造的當家人親自設計的……據人所知,江南織造的當家人,這麼幾代下來,可就在前朝的時候替前朝首位長公主設計過一件嫁衣。”

程錦自然是知道這一回事,自然也明白楚睿這麼做的用意,這是兩個人心中的默契,隻是,聽著蘇宛白這樣的語氣,放下手中的筷子,“宛白是羨慕?”

孫宛白不好意思地看了程錦一眼,“自然是羨慕的,人說世間的夫妻恩愛,最好不過隻羨鴛鴦不羨仙,可我覺得,你與楚帥,並不止於此。”

的確不止於此,因為,他們之間,是恩愛夫妻,是親密戀人,也是靈魂伴侶,更是知己難逢……

程錦被她這麼一說,也調笑道,“不必羨慕我,你也會遇到你的靈魂伴侶。”

從程錦口中突然提起靈魂伴侶這個詞,孫宛白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起一抹不自然,程錦看著這個神色,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好奇道,“宛白,你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亂說什麼!”孫宛白急於否認,可就是這樣,似乎讓程錦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依照他所言,孫宛白是這京城貴女之中極為高貴的了,梁國公府的嫡親小姐,不論是按照家世還是才情來說,的確是很難有人能夠配得上她,加之她秉性使然,目前看來可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如此程錦也好奇了,“沒有麼?可你的樣子,分明是不像啊……”

孫宛白倒是淡定了,正要說些什麼來反駁程錦,外邊,梁念薇與紫凡便呼啦啦的一齊進來,許是心情很好的緣故,又因為今日來了不少江湖之中的友人,兩人的心情都很好。

如此,孫宛白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程錦也隻是用了一刻多鐘的時間便已經用膳完畢了,等她用過膳之後,原本還黑壓壓一層的太色,也漸漸變亮,孫宛白的母親鄭氏還有幾位與郡主府關係比較親密的婦人便帶著一眾喜娘婆子進來,招呼著給程錦換上嫁衣,又是一陣好似萬人圍觀的熱鬨,程錦隻能被推搡起身,任由一眾人給自己穿上了繁複的嫁衣,這嫁衣,也是她今日才見到,早先便聽聞坊間有傳言楚帥親自著人定製的嫁衣有多麼多麼傳奇了,如今穿在身上,便是還未施妝,程錦看著銅鏡裡的那一道身影,也被自己驚豔了一把。

這嫁衣設計得極為精巧,又與時下人慣用的嫁衣樣式相差絕大,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不會顯得過分妖嬈,但也不會顯得平庸,便是上邊的紋案,可可以因為她走動之間因為角度的不一樣閃爍出不一樣的圖案。

嫁衣堪堪穿上,房間裡即刻安靜了下來,鄭氏看著程錦這一身,唇角都是揚起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裘夫人慕容秀一眼,“裘夫人覺得如何?”

“果然是楚帥了解楚夫人,知道如何將最美的人展現出來。”

梁念薇與紫凡齊齊張大了一張嘴巴,發出來的聲音,都是輕輕的,似是害怕打破了這份美好一般,“好美啊……”

見此程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被這麼多雙眼睛這樣直直看著,還有人掩唇而笑,眼中都是讚賞的模樣,但見著梁念薇與紫凡這麼羨慕的表情,也笑道,“以後,等你們出嫁了,也會很美的。”

說起出嫁的事宜,饒是兩人這般活潑好動,也是有些害羞,竟然齊聲開口,“不要!”

程錦聽此,不禁挑眉了,反倒是慕容秀驚訝道,“不嫁,那問意如何是好?”

裘問意是裘問絲的小弟,原來兩家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麼,這話一說出來,紫凡反倒是更羞了,“哎呀,慕容姐姐你怎麼說這個呀……”

這一聲,倒是換來了房中的一片笑聲,也衝破了眾人目光齊齊看著程錦的眼神,嫁衣換好了之後,便是開始上妝,需要梳什麼樣的發髻,化什麼樣的妝容,都是需要細細考究的,程錦坐在銅鏡前,等待著鄭氏等人商量結果,倒是孫宛白與梁念薇和紫凡等人圍在她周邊,與她說話,又因為剛剛得知了紫凡與裘家小兒子之間的婚約,幾人都不免開口打趣她,羞得紫凡直直剁腳,“你們不要再說了,……今日,今日分明是錦兒姐姐的大婚之日。”

“是錦兒的大婚之日也沒錯呀,凡兒也過了十五,你的大婚之日也快到了吧,我聽說武林世家的大婚可是彆樣精彩的,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去觀禮。”梁念薇明顯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紫凡急得直跺腳,又聽得程錦笑道,“可不是,與我現在定是不一樣的,紫家和裘家兩家連姻,那是武林盛事。”

幾個人當中,就孫宛是比較嫻靜正經的,紫凡羞得隻能躲在孫宛白的身後,“宛白姐姐你快讓他們彆說了。”

孫宛白卻是一改平日裡的端莊,也笑道,“凡兒,我也很期待呢。”

“呀!你們……”紫凡一跺腳,竟是跑了出去,引得三人在原地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那邊鄭氏等人已經商量好了該給程錦盤什麼樣的發飾,用什麼樣的妝容,隻把梁念薇與孫宛白趕離了程錦的身邊,讓人儘快過來給程錦施妝,趕得好像時辰快到了似的。

發飾選擇了最好看但是也是最費時的紅顏髻,單單是盤發,便已經是三個人齊齊上手,最後還是花費了兩刻鐘的時間方才將頭發盤好,頭飾的選用,也有極為複雜的考究,先是幾番比對之後選了一個金絲珊瑚珍珠的華勝,鄭氏看了好久,又吩咐了一旁的婦人將那一隻鏤空飛鳳金步搖在插入程錦的發間,看了看,方才較為滿意地點頭,而後又是想起了什麼,有轉過頭與慕容秀與另外幾位婦人商量了什麼,又再回過身來,笑吟吟地吩咐著著再放上那些點綴的飾物,如此折騰了許久之後,眾人方才退開了幾步,看著程錦滿意地點了點頭,便是孫宛白與梁念薇還有不知何時又重新進來了的紫凡也是一臉笑意,不知掩唇在秘密說著什麼,隻是,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扶桑調整了一番銅鏡,程錦在眾人的目光中轉回鏡中看著那個竟然她覺得不太像自己了的女子,心中升起一抹輕微的顫意,隻見模糊的銅鏡之中,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風髻露鬢,峨眉淡掃,雙目含春,肌膚細膩,瑩潤如玉,點唇朱紅嬌豔如滴,為平日裡本就靈動的她添上了諸多誘人的風情,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驚呼了一口氣,曆來對於美的審判,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標準,可是在此時的程錦看來,竟覺得鏡中的那個女子,美得有些不可方物了。

梁念薇已經一臉讚歎地走到了程錦的身邊,也打量著銅鏡中的那個女子,“錦兒,我若是男子,定會與楚帥搶你。”

孫宛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薇薇,你也要搶得過楚帥啊。”

這話引來幾人的笑意,梁念薇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搶不過,楚帥知道錦兒會被人如此惦記著,也讓他心中不能放鬆!”

這話立刻引來鄭氏的輕叱,“大喜的日子,亂說的什麼話。”

梁念薇隻吐吐舌頭,“是真的很美嘛。”

程錦倒是笑了,“真的很美,等你出嫁的時候,也請孫夫人為你做這樣的妝,也會讓你未來的夫君有危機感的。”

“唉,你!”梁念薇臉一紅,“不與你說了,你今日總是借著自己大婚打趣彆人。”

倒是紫凡終於覺得揚眉吐氣了,“誰叫你打趣彆人的,不許錦兒姐姐打趣你麼?”

房間裡又是一陣笑鬨的聲音,程錦裝扮好了之後,鄭氏與其他婦人吩咐著各樣的禮節的事情,不過倒是吩咐了程錦不可隨意亂動,也不許她身邊的人再去碰程錦的妝容,程錦隻能與幾個同齡的女眷在一邊說話,如此時間過得倒也算是快的。

還有一刻鐘就到巳時的時候,外邊就已經響起了鑼鼓喧天的聲音,鄭氏帶著幾個人幾步急步進來,說是時辰到了,而後匆匆而又沉穩地將與嫁衣同係的喜帕蓋在了程錦的頭上之後,著喜娘扶著程錦往外而去。

首先是拜彆了旁煜之後,方才被扶著出門,今日的楚睿也是一身大紅喜服坐在踏雪的身上來接親,與平常不一樣的是,往日的楚睿總是表情淡漠,萬般不看在眼中的模樣,今日也許是因為應了這麼一個好日子,倒是麵上多了幾分柔和,甚至偶爾還能見到幾縷笑意,看起來,神色很是愉快的樣子,展藺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竟也穿著如平日裡一樣的紅衣跟著新郎來接新娘,不過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畢竟展少將風流成性好玩慣了。

不過在程錦看來,倒是頗有伴郎的模樣,跨過了火盆,由以兄長為尊的旁子瑜背進了花轎之後,鑼鼓之聲再次響了起來,正欲抬轎前往楚府,程錦忽而聽得一聲爽朗的聲音,“楚帥,新婚之日,賀喜賀喜!”

這聲音是從上空傳過來的,程錦聽著,下意識地皺了皺沒有,隻聽得外邊響起了圍觀的百姓與跟隨出來的賓客紛紛議論的聲音,還不待程錦反應過來這熟悉的聲音是誰的,外邊便響起了聲音,“明獄尊主!”

江湖之人,隻要不是有著血海之仇的,相互之間,見麵倒是還算客氣的,隻是,明獄做的是殺人的生意,多少與各幫各派有些仇恨,而今天下功夫尊之唯二的明獄尊主白玉突兀的出現在這麼一個地方,是為了什麼?

程錦正欲起身,出轎而看,楚睿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阿錦!”

隻是一聲稱呼,程錦便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原本身在上空的白玉的聲音,瞬間也出現在了楚睿麵前,今日他竟是穿著一身桃粉色的衣裳,笑道,“聽聞今日是楚帥與程穀主大婚,本座不願千裡從北齊趕來,就是為了恭賀之事,隻不知,為何諸位看著本座的眼神,這般不善?”

楚睿見此,神色淡淡,“既然是來喝喜酒的,還請白尊主移步楚府。”

“本座時間緊迫,怕是不能移步楚府了,今日,已經帶了我北齊最好的冰雪釀前來,恭賀楚帥大婚!”

話音一落,隻聽著一聲嗖的聲音,一大壇酒已經快速從白玉的身後朝楚睿的門麵而來,白玉來這一遭的目的是什麼,楚睿已經猜到了,隻聽得酒壇從白玉的身後而來的時候,便聽得白玉朗聲道,“當日巫藝山一站,本座如今已經修整好,未免楚帥日後情場得意武場失意,你我之間的比試,可不能延後了!”

話音一落,人也隨著酒壇往楚睿而來,周圍觀看的人似乎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紛紛發出了聲音,“今日是楚帥大婚的日子,便是比武也不急於一時,這不是來砸場子的麼?”

“明獄尊主未免欺人太甚!”

在酒壇與白玉齊齊上來的時候,首先出手打斷了白玉的招式的是旁子瑜,“幾日乃是我藥王穀穀主的大婚之日,白尊主如此做,未免有些過分了。”

原本是在後邊的展藺也翻身上前,打斷白玉的攻勢,“天下第二,小爺也想領教一番。”

白玉看著齊齊出現的兩人,笑道,“本座是來找楚帥的,可沒有時間與兩位耍完,來日再與子瑜公子討教一番,至於展少將……本座可不願倚強淩弱。”

便是旁煜也出聲了,“明獄尊主,是連老夫的麵子也不給了麼?”

“旁老穀主的麵子,本座可不敢不給,隻是……於本座而言,此乃大事,日後本座定當親自上門與楚帥和程穀主賠禮。

說罷,又看向楚睿,“楚帥?”

楚睿聽此,倒是笑一聲,“在白尊主看來是大事,隻是,在本帥看來,卻是不值一提。”

所以,你白尊主認為的大事,比不上楚大帥成婚來得重要。

緊接著楚睿朗盛道,“今日本帥大婚之日,無暇招待白尊主,不知各位有誰願意代勞。”

這話一出來,邊有人紛紛上前,“白尊主,在下討教一招。”

“白尊主,請……”

紛紛的聲音,便是白玉武藝再高強,也在眾位武林中人的麵前,不能夠脫身,真的被纏上了。

如此,變故隻是在一瞬間的時間之內,花轎又繼續被抬起,毫無阻攔地往楚府而去,或許在所有人看來,今日白玉的出現真的隻是為了一場比試罷了,可楚睿可不會如此簡單看待。

然而,如今什麼也比不上今日的大禮與他身後轎中的那一抹身影。

到達楚府的時候,剛好也到了進行大禮的時辰,京中的官員,不論文武,今日總算可以進入這一座元帥府了,花轎到達楚府的時候,楚府之中已經是賓客雲集,眾人見著花轎過來了,年輕好玩的一些人,紛紛跟著出門觀看,這場大婚,便是承順帝都以觀禮人的身份來到了楚府,久無聲息的太子秦曜也前來參加,秦暉自然不會錯過。

這場婚約,於有心之人而言,的確是一場適合對各方力量進行拉攏的時候,單是因為藥王穀的緣故而來參加的武林世家的人,便有不知道多少是在江湖中聲望極高的,尤其是天災發生的時候,這些人會對百姓進行救助,在民間贏得了不少的聲望,若是能夠拉攏,將江湖與朝堂進行一番融合,不知能夠生成多少助力。

因此,不論是有心的朝臣,圍著各自的主子,還是太子與參政的成王,都是不會出過這些機會。

不過程錦與楚睿倒是不擔心這一層,這場婚禮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並不在他們眼中,於他們而言,這隻是一場單純的儀式而已。

大婚之禮進行得很順利,當程錦終於坐在了新房之中的床榻的時候,也忍不住輕呼了一口氣,雖然過程並不是很漫長,但是,也的確是很辛苦了,好在楚睿算是很了解她,這套鳳冠並不是特彆重,否則,她覺得自己再撐下去,恐怕脖子都要斷掉了。

新房之中並不太安靜,有木槿與扶桑悄悄話的聲音,還有跟隨進來的喜娘的聲音,“請新郎挑開新娘的喜帕。”

程錦就算是看不見也知道這時候喜娘麵上必定是不知如何愉快的表情,隻聽見楚睿輕輕嗯了一聲,程錦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無名的期待,正想著的時候,隻覺得眼前的一片紅色突然被挑開,可入目的還是一片紅色,而後就是幾張笑意吟吟的麵孔,楚睿手中的喜秤還沒有放下,程錦看著他身上與自己同一個係列的喜服,眼中升起一抹驚豔之色,她看到的楚睿,該是因為性子的原因,平日裡都是穿著墨色的衣袍,襯托得他真個人渾身都冷硬了不少,倒也符合他這個大元帥的個性,為數不多的幾身素色衣服,也隻覺得少了那一抹冷硬,但卻也多了一些孤清,而今,看他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喜服的外還罩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金色輕紗,更有一種朦朧飄逸的美感,加之楚大帥本就生得俊美異常,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此時的程錦,竟然覺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隻一雙眼睛眨了眨,看著楚睿眼中升起一抹癡迷與豔羨之色。

隻不知她這個表情,看在楚睿的眼中,楚睿心中又是如何的滿意,程錦的樣貌,說不上是傾國傾城的,但卻卻是獨有韻味,尤其是她個性聰敏,為人靈動,大大方方的模樣,更是有著諸多閨中女子沒有的氣質,今日這一身新妝,看在楚睿的眼中,又何止驚豔一說?

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都不過如是。

待程錦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楚睿正勾著唇,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神色中有說不出的愉悅,紅光映照之下,竟添了幾分妖嬈之意,旁邊的喜娘與扶桑見此,忍不住抿唇但也不敢笑出聲。

程錦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而後喜娘帶著眾位眾人齊齊行禮,“恭祝元帥與夫人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楚睿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神色,隻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眾人會意,笑吟吟地退下了,一時之間,新房之中倒是恢複了安靜,隻偶爾聽見了紅燭燃燒發出的“啪”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心動的感覺。

程錦是真的沒有什麼緊張之感,反倒是仰著頭,笑看楚睿,“夫君,你真好看。”

楚睿聽此也不禁挑眉了,從善如流,“夫人,也很美。”

兩人這般說著,卻是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程錦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頭飾,語氣有些挫敗,“好重,我想把這個拿下來。”

楚睿見此,皺了皺眉頭,替她將頭上的飾物拿下來,“好些了麼?”

程錦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瞬間覺得舒服了許多,頭上的紅顏髻據說真的很好看,可是程錦想說的是,剛剛開始盤的時候覺得沒什麼,時間久了,方才覺得因為重力的原因,讓她頭皮都酸疼了,聲音中不免也多了一絲抱怨,“這頭發盤得我不舒服,我想解開。”

哪知,她這話一說出來,便引來楚睿一聲輕笑,“阿錦,這是在暗示我麼?”

“嗯?”程錦有一瞬間的不解,卻是聽見楚睿低低誘惑的聲音,彎腰與坐在床榻上的程錦對視,“雖然我也想馬上與阿錦洞房,但是,現在時間太早了,外麵還與許多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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