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崢抬眼望去,隻見一個麵色黝黑的精壯漢子,滿臉怒氣衝衝地指著一眾醫護人員大聲斥罵著。
“老首長,您讓葉神來中海,我心裡無比激動,可是來了以後,院長和專家都說回天無術,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醫護人員被精壯漢子罵得都低下頭去後,他又來到了鐘老麵前發起了牢騷。
“嚴綱,你不要胡攪蠻纏,我們都想要把葉乘風救活。”
鐘老冷著斥責了一句,看到陳雲崢已經迎麵走來,便笑著向他走了過去。
“鐘老,你的腳還沒有好利索,近段時間還是要注意休息。”陳雲崢提醒了一句。
鐘老擺了擺手道“看到葉乘風傷得這樣重,我還哪有時間休息啊。”
“鐘老放心,我會儘力的。”陳雲崢說道。
這個時候,嚴綱也來到了陳雲崢麵前,用滿臉懷疑的目光望著陳雲崢“老首長,他不會就是您找來給葉神治傷的陳大師吧?”
“陳大師,此人叫嚴綱,是葉乘風的副官,在戰場上拚殺慣了的人,說話不太懂得注意分寸。”
鐘老介紹了一下嚴綱。
嚴綱一聽這話,臉上便不那麼痛快了。
“老首長,你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夥來治葉神,要是給葉神治出好歹來,我可不會給您麵子,我會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嚴綱的心目中,葉乘風這樣的戰神,死在戰場之上是一種歸宿和榮耀,若是莫名其妙死在一個毛頭小夥手上,那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好,你想讓我怎麼付出代價?”
陳雲崢瞥了嚴綱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久經戰場的嚴綱,從來不畏懼死亡。
可是看到陳雲崢的眼神,他忽然感覺背後汗毛直豎,竟然如同麵對一頭要將他一口吞下的猛獸一般。
“混賬東西。”鐘老抬起手中的拐棍,直接就朝著嚴綱砸了下去,“我告訴你,這天下除了陳大師,再也沒有人能夠救治葉乘風了。”
“你看到我的腿了嗎?這就是陳大師幫我治好的,趕緊給陳大師賠罪道歉,否則葉乘風隻有死路一條了。”
看到嚴綱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副腦子不開竅的樣子,鐘老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實在是想不通,葉乘風有八百個心眼,他的副官怎麼就是一個莽漢呢?
“老首長的腿真的被陳大師治好了?”
嚴綱自然是知道鐘老雙腿情況的,聽說是麵前的年輕人治好的,再加上剛才陳雲崢給他可怕的感覺,他的神情終於鄭重了起來。
“廢話少說,趕緊給陳大師賠禮道歉。”鐘老一臉嫌棄地望著嚴綱。
嚴綱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望著陳雲崢嘿嘿一笑道“原來陳大師真的能救葉神啊,剛才是我失敬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救葉神,我可以給你當牛作馬。”
鐘老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這貨的腦回路真的和常人不一樣,連道歉都是彆具一格。
“給我當牛做馬啊?好啊,我剛好有一同學的父母住院,你正好可以端水倒茶去。”
陳雲崢微微一笑道,他有些不想這礙眼的家夥在眼前。
“我是說救下葉神後,再給你當牛做馬。”嚴綱說道。
“你不在我麵前,我救治葉乘風有百分之百把握,你在我麵前就隻乘百分之十的把握了。”陳雲崢笑望著他。
“病房在哪裡?我馬上就去。”嚴綱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