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瞧著那孩子的眉目,也確實結合了那個女人和父親的特征。”
長得很像裴譚,是他的兒子沒跑了。
沈玉姚慢慢放下了掀著簾子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把淚意壓了下去。
“好,真是好樣的。”
竟然把她當傻子,瞞了她這麼多年。
她咬牙剛說完這一句。
外頭的那一家三口就已經走近他們馬車了,說話都能清晰的聽到了。
“哇,這輛馬車好漂亮呀,上頭還鑲著寶石呢。”
“爹爹,源兒也想要這樣一輛馬車,你等下次來的時候,給我送來唄。”
“我要一輛寶石鑲的比這個還大的,比這個還氣派的!”
裴譚聽著兒子這讚歎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隨意停在路邊的馬車。
光看馬車這布置,確實挺漂亮的,馬車壁上竟然還奢侈的鑲了玉石。
隱約中,好像又有些眼熟的感覺。
但一時他又談不上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畢竟相府馬車多的是,他又常年不在府裡,認不出也實屬正常。
匆匆掃了一眼馬車後,他低頭看向兒子,語氣寵溺:
“好,不就是輛馬車嗎?還想要什麼東西儘管向爹爹開口。”
“隻要是爹爹能做到的,無論是金山銀山,都給我們源兒找來。”
“哇,爹爹真好~我還想要一匹小馬駒,得要名貴的,把我同學的都給比下去才行!”
兒子這要求,裴譚哈哈笑了一聲後,無一不應:“好好好,等爹爹回去以後給你找汗血寶馬的小馬崽。”
看這父子二人相處的場景,在一邊的柳瀟容笑得溫婉大方:
“相公,孩子還小呢,彆養大了他的胃口,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往後若是他想要更好更大,妾身給不出來,可就糟糕了。”
柳瀟容是裴譚年少時愛而不得的女人,後來他位高權重了,柳瀟容也識趣的小意溫柔。
如今和她相處起來,裴譚可輕鬆自在多了,半分壓力都沒有。
麵對沈玉姚的時候,他不敢狂妄自大,因為他比不上沈家。
但如今麵對如同菟絲花似的依靠自已的柳瀟容,裴譚可得展示自已的地位了。
“這算什麼,我是他爹,隻要我還在那個位置上一天,他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他弄來,哪怕是皇宮的貢品,我也有法子……”
聽著他們逐漸遠去,逐漸變小的聲音。
馬車裡的沈玉姚那真是氣的身體都在顫抖,忍不住諷刺道:
“嗬,可笑我之前的20多年,從來未看清裴譚的真麵目。”
“走失多年的女兒回來,他提前回京,竟然半分不關心,也不回來看看熙寧,反而轉頭來找了外室,來陪外室的孩子。”
“竟然還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肆無忌憚的覬覦皇宮裡的貢品,看來平時沒少渾水摸魚啊……”
這個把柄可是裴譚自已送上門來的,那往後這事捅到皇帝跟前,可就彆怪她了。
看著母親由愛生恨,由愛生怨的麵容,裴璟趕緊又拍了拍她的手。
“母親,如今已經證實爹爹確實有外室,我們要下去打個照麵嗎?”
沈玉姚冷哼了一聲,在來之前,她確實有要當麵抓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