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心的詢問季誌國,“誌國頭疼不疼,不會喝酒以後彆往死勁罐,再難受的事,說出來就是。”秦月見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呆愣愣的季誌國說道。
季誌國從床上爬了起來,對著坐在炕沿上的秦月說道“小月這麼多年苦了你了,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四個,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再也不會讓娘和大嫂他們欺負你了。”
“今後娘那邊你有什麼打算?”秦月問道。
季誌國聲音一時氣憤一時低迷的說道“回去就登報,脫離母子關係。”
季誌國繼續對著秦月述說道“這麼年多來,我為他們做牛做馬,也夠還娘的養育之恩了。”
季誌國一想到他十八歲就參加工作,一直到了二十四歲結婚,結婚前的工資全都上交給他娘,還有結婚後沒分家那幾年,工資也是全給他娘拿著,就連分家也才給了兩百塊錢,剛夠他們從新修繕舊房子,添家什。
平常的孝敬,還有每回娘從他們家拿走的那些東西,足夠抵消她娘養他這些年的功勞了。
一口氣沒說完的季誌國繼續道“而且我從六歲起就開始幫著家裡乾活,好不容易求著大哥教我認字,我要不是自己爭氣吃苦耐勞在讀書方麵比大哥優秀,咱爹當時說讓我也跟著一起上學。”
“唉!直到我14歲,咱爹那年去世,我差點就讓娘阻止我繼續讀書,而輟學在家,要不是我那會因為成績優異,我的老師夥同學校的老師幫忙一起幫我出了學費,我才好不容易讀到了高中畢業,不然我也不能認識月兒你。”季誌國望著秦月說道。
季誌國與秦月是高中的學弟學妹,季誌國高中畢業的時候,秦月才上高中。
而且季誌國在幾年後,因為相親的對象剛好是秦月,故而很快就確定了彼此關係,簡單的舉行革命的婚禮,通俗的說,就是兩個人搬到一塊住了。婆家最簡單的會剪個大紅喜字貼在新人的房間,娘家人也會幫著添置些家什,比如洗臉盆、毛巾等
“唉!誌國過去的咱們都不要去想,你還有我跟三個孩子們陪著你。”秦月安慰道。
季誌國心裡又再次破防了,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抱過秦月瘦弱的身子,嚎嚎大哭了起來。
半小時後,秦月夫妻倆才從屋裡出來,秦月領著季誌國去廚房打熱水刷牙洗臉後才去了大哥家。
待他們過去後,秦家人都吃過早飯了,而且廚房的鍋裡熱著有水煮紅薯、大肉包子、小米粥。
大嫂陳秀梅準備幫著去廚房把早飯端到炕桌上,被秦月阻止了。
“大嫂還是我自個來吧!你回屋裡歇歇。”秦月對著陳秀梅說道。
“哎,那行,大姐,要是有需要幫忙的,來我屋裡喊我就是。”陳秀梅笑意盈盈的說道。
陳秀梅出門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季誌國,呦呦呦,那腫得像被蜜蜂蟄了的眼皮,這是該有多傷心呀!唉!
她要趕緊回屋跟她男人說去。
咯吱,門被推開,“建國,建國——”
“咋的啦!這麼大人還這麼冒冒失失的。”秦建國見媳婦急急忙忙的推開門就大喊大叫的。
陳秀梅也沒管秦建國說了啥,她直接坐回炕上。
陳秀梅對著秦建國說道“剛剛我在廚房裡,看大姐夫那眼皮腫得啊!像被蜜蜂蟄了一樣腫,指不定流了多少淚呢!他們家這是叫的什麼事啊!”
“不過以前我就覺得大姐夫長得跟季婆子他們不太像。”陳秀梅嘀咕道。
秦建國“”
他能說他媳婦現在是馬後炮嗎?
他們秦家人都覺得,季誌國長相好,不像是那季婆子能生出來的。
可季家人的那些鄰居確實說季誌國跟他們家是親兄弟,以前那季老頭還在的時候,可對季誌國很好的,隻怪季婆子喜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