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難擋聽說夫君你克妻!
阮姨娘一走,屋裡診脈的太醫就出了結果。
冷天翊聽著動靜,就著人將太醫領出內室去往偏廳。
跟著他也起身,向著偏廳行去。
蘇夫人在冷天翊一走,就忙拉著蘇晚荷進了內室,問著正在給蘇鬱蘭調整著姿勢的蘇媽媽道“太醫怎麼說?”
蘇媽媽頹廢的搖頭。
蘇鬱蘭則笑道“左不過還是老樣子,隻病情略為重了一成,說是要重新加藥。”
一聽病情加重,蘇夫人眼眶又是一紅,掉淚間,正縫冷天翊送走太醫,又行了進來。
看著蘇鬱蘭道“已著人前去配藥,一會藥好喝下,趁著藥性多睡一會。”
蘇鬱蘭點頭,笑指著蘇晚荷道“這是我哪日去往庵堂,偶遇到的本家妹妹,如今被娘親和祖母接回,在娘家借居著。”
蘇晚荷見她指著自已,眼神複雜,忙轉身向著冷天翊福身喚道“二姐夫!”
冷天翊擰著眉峰,這才記起那日去往朧月庵後山,接蘇鬱蘭時,碰到的行禮之人,就是她。
隻不過那時的女子,一身半舊的衣衫,身無半物點綴,又很是乾瘦的低著個腦袋。
若不是他多年來練就的識人本領,怕是那匆匆一彆,也很難將她記住。
冷天翊點頭應聲的喚她起身,“正好你們姐妹相聚,往後,多來看看你二姐,她身子弱,能有個姐妹陪著,想來心情也能開闊一點。”
蘇晚荷答是。
蘇鬱蘭則喘氣一口的笑道“妾身正想留她在府上小住幾日呢。”
“你若是喜歡,隨你便是。”冷天翊轉眸勾唇看她。
蘇鬱蘭憔悴蒼白的小臉兒一紅,垂眸黯然間,問道“爺中飯可要留在院中同用?”
冷天翊想著剛剛應下的事兒,搖頭道“你們母女難得相聚,趁此多說說心裡話,我應下了香姐兒,說好要去看她的。”
蘇鬱蘭溫婉的點頭,“如此雖說可惜了,不過既是有約,自然沒有反悔的理兒。”
冷天翊不解的看她。
卻聽她氣弱的道“原還想著讓爺嘗嘗三妹的釀酒手藝,不過現下看來,怕是要晚上那麼一頓兩頓了。”說著,纖指掩嘴的笑了兩聲。
冷天翊奇怪的看了眼蘇晚荷。
蘇夫人這時已將淚拭乾的笑道“這丫頭,在庵中過得淒苦,親娘病弱,幼弟分離。又心善的帶著個不肯發賣換銀的小婢女。沒有銀子使,就腦子好使的自行捉摸出一套釀酒之方,多年來,就靠著這手釀酒技藝,掙得銀子,養活一家呢。”
蘇晚荷心中急跳的福身道“伯娘誇讚,愧不敢當。所謂的腦子好使,不過是將劣酒重提,耍著聰明的捂點花香進去,不過是為著遮掩瑕疵罷了。比著富貴人家慣常吃慣的好酒,還相差甚遠呢。”
她現在已經極其肯定,蘇鬱蘭和蘇府,怕是要將她供給這冷天翊無虞。
隻是不知,他們給她的身份又是什麼?
是妾?還是蘇鬱蘭固寵的工具?
想著兩女共侍一夫,且還是姐妹,蘇晚荷沒來由的心中泛起絲惡心,垂著的眸裡閃過絲厭惡。
冷天翊卻眼中滑過訝異,對那福身之人,眼露一絲讚許的說道“雖是小聰明,卻也是一種聰慧。”更何況為著家人,獨自挑起責任,小小年歲就有這等心智擔當,實屬不易。
說著,就難得愉悅的道“既然不能在這嘗,就著人送一壺去秋水院(阮姨娘所在偏院)吧。”
“怕是讓姐夫失望了,今日來得匆忙,並未著人帶酒。”蘇晚荷再次福身,故作歉意的道。
走時她隻著青竹帶了抄寫的經書,因著是看望病人,斷沒有拿酒的理兒,對於蘇鬱蘭所說的酒,也隻以為是她故意挽留冷天翊的借口。
不想,還未等冷天翊說話,蘇夫人就已訝異的道。
“我有吩咐你院中的倚秋幫拿,難道她未告知與你?”
蘇晚荷捏帕的纖手略緊,不動聲色的道“想來是有告知過的,或許是我忘了。”
蘇夫人故作無奈的嗔怪了她眼,“你這丫頭……”眼中卻是對她上道的滿意。
冷天翊鷹眼略沉,看向蘇鬱蘭時,卻見她扯著絲苦笑的道“爺若得空,也去看看安哥兒吧,這百日宴,妾身怕是辦不動了。”
“那就著大嫂幫辦吧。”冷天翊蹙眉,說完,再不看屋中幾人的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