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難擋聽說夫君你克妻!
這夜,蘇晚荷並沒有去和善堂看望雲氏,而是著人前去報備一聲,隻說是晚了,待到隔天再去。
青竹一直跟著她,眼睛紅紅的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被她搖頭打斷的並不接話。
在草草用過晚善,洗漱過後,她便著人壓暗燭火的睡了過去。
翌日,在去往和善堂用飯時。雲氏拉著她,前前後後的看了多遍才算放心。
席間,問起蘇鬱蘭的身子。
蘇晚荷隻道是些的小病,隻說回來時已經見強,想來不幾天就會好了。
雲氏唏噓,也跟著說到底年輕,底子好,若是年歲大的人,便是小病,沒個十天八天也很難見了強。
蘇晚荷隻笑笑的沒有再說話。
穆哥兒卻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
見娘還在那說著百日宴。
說什麼沒有好東西送去。又說什麼宗家待他們不薄,他們卻隻能寄在宗家,吃著人家的,用著人家的,到頭來,既是連著一點用處也無,還連累的欠了不少人情。
說著說著,她竟然還有些愧疚的紅了眼,直說心裡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見她越說越來了勁兒,穆哥兒就轉了眸的去看大姐。
見她臉兒雖平靜著,可眼神卻有些黯然了下來。
皺了眉,心中的不虞越來越大。
雖明白這是為著她的身子著想,瞞著的暫不揭開。
可說著這話,就是再如何剛硬的心房,也總會有破洞難受的時侯。
想著,他便紅了眼,當即就一甩筷子的說道“不吃了。”說著,又匆匆的跳下凳子,喚著伺候的人道:“把鬥篷給我拿來,我要去了學堂。”
雲氏蹙眉,逐漸紅潤的臉上,有著幾分不悅的道“好好的,怎就發起了脾氣?如此做派,又是作給誰看。”
“我作給我自已看,成了吧?”穆哥兒紅眼回眸,眼淚兒刷刷的往外冒的泣道“我沒有本事,我難受,寄住在這裡,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我心有愧,總成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既是連著聲氣兒都變了。
蘇晚荷心頭發堵,趕緊放筷的起身近前。
給他抹著眼淚兒的道“快莫要說了如此負氣之話,才多大?就有著如此大的心氣兒?讓人看了,還不道你難伺候?”
“難伺候就難伺候,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隻要了大姐,彆人要如何,誰管了他們去?”說著,就撲在她的懷裡嗚嗚的大哭出聲。
雲氏氣得胸口起伏,纏著絹帕的手指,都氣得發抖了的嗬斥他道“才幾日功夫,就養出了一身的毛病。你這樣不識好歹,還盼著人會一直牽就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