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趙氏已是陰眼看她的道“不過就是詐你一詐,你就如此沉不住氣?”
詐?
若說安哥兒沒醒,她沒說兩種毒藥,也沒有暗示的撫鬢角,她可能會真信了她是在詐了自己。
可如今鐵證如山,怎就是在詐呢。
“娘,安哥兒確確實實是醒了,難不成,他還能裝不成?”
趙氏也有些疑惑的蹙了眉,卻仍覺得太過可疑。
若真是抓著了,為何要瞞了這般久?
大可直接說出,逼她們來個措手不及,讓她們交出解藥,不是更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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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目地就隻能是,想以此慌了他們的手腳,再以此,再重拿了證據。
想到這,她跟著沉眼擰眉的道“先暫時彆妄動,且看看她下步再說。”
還等下步,下步可就是死局了。
齊氏眼露不滿,心裡卻道,婆婆為著三弟,可是拚著手中的權利都放了。
如今到了她們這房,卻隻是讓他們,暫時彆動?
如此大的落羞,怎就能讓她甘了心?
想著,她跟著就嗬笑一聲的道“婆婆莫不是忘了,那藥可是你給的,若讓父親知道了。我們這房也再無立足之地話”
嗬嗬冷笑兩聲,“你是可以一關鬆鶴院,從此隻顧念經即可。可冷天翊呢?會放過你麼?可彆忘了,兩任世子夫人,可都是由你而死呢。”
趙氏陰狠的睜眼,如淬了毒般的眼神,是直射了她的心房。
齊氏嚇了一跳。終究不敢再言的低了眸。
那一副不甘的樣子,讓趙氏冷哼的,冰冷了話語的問“那我且聽聽,你又想如何呢?”
齊氏冷眼,跟著就抬眸的將準備暗殺冬雪的事兒說了。
卻聽得趙氏輕蔑一笑,“便是你殺了她又如何?如今那方若真得到了藥源,你殺了她,也不過就死個人證罷了。”藥源還在,又是那起子藥,大房不知,拿她無法,可侯爺該恨的,還是會恨了他。
“可至少二房安全了不是?”齊氏陰狠的勾唇一笑。
父親懷疑她,也不過是更恨她一點而已,而他們二房因著無人指證,便是那賤人的骨血也無法再滴血驗親。
又拿了什麼來證明是他們所做呢?
趙氏也猜出了她的想法,跟著就又是一個利眼,狠狠的朝她瞪了過去。
卻見她已是盈盈一福道“舍著母親遭點罪,也好過二房全軍覆沒的好。”說罷,便似下決心般轉身。
正欲離開時,卻聽得趙氏冷冽之極的聲音傳了過來,“此事兒,我不希望你們再節外聲枝,依我之言,靜觀其變就好,晟兒那,你也彆想去通知了。”
齊氏冷哼的轉眼,“婆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將我們當草呢。”
什麼意思?
齊氏卻再不想理她的向著屋外快步的行了出去。
趙氏擰眉。跟著就著身邊服侍的人,前來吩咐道“且盯著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了什麼。”
那中年婆子應是,跟著就退了下去。
蘇媽媽前來跟蘇晚荷說了那邊的動靜,隻道齊氏自那邊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動作。
蘇晚荷想著鬆鶴院裡的趙氏,一直都是個看不透的人。
而齊氏又經常去了鬆鶴院,說不得,她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想著,她便著蘇媽媽又來低語了幾句。
蘇媽媽點頭。
退下後,就著院中的陪嫁婆子,拿繩的拿繩,拿棍的拿棍。
跟著待大家家夥都齊後,就又大張旗鼓的開始了滿府捉人。
她們這邊鬨得動靜不小。
廊苑的齊氏卻是再難坐立。
若說剛剛從鬆鶴院出來。她還能有一絲理智的讓自已信趙氏一分。
那麼現下,已是再無任何理智了。
蘇晚荷已是下令綁人,很顯然是來真的。
若說再讓她將冬雪移進府來,可再不好不動手了。
想著,她跟著就慌神的著管事前來,吩咐她,趕緊去找了冷晟睿。
管事也是嚇得不行,很怕下一刻就該到了她。
福身一禮後,跟著就快快的退了下去。
有小丫頭跑來說鬆鶴院在盯人。
齊氏卻聽得直冷眼的,著人去將那所盯之人給綁了。
而蘇晚荷在得知,她們終於有動靜後,這提著心,也就微微的放了下來。
那邊鬆鶴院的趙氏,在得知自已的人被綁後。跟著就一個氣極的起身,大罵了一句蠢材後,又忙著人去攔了冷晟睿。
隻是齊氏派去的管事早先了一步,冷晟睿在得信後,又忙著自已暗衛去查冬雪下落,讓他務必在天黑前把人解決了。
暗衛離去後,冷晟睿才得到,趙氏派人傳來的消息。
兩廂一個讓殺,一個讓不得輕舉妄動,使得他皺眉難辨的跟著就回了府。
府中鬆鶴院,齊氏已被趙氏給狠罵了一頓。
冷晟睿進屋時,正欲問怎麼回事呢。
那邊門房卻又跑來,話著京郊莊子來人,說是有要事求見。
一聽京郊莊子,齊氏就驚了一跳。
趙氏疑惑看她。
卻見她已是白了臉色,哆嗦著,“難不成,是出事兒了”
趙氏擰眉,跟著就大驚的指著她,著人快快的將人給傳了進來。
那京郊的管事進來時,一身泥土破衣,臉上還有著血漬不斷的滴流下來。
齊氏看得大駭,跟著就驚聲尖問“這是怎麼回事?莊子的人呢?如何了?”
“莊子莊子的人,已經全被殺了,那看守的人,也被人給截了去。”
管事哆嗦著嘴皮子說完後,跟著就大哭的磕頭求饒起來。
齊氏驚駭的到退了兩步。
趙氏臉色也有些掛不住的扭曲了起來。
冷晟睿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卻聽得趙氏喃喃的道“怎就把他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