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石？”
“我問了，是藍寶石。”
“真是李唐集團的？”
“對。有合同的。送單公司，的確是李唐集團，我核驗過。”
“李唐集團以前就做藍寶石生意嗎？”
“不是的。他們也是做黃金首飾……”
說到這裡，馮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看向盧翔“您的意思是，李唐集團是幌子？是葉總在乾這件事？”
剛說完，她又搖頭否定“不可能！葉總跟李朵兒剛認識不久，還是通過秦笑川認識的，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那麼熟。所以，李唐集團沒必要配合葉總。”
“另外，葉總也沒有那樣的心計。尤其是，葉總每天的確是在吃喝玩樂，他是沒有……”
盧翔擺手打斷了馮菱的話，隻說了三個字“秦笑川。”
馮菱一時愣住了。
盧翔輕哼一聲“我們的關注點全部放在了葉高原身上，唯獨忽視了秦笑川這個人。從葉高原連夜去看秦笑川這件事來看，這個秦笑川必定是有本事的。”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秦笑川的計劃呢？”
馮菱不解“可是，秦笑川為什麼這麼做？”
盧翔皮笑肉不笑地說“問問就知道了。”
說著，他撥通了劉暢的電話，徑直問道“你的人在劉家峪到底在乾什麼？”
劉暢受寵若驚，緊張地回道“在給葉總的戰友挖金礦。”
“挖到沒有？”
“我剛問了，沒有挖到。”
“到底沒有挖到什麼？”
“沒有挖到金礦啊。”
“那到底挖到了什麼？！”
“呃……這個……我沒問。”
“馬上問！我等結果！”
盧翔掛了電話後，看向馮菱說“可能，我們都被耍了。秦笑川的確沒有發現金礦，他應該發現了藍寶石礦。”
馮菱試探地問道“葉總察覺到我了？所以，一直提防我？”
盧翔沉思片刻，搖頭說“以他的脾氣、秉性，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一定會動怒的。到現在為止，他什麼也沒表現出來，說明，他並沒有察覺到你。”
“反倒是這個秦笑川，他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我隻希望，他是無意中才這麼做的。如果他是有意這麼做，那麼，這個人就有些可怕了。”
這時，劉暢的電話打了過來，彙報道“盧總，我剛才問了。那邊的確沒有發現金礦，但是……但是……”
盧翔閉了閉眼，又睜開，壓著怒火問道“但是，發現了藍寶石礦。對嗎？”
“藍寶石？我不清楚。我的人隻說，那邊發現了一些沒有價值的寶石……”
“你到底知道什麼？！”
“呃……盧總，對不起，這是我的工作失誤。我一定會問清楚……”
“你問個……”盧翔將“屁”字憋回去了，訓道“你這個總經理是怎麼當的？連下麵的人在乾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劉暢嚇得趕緊認錯、道歉。
盧翔不耐煩地問道“那邊的資源怎麼樣？”
“呃……手下人說，不怎麼樣。”
“你的手下要麼是傻子，要麼有問題。要不然，早就向你彙報了。”
“我讓他們全部回來？”
“你先讓他們全部撤回。如果他們不撤回，你給我親自去一趟。聽懂了嗎？”
“懂懂懂……我親自去一趟。”
“隨時向我彙報！”
盧翔氣得掛了電話。
他的手指快速在桌麵敲打著，在想著計劃。
馮菱試探地問道“要不然，您直接讓遠照市停了李唐集團的業務？”
盧翔搖頭“合同都簽了，我沒理由停。再說了，事已至此，我就是停了，也已經晚了。”
馮菱也一時沒了主意。
盧翔立刻命令道“你交接一下工作，親自去一趟劉家峪。”
“葉總如果不讓我去呢？”
“你先去，你就說是我的命令。就說我擔心他的生活起居，派你過去照顧他。有什麼事，你全推到我身上。”
“好。”
“還有，在談到我的時候，你儘量帶點情緒，說我太霸道、野蠻。總之，彆讓葉高原看出你是我的人。”
“明白。我大概什麼時候啟程？”
“明天。”
“知道了。我先走了。”
馮菱微笑點頭後，退出了辦公室。
盧翔在紙上快速寫了三個字秦笑川。
“秦笑川，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難不成還要跟我鬥？你算哪根蔥？”
盧翔在秦笑川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