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來來往往的員工。
鄭寺雅不服氣,賭氣地瞪著他,“杜擇名,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資格趕走的我的人不是你!”
是,他必須得承認自己是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裴政君不管事情,所有的困難都得他來承擔。
“鄭寺雅,你最好清楚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扔下此話,杜擇名轉身離開。
“回來,回來,你給我回來。”鄭寺雅大吼大叫,一點形象都沒有。
看的人中有不少裴氏的老員工,清楚地見識過幾年前的鄭寺雅是怎麼模樣。
他們以為,鄭寺雅和杜擇名離婚以後,裴氏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可是大家沒有想到,裴氏居然撐到了今天。
“杜擇名,你不過是個外人,外人,憑什麼趕我走!”
杜擇名卻不停留,大步流星的離開。
紛紛擾擾都放在昨天吧。
今天的他是嶄新的,要去過從未過過的生活。
一個鄭寺雅花了自己幾年的時間,一個裴欣攸又花了自己幾年的時間,如今的她是真的抽不出多餘的精力了。
能夠安心地走下去,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其餘的,他真沒有這心思再去想。
曾有人說過,既然累了就換一種生活方式。他明明很累了,可還在堅持。
這麼多年的堅持究竟有什麼意義?怎樣的生活才是高興的?
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該走向哪裡。
但,不管怎樣他都會離開的。
也許,會有不少的人說他鐵石心腸。
他啊,也認了。
本來自己的心就是堅硬的。
回了辦公室,他就著手整理自己的東西。
事到如今,是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
鄭寺雅還在下麵大吼大叫。
隻是不管她怎麼折騰,該出來的人還是沒有蹤影。
某個人生氣了。
跺了跺腳,直接往裡麵走。
員工不知道兩人間發生了什麼,隻能呆呆地觀望著,不敢上前阻攔。
鄭寺雅直直衝進杜擇名辦公室,風風火火的。
“杜擇名,我犯錯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管我的事情?即便是要管,也應該是爸爸來管,你憑什麼管?你有什麼資格管?”連續兩個憑什麼打在杜擇名心上,他笑了。
“是啊,我是沒有什麼資格,可是你覺得自己有嗎?該有嗎?”放下手中動作,他凝眉看著她,“在你眼中我確實是一文不值,可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又是很有才能的人。”
“很有才能的人?”鄭寺雅咀嚼著這句話,笑了。
“就你這樣的人還自稱有才能的人,還真的是要笑掉大牙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鄭寺雅以命令的口氣說,“我不要待在這裡,麻煩給我換一個地方。”
杜擇名輕笑著看過去,“是嗎?你不想待在這裡,我可是很想呆在這裡的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鄭寺雅叉腰瞪著他,“我是裴家的人,不呆在這裡該去哪裡?倒是你,明明隻是個外人,卻在這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你有什麼臉麵?”
懶得和她計較,杜擇名冷著臉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
有些人就是不要臉,而且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理她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杜擇名,你做什麼?”見杜擇名朝自己走過來,鄭寺雅有些心虛了,凝眉瞪著他,“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不好,爸爸一定會幫我教訓你的。”
杜擇名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啊,想教訓就教訓啊。我人就在這裡。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兩句,彆得意忘形了,不然的話,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話,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他覺得自己很仁慈,麵對一個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都還能好好地說話。
其實,完全沒必要說的。
即便她不知道原因,即便她很生氣,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下去的。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回給你!”鄭寺雅指著他,高傲地揚起下巴,“你不過是個打工的,要是再這麼耀武揚威地話,是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也是在收拾了你以後。”不想多說什麼,杜擇名摁了保安的內線,要他們來收拾人。
其餘的啊,就且這樣吧。
心痛了,也累了,隻想安寧地走下去。
鄭寺雅還是掙紮,不停地掙紮。不過貌似她的掙紮沒什麼用處,還是被人輕而易舉地拎著走了。
直到耳邊清淨了些,杜擇名才坐下來,眼悠然地盯著前方,將這裡的一切都記在心裡。
結束了,結束了,事到如今沒有什麼是該延續下去的了。
收拾好東西,杜擇名回了家,跟裴政君報備了一聲。
裴政君對與杜擇名的倉促離去,心中還是有些想法的。
不過他忍著,沒有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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