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開始解衣衫。
傷口自然是又崩開,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剛剛哼哼唧唧,開口喚痛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三兩下解開衣衫,露出精壯的身子來。
隻是看了一眼,楚煙便吸了口涼氣,原本緊實光滑的胸口,現在亂七八糟的橫著七八道傷口。
沒錯,這些傷口雖然都不是太深,可到底皮肉翻了起來,加上他剛剛起身太猛,有些傷口又崩開沁了血,顯得很是可怖。
白色的藥,灑在那些傷口上,楚煙啞聲問道“痛嗎?”
李胤垂眸看著她,柔聲道“不痛!皮肉傷而己,一點都不痛。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的了什麼?”
簡一聞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李胤眉頭一跳,連忙轉眸朝他冷聲道“你彆說話!”
簡一聞言悶悶的低了頭“哦。”
看著胸口上那一道道刀傷,楚煙輕歎了口氣,伸手給他將衣衫係好,開口道“我父王不眠不休趕到京城來,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隻聽到了外間的傳言,他也是惱了,你彆生他的氣。”
“我怎麼可能生咱父王的氣?”
李胤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道“換做是我有如你這般好的女兒,被一個男子如傳言中那般欺辱,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咱父王己經很克製了。”
“你能理解就好。”
楚煙替他理了理衣衫,抬眸道“還有,什麼叫咱父王?那是我的父王!”
李胤嘿嘿一笑“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生怕從她好看的小嘴裡再說出什麼打擊人的話,他連忙捂住胸口道“痛痛痛,真的好痛,但如果是咱父王砍的,那我就不痛了。”
楚煙聞言,真是好氣又好笑“行,你想怎麼喚就怎麼喚吧。”
聽得這話,李胤頓時眉飛色舞,牽了她的手在桌旁坐下,開口道“其實咱父王砍我幾刀,那都不是什麼事兒,最最重要的,是父王現在的安危。平陽王悄悄潛入京城,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
“父王此次來京,定是要見你一麵的,若是方便的話,我給父王正式見個禮,以便讓他放心的將你交給我。”
楚煙嗯了一聲,開口問道“你不是派了簡字營的人去送信麼?我父王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為何不知道呢?他回來了沒?”
李胤聞言歎了口氣“不是誰都如咱父王那般神通廣大的,我那屬下還未到京城,隻在平陽的時候,傳過飛鴿回來,說……”
楚煙皺眉“說什麼?”
李胤有些心虛的覷了她一眼“說咱父王接到我的信之後,隻看了一眼,便首接撕了扔在他臉上。”
楚煙聞言有些訝異“你也給我父王寫信了?寫的什麼?”
李胤聞言更心虛了,輕咳了一聲道“我想著,既然是送信去平陽,隻是有你的信,也體現不出我的誠意來。於是我讓人備了些禮,又寫了一封言辭誠懇的信,一並帶了過去。”
聽得這話,楚煙更訝異了“我父王性子還是挺好的,即便是出於禮數,也會將信看完,你信裡到底寫了什麼,以至於他看了一眼便撕了?”
李胤輕咳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開頭,惹的咱父王不快了。”
楚煙皺了眉“你開頭寫的什麼?”
“也……也沒什麼。”
李胤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寫了嶽父大人安康,見字如麵……”
楚煙聞言頓時語塞,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你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