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吃飯嗎?”安寧郡主臉色極冷。
“娘。”任鶯兒聲音大了許多。
“本郡主要出去,你去換身素淨的衣裳,隨本郡主一起去。”
“是。”任鶯兒趕緊去換了身淺色的衣裳,乖乖的站在安寧郡的身邊,一起去了門。
安寧郡主去了夏家。
這天,是周氏的頭七,也是周氏下葬之日。
夏家的門房看到安寧郡主,眼皮一跳,趕緊使了人去了裡頭報信。
夏謙跟夏玉郎正跪在喪堂,為嫡母燒紙。
這日來的了除了安寧郡主,還有崔榮華,她知道周氏的死訊後,也接到了周家的喪貼,當然,不是她接的,是夏夫人送到她娘手上的,她跟著一起來了。
本來崔大太太是準備一個人過來的,可崔榮華想見見夏福澤及成嬤嬤,嫡母新喪,說起來夏福澤該守一年的孝,她過來瞧瞧。
崔榮華給周氏上了柱香。
周尚書下獄之後,周若雪的結果算是好的,夏玉郎沒有休棄她,她還是夏家的夫人,沒有被病死,沒有送到鄉下的莊子上,還像以前一樣,誰見了不讚一句夏玉郎有情有義。
可大夥也知道,周氏並不開心,她為了周家的事,將自己累死了。
可憐啊。
夏玉郎的名聲卻是更好了。
算起來,夏玉郎是在吏部當差,還是三品官呢,才三十多歲,前途不可限量,又沒有嫡子,若是嫁進來,生下嫡子,那地位穩當當的。
所以,來祭拜周氏的人還真不少。
夏福澤看到崔榮華,高興的很,不過,因為這是周氏的靈堂,他不能表現的太過高興,隻能憋著,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怪。
崔榮華見了,伸手將夏福澤的嘴角往下壓了壓,“這樣就好了。”
夏福澤嘴角又想往上翹了。
崔榮華道,“我們去外頭說話。”屋裡人太多了,“你知道哪裡有清淨的地方嗎?”崔榮華本來就是過來看人的,現在客人多,少她一個沒關係。
“這邊。”夏福澤拉著崔榮華往外走。
剛走出門,就看到夏玉郎冷著臉,匆匆往外走,他臉上的冷意,是夏福澤從來都沒有看到的。
這是怎麼了?
夏福澤有些擔心,他扭頭對崔榮華道,“我去瞧瞧我爹,夏姐姐,我等會再尋你說話。”說完,便小跑著跟在夏玉郎身後。
靈堂裡的夏謙自然沒看到夏玉郎臉上的表情,不過,他透過窗戶看到夏福澤急匆匆的往外跑。
夏謙跪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
從人群裡鑽了出來,跟在後頭,沒一會,也跑了起來。
崔榮華叫來阿寧,“你跟著去瞧瞧出了什麼事。”她有點不放心,雖然這是夏家,可剛才兩個孩子往外走,也沒人跟著,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崔榮華說完,又改了主意,“算了,我也去瞧瞧。”
“小姐,那是外院,您可彆去啊。”阿寧攔著。
崔榮華皺著眉,“好,那你先去瞧瞧。”
“是。”阿寧提著裙子匆匆去了。每當這時,崔榮華總會感慨,姑娘家出門總不如丫環便利。
—
夏府外頭。
安寧郡主跋扈的看著攔著她的夏家門房,“給本郡主滾開!”
夏家四個門房死死攔著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與周氏的恩怨從少女時就結下了,說起來還是因為夏玉郎,後來,安寧郡主三番兩次讓周氏落胎,導致難育,這些周氏都記著,後來也報複回來了,安寧公主降為郡主,這就是夏家的功勞。
兩家幾乎是死仇,安寧郡主這個時候上門是為了什麼,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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