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柯點了點頭,帶著嶽天睦離開了。
“姑娘坐吧,彆拘謹!”
“多謝丞相大人!”安雨辰依言坐下。
“不知姑娘今日來訪有何事?”嶽承晏自己倒了杯茶,隨便給安雨辰添了些。
“是來答謝丞相大人冒險收留王爺之恩德!”
“姑娘是鄙人的恩人,無需客氣!而且,就算要答謝,也應該是十九王爺來才對。”
“話雖如此,但王爺並沒有求丞相收留,反倒是我,既逼著王爺留在丞相這裡,又求著丞相收留。所以我今天來不止是答謝,還是來請罪的!”那日要求嶽承晏以沈茹柯和嶽天睦的性命起誓、誓死保護樓暻淵,想起來實在是過分了!安雨辰滿懷歉意地說道。
“姑娘也是一時情急,鄙人可以理解!”換做是他,或許他也會這樣做。
“不,丞相不能理解!”
“安姑娘……”
刹那間,安雨辰可以明顯感覺到嶽承晏身上傳來的怒氣,怒氣中甚至隱含著一絲絲殺氣。但她不怕!
“丞相怎麼能理解我是經過了多少深思熟慮才走到哪一步!樓暻淵因公事受傷昏迷,性命危在旦夕。而賊人趁虛而入,妄想殺人滅口。有能力救我們的人呢?卻一個個隔岸觀火、袖手旁觀!所以丞相無法理解,我是如何決定丟棄尊嚴、冒著生命危險帶著樓暻淵來求您!”所有人都想要樓暻淵死,但她要他活著!
“姑娘,這就是政治!”嶽承晏正義凜然地吐出幾個字。
政治啊,隻要顧得全國家大局,誰死誰活又豈在話下!
“不知道丞相的政治是指什麼?為誰而治?國民嗎?那樓暻淵不是這個國家的國民嗎?還是說,這個國家必須在少了樓暻淵的情況下才能繼續?”
“要殺十九王爺的人並非在下,姑娘的指責似乎錯了方向!”
“可丞相畢竟袖手旁觀了不是嗎?還是說心係古樓國一人一畜一草一木的丞相對大量刺客夜襲屠日王府的事情並不知情?”望著那雙充滿正氣的眼睛,那正氣,在安雨辰看來是如此狹隘!
嶽承晏抿了抿嘴,沒說話。
緩了緩情緒,再望著嶽承晏表情已恢複平靜。“今日來,我隻問丞相一個問題,希望丞相可以據實相告。”
“姑娘請說。”
“要殺樓暻淵的人,是不是皇上?”
這一次嶽承晏身上傳來的不是怒氣,而是裸的殺氣。但安雨辰還是不怕!
“我不知道樓暻淵知不知道,這隻是我個人猜測,今天來找您問個明白罷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安雨辰端起杯子,微微一笑,說“您不必說,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注視了安雨辰許久,嶽承晏才開口說話“隻要十九王爺對聖上無二心,聖上自然會收手!”
“二心?您的聖上僅憑著自己的胡亂猜測,就對一個為國家為他刀裡來火裡去的賣命了十幾年的人下殺手,大義滅親,可真是英明啊!”她真想拍手喝彩!
“姑娘,侮辱聖上可是死罪!”幽幽的,嶽承晏說道。
“死罪?哼!”安雨辰笑了笑“丞相明知皇上要殺樓暻淵,卻還是收留了他,不也是二心,不也該死嗎?”
“鄙人與姑娘有約定在先,而皇上並沒有明示過鄙人、關於十九王爺生殺之事。”
“所以這不算不忠不義,對吧!”若沒有這點賣弄口舌的本領,怎能擔當丞相之位!“那若是皇上公開下旨要除掉樓暻淵呢?丞相是否就會無視我救了您妻兒的恩情?”
“天下之義為大義,姑娘的恩情隻能來生再報了!”在國家麵前,個人的恩怨隻能擺在後麵!
“丞相這樣想沒有錯,換作我是丞相您,我也會這樣選擇!”安雨辰點頭讚同。“但不知丞相有沒有想過,若是皇上知道是丞相收留了樓暻淵才導致刺殺行動失敗,在皇上心中丞相也已是二心之人?”
“鄙人對聖上的忠心天地可鑒,就算聖上知曉此事因此懷疑鄙人,鄙人也會一如既往地效忠於聖上!若任何人想借此事要挾鄙人,可就錯了!”嶽承晏問心無愧。
簡直比一零一忠狗還忠心!
“沒有人會拿這件事來要挾您,您大可放心!”安雨辰安撫一笑,“今日從丞相這裡得到了有價值的消息,作為回報,我告訴丞相一件事。”
“請姑娘直言。”
“您曾問過我,十二王爺有謀反之意,樓暻淵對這件事的態度。對於這件事我也有好奇心,所以前些日子問了樓暻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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