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現場隻剩下樓暻淵、皇後,加一個看戲的安雨辰。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後有喜之後,令妹進宮送了皇後一包香料,皇後是否記得?”
香料,皇後當然記得。妹妹說是安神安胎的香料,她不疑有他,日日戴在身上。
“裡麵……是麝香?”
“是純度極高的麝香,足以讓皇後掉了孩子。”
皇後臉色慘白地咬著唇“是又如何?最後害本王沒了皇嗣的人,是安雨辰!”
一旁安靜看戲的安雨辰翻了個白眼,皇後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樓暻淵冷笑著,將麝香扔在地上,拿出了一個本子。這個本子讓皇後臉色微變。
“這……”
“這是鐘太醫的日常記事醫書,鐘太醫習慣每診一位病人便記下病症和藥方,皇後的身體狀況和相應的藥方在這個本子裡都有記載。”
“鐘太醫偶爾會過來給本宮請脈,有記載也是應該的。”
“本子裡記載著,鐘太醫曾在一名江湖郎中手中取得一副催生下胎的方子,不知道皇後可知情?”
“這是鐘太醫與江湖郎中之間的勾當,與本宮無關!”皇後冷著臉說。
“鐘太醫與江湖郎中之間的勾當自然與皇後無關,隻是那藥方……”剩下的話不用說,大家心裡都明白。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王自己下藥打掉了腹中的皇嗣?”
“是不是皇後自己下的藥與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皇後不聰明的地方在於……把這件事嫁禍到本王女人的頭上!”事不關己他肯定冷眼旁觀,但關係到他的人,他絕不放過!
“嫁禍?本宮被惡意衝撞是事實,本王痛失腹中的皇嗣也是事實,這怎麼是嫁禍呢?”
“衝撞是事實,孩子溜掉了也是事實,但事實不是本王的女人撞的!”
“是或不是,由本宮說了算!”隻要皇上相信,隻要世人相信,事實是怎樣的,誰會去關心?
安雨辰笑了“皇後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厲害!”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能達到目的,使些手段又如何!”即使被拆穿了又有何所謂。
“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自然,本宮就是要除掉你和樓暻淵!”
安雨辰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就憑你,也想除掉本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永遠囂張狂妄的大魔王一臉鄙夷地看著皇後。“以你的能耐,最多也就隻能殺了蓉福晉。”
聞言,皇後臉上的閃過一絲驚。
“十九王爺,無憑無據不要胡說八道!”
“本王從來不說無憑無據的話!”樓暻淵胸有成竹“當年你的陪嫁丫鬟叫紫蕾,你應該還記得吧?”
聽到紫蕾二字,皇後瞬間嚇白了臉。
“隻能怪你當年沒有現在這般狠心,留給她一條命。紫蕾現在在本王手上,你覺得,本王是不是該把她交給皇上呢?”
“不!不可以!”皇後驚叫“不可以,不能把紫蕾交給皇上!”若是交給皇上,她這些年來所有努力都毀了。“我答應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如今把柄握在本王手上,本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和你爹。要怪,就怪你不該設計樓淑徽撞上你的肚子還嫁禍給本王的女人,居然膽大包天地派人傷了她,你們全都該死!”這時的樓暻淵,看在皇後眼裡,比以往所有時候都覺得可怕。
她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嗎?
“或許本宮除不掉你們,但你以為皇上就會放過你們嗎?”皇後一笑“就算你再厲害,這終究是皇上的天下。你以為你真的能護著她安度餘生?哈哈,彆做夢了!”
“這是本王與皇上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聽到皇後的話,樓暻淵異常平靜。“本王最後一次警告你和你爹,日後千萬不要惹到本王,否則本王不會像這次這樣輕易饒過了你們!”
“大魔王也不過如此嘛!”皇後輕蔑地看著樓暻淵“為了一個女人,焦頭爛額,男人,終究逃脫不了女人的控製!”
“那是妄想控製男人的女人才會有的想法。”安雨辰說“如皇後這般妄想控製男人的女人,在我看來,十分可悲!”
“可悲?哈哈!你甘願和大魔王為伍,不就是看上他能保你性命給你榮華富貴?”
安雨辰搖頭“皇後您似乎忘了一件事,一直都是不肯放手的人,是他。當然,現在的我也是。但這與榮華富貴無關。”
“你就自欺欺人吧!”皇後冷哼著“本宮倒要看看,到最後你們怎樣相互殘殺!”
“您就拭目以待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安雨辰懶得多說。
“哼!”
“本王暫且不會將紫蕾交給皇上,剩下的事,皇後應該知道怎麼辦吧?”敢問天下有幾個人敢這樣裸地威脅一國之後?反正肯定有大魔王!
“我不會永遠被動挨打的!”皇後怨恨地望著眼前的兩人。“我會讓你們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且試試!”高傲地說完,樓暻淵再次抱起安雨辰,縱身一躍飛上了房頂,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