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要吃點兒東西?”葉子提議。
“也好,既然醒了就吃點兒吧。”安雨辰點點頭。
結果,等葉子拿來食物的時候,安雨辰已經再次睡著了。
這一覺又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看見青蓮哭紅了眼,守在床邊。
“主子,對不起!是姐姐,是姐姐……嗚嗚……”看見安雨辰醒來,青蓮更是哭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彆哭了,聽說紅月傷得很嚴重,你且過去照顧著吧!”雖然紅月是罪有應得,但青蓮還是會傷心的吧。
“奴婢不去!”青蓮哭著搖頭“主子,奴婢對不起您,姐姐也對不起您!姐姐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付出代價的。至少她沒死!但是……但是主子您……嗚嗚,老天爺啊,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
“去給我弄些吃的吧,我好餓!”再不找點事情給青蓮做,她會被青蓮的眼淚淹死的。而且她肚子確實餓了,她已經超過20個小時沒進食了。
“好的,我馬上去!”聽到安雨辰終於說到餓了,青蓮趕緊擦乾眼淚。“在奴婢回來之前您可不準又睡著了!”出門之前不忘回頭警告。
“好,知道了!”安雨辰無奈地點頭。她又何嘗想睡著呢,可是瞌睡蟲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事實上安雨辰沒機會打瞌睡,因為青蓮前腳剛離開,後腳樓暻淵就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
“你到底還要盯著我看多久?”這已經是安雨辰第十次問同樣的問題了。“你不會是發燒了吧?”冒死探了探樓暻淵的額頭。“沒發燒呀!”安雨辰輕皺了皺眉。
“難道是因為我今天特彆漂亮?”似乎,她也隻能這樣想了……
“還是認為我死定了,所以趁我還活蹦亂跳的時候多看幾眼?”若是這樣就悲劇了!
“樓暻淵,你若是再不說話,我真的要睡覺去了!”勉強吃了半碗飯,安雨辰又覺得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止不住地想要黏在一起相親相愛。
“宮裡送來了解藥。”似乎知道安雨辰真的快要睡著了,樓暻淵終於開了金口。
“嗯,解藥,然後呢?”沒拿來給她吃,而且還一臉凝重地看著,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安雨辰用儘意誌力控製著自己的意識,沒讓自己睡過去。
“作為交換條件,皇上要求立刻將你逐出皇城,永世不得與本王見麵。並且要求本王終生效力,不得叛變。”緩緩道出皇上的條件,樓暻淵專注地看著安雨辰,似乎想從她臉上得到些什麼訊息。
“你同意了?還是拒絕了?”瞌睡蟲消失了大半,樓暻淵妖豔的五官終於不再模糊不清了。
“事關你的性命,你希望本王怎麼回複?”樓暻淵似乎打算讓安雨辰自己選擇。
“也不隻是我的性命問題,他也要你的一世忠心,不是嗎?”這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兒。“不用考慮我,你就按你想的選就行了。”她的性命固然重要,他的意願也一樣重要!
“若是本王已經回絕了呢?”
“既然已經回絕了那你還瞪著我看了大半天乾嘛?”安雨辰無力地瞪了樓暻淵一眼。“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覺了!”真的好困,再不上床去很可能會在桌子上睡著。
“你這個女人,不怕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嗎?”抓著安雨辰的手,樓暻淵突然吼道。
“你乾什麼呀!”手被緊緊地抓著,痛醒了安雨辰。“你儘力就好了,救不了我我又不會怪你!”
“你可以求本王,或許你求本王,本王就會答應皇上的條件。那樣你不就得救了嗎?”她憑什麼那麼雲淡風輕!
“你是覺得我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讓你很不舒服嗎?現在是怎樣?要我生氣怒吼你才開心嗎?”她不要因為她而改變他的初衷、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不管他怎麼選擇她都不生氣。
“你!”樓暻淵怒瞪著安雨辰,氣說不出話來。
“本來我的生死就是掌握在你手裡,現在你隻是拒絕了一個能讓我活下去的方法而已。就算這個方法是唯一,最後我不幸死掉了,難道我就要怨恨你嗎?不!這本來就是你樓暻淵的權利!”她不怪他,他卻生氣了。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很久,直到安雨辰實在抵抗不住睡意,軟軟地靠在了樓暻淵胸前。
“本王不會讓你死的!”輕輕地,樓暻淵將安雨辰抱在懷裡。
“你用什麼方法救我我不管,但我不準你答應皇上的條件!”迷迷糊糊地,安雨辰說道。
“嗯,睡吧!”動作輕柔地將安雨辰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此時安雨辰已陷入沉睡中,再沒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