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萱一向喜歡吐槽父母,白朔不太認同,不過他發現孔萱說的一點都不假。
那次他們回來的時候,青鸞的眼前都是腫的,白朔一眼就看出來她哭過而且哭的很傷心,孔萱是從來不哭的,在那個家庭中,青鸞給他的感覺很不穩定,她希望成為長輩,但自己實在有點中二。
至於浮黎,他似乎把青鸞當成女兒來養的,白朔從他眼睛裡看不到對孔萱的擔憂或者是關心。
浮黎冷靜地剖析所有事情,好在白朔是經過風浪的人,承受住了。
他把孔萱放到床上,然後才去洗漱休息了。
孔萱第二天起了大早,懷裡抱著一卷上古羊皮卷,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複雜的文字,上古時代的梵語。
“看什麼?”白朔把燈打開,孔萱晚上看的蠻清楚,從來不開燈。
“看怎麼解決要用生魂祭祀的事情,”孔萱道,“你不睡覺了?”
“不困了,會有辦法?”白朔迷迷蒙蒙地伸手去抱孔萱。
“不一定會有。”孔萱情緒低迷,有些失落。
“彆著急。”
“但願我師兄能多撐些時日。”孔萱喃喃念道,釋迦一離開,第三道封印定然會解開,那就是長琴歸來的日子。
孔萱心裡有一點隱隱的期待,畢竟事關自己的過去但是,要用那麼多的人命來換。
到時候人界一定會再次荒蕪,不過三千年短暫的繁華,就讓人界生出無數陰霾罪惡,同胞相殘,天道素來講究因果循環,誰也逃不過,孔萱心裡很清楚。
想到這些,孔萱心中好歹輕鬆了一些,她合上書,扭頭去看白朔,“到時候我隻管你,你還有什麼前男友前女友之類的牽掛嗎?”
白朔哭笑不得,“瞎說什麼。”
“那就再說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我聽你父親說了,他是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你被無辜卷入,受了許多苦,已經很辛苦了。”
“他們都這麼覺得,可是我虧心得不行。”孔萱把自己埋在被窩裡。
打個比方,第一次世界大戰,薩拉熱窩隻是,但是人們普遍不記得一戰死了多少人,連曆史書上也把薩拉熱窩擺到頭版頭條,這和她身為神魔大戰的是沒什麼太大區彆的。
白朔隻摟著她,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再睡會兒,天又塌不下來,塌下來也不要咱們頂著,在床上的時候不許想彆的事情,想我就好。”
孔萱咯咯地笑起來,伸手胡亂蹭他,“想你哪兒,這兒是不是?”
白朔翻身壓著她,“不許鬨。”
孔萱乖乖合上眼睛,“我不鬨。”
白朔有點難受,身為男人這個時候要是不難受就應該去醫院看看了。
他低下頭去吻孔萱,在她耳邊喘氣,“可以嗎?”
孔萱抬手去抱他,在他耳朵邊吹了口氣,“唔,你說什麼呀白公子,妾身怎麼聽不懂呀。”
美人在懷。
白朔瞬間被撩得滿身是火,不想忍,他也忍不了了,抱著孔萱便開始動作。
孔萱忽然聞到一股焦味,朦朧中去看的時候,窗簾那邊著火了,黑色的火,孔萱心裡咯噔一聲,把白朔推開了。
白朔被推得清醒過來,“怎麼了?”
“那邊窗簾著火了。”孔萱連忙起來。
白朔揉揉眼睛,“看不到火,自燃?”
孔萱捏著他的手,“再看。”
“黑火。”孔萱點點頭,放了一束青火過去。
“人類感覺不到這個溫度,會被燒死,你去把人撤走,你也彆回來,我來滅火。”
“能滅?”
“能,滅不了就讓它燒完這邊酒店就好。”孔萱匆忙把人推出去。
“彆推我,衣服還沒穿。”
孔萱一著急,厲聲斥責,“快出去,彆磨蹭了。”